使自己激动的心平复下来,然后看了看窗外,这么一会儿工夫天已经是大亮,整个杜家村都笼罩在晨光当中。
他想要伸个懒腰,可是又担心把伤口拉开,就只好挪着下地,费力的穿好鞋子,推门出去,要呼吸一下久违了的乡土气息。
躲在西屋的刘月娥听见王鸣开门出去的声音,才暗暗的松口气,暗骂自己就是个糊涂蛋,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去摸自己小叔子的那东西了呢?
不过,一比较起来,王鸣的那东西还真大。比王大奎的要大了一倍还不止。
“这要是塞进去,不知道会不会撑破了……哎呀,我在想什么啊?羞死人了!”刘月娥被自己忽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感觉到自己的脸更加的发烧了。她可不是不正经的人。
“还是家乡的空气好啊!”王鸣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如果不是受伤,他就会拿出两个小时的时间来锻炼,时刻使自己保持在最佳的状态。
“希望爸妈他们不再生我的气!”王大奎家的院墙很高,站在院子里根本就看不到村子里的情况。可是王鸣仍旧向着自家的方向望过去,心里面默默的想着。
当年因为高考分数低,被老爸骂了几句,说他是烂泥扶不上墙什么的,他一赌气就离家出走了。
结果一去就是三年多,而这三年里,却使他整个的人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不知道,当自己再次出现在父母面前的时候,老实巴交却又犟脾气的父亲还会不会生气。
正在胡思乱想着,院子外传来了敲门声。王鸣愣了一下,赶紧转身回屋。
刘月娥这会儿已经穿好了衣服,在屋里听见了敲门声,就赶紧出去,正好和回来的王鸣撞了个满怀。
两人脸上都是一红。
刘月娥别过头就推门出去:“谁啊,一大早的,别敲了!
刘月娥找了大门钥匙把门开了,就见门外站着长得有点猥琐的杜老边。也就是杜家村的村长。
“老边村长,这么一大早的,有啥事儿?”刘月娥见到这个老家伙,不禁皱起眉头来。
杜老边五十多岁,当了两届村长了,为人不怎么正派,听说和村里面几个寡妇都有些不清不楚的。
而且,对刘月娥也有些不轨,要不是惧怕王大奎那一身腱子肉,估计早就下手了。
杜老边有双绿豆似的小眼睛,这会儿正贼溜溜的在刘月娥胸脯上打转。
“大奎不在家啊?”杜老边伸着脖子往院里看,其实是想用眼睛的余光偷看刘月娥胸前露出的那一抹雪白。
“下地去了,村长有事儿?”刘月娥赶紧侧身,不让他得逞,不冷不热的问。
“也没啥事儿,王老蔫他家承包的那片树地今年到期了,咱们村富贵想要接手,我寻思来问问大奎同意不!”杜老边有些遗憾的收回目光,又瞟向刘月娥的大腿,口水都淌出老长。
刘月娥明知道杜老边一肚子坏水,却又不敢得罪他。
毕竟人家是村长,万一给他们家大奎穿个小鞋子啥的,他们以后的日子就别想好过。
而且,她还听别人说,杜老边上头有人,他一个外甥在县里面当官,后台硬得很。
杜老边嘴里面说的王老蔫,就是王大奎的老叔,王鸣的老子。
自从王鸣离家出走,他家的事情基本都是王大奎包揽过来。
王鸣还有个姐姐在外面念大学,每年花费不少,老两口就承包了一片树地,在那里扣大棚子,种点换季的蔬菜,也算是有个额外的收入。
不过就刘月娥所知,老两口承包的树地年限是十年,怎么才三年多一点就到期了呢?
她想到这里,就说:“村长,不对吧!我老叔家承包的数地不是十年呢吗?这才几年啊,怎么就到期了呢?”
杜老边呵呵一笑:“这不上面刚下来的政策嘛!土地是国家的,咱们也说了不算不是?”
刘月娥可不傻,顿时冷笑说道:“这么说,村里是打算内定了?”
“看你说的,我这不是来找大奎商量一下嘛!自从老蔫家二小子走了,他家的事儿不都是大奎帮衬嘛!”杜老边贼笑着,其实这事儿就是他一句话,什么上面政策都是鬼扯。昨天晚上,人家杜富贵可是带他在县里连吃带玩,还送了两千块,他能不给办?
不过王大奎是个毛驴脾气,真要是不通气就把事儿给办了,他还真怕王大奎找他算账。至于王老蔫夫妻俩就是一对瘪茄子,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行,我们知道了,等会儿大奎从地头回来,我让他找你去!”刘月娥实在受不了杜老边那肆无忌惮的目光,就说。
杜老边干笑两声,说:“那也成,我一会儿去跟你老叔先通通气。不过让大奎尽快,别耽误了!”
说完,背着手一摇三晃的走了。
“老王八犊子!”刘月娥骂了一句,把大门关上,转身进屋。
他们在外边说得话,屋里的王鸣听得一清二楚,见刘月娥回来,就问道:“嫂子,我爸承包树地了?”
“嗯,你姐在外面念大学,一年就得两万多,就你家那点地,上哪儿能一年整两万块钱去?再说,他们老两口还得吃喝呢?你哥就给杜老边送了礼,把咱们村后面那片树地承包给你家了!”刘月娥直接进了西屋,一屁股坐在床上。
王鸣听了心里一阵的难过,要不是他当年任性,赌气离家出走,父母现在的日子肯定会好过一些。
看王鸣不说话,刘月娥叹口气,说:“鸣子,咱们都是一家人,也别怪嫂子说你。你说你这一走就是三年,你爸妈都不知道咋过的!你要是真孝顺,就应该回家!”
王鸣点点头,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定:“嫂子,你说得对,我是应该回家了!也该让他们二老过点舒心的日子了!”
“嗯,这才像大人说的话嘛!”刘月娥脸上露出笑容来,想起早晨那尴尬的一幕,脸颊没来由的一红。
“嫂子,我刚才听杜老边的话,怎么好像我爸承包的树地还没到期,他们就打算收回去包给别人呢?”王鸣问道。
刘月娥撇撇嘴,哼了一声道:“这指定是杜老边和杜富贵搞得鬼,看着你家在那片树地扣大棚子挣钱了眼红!杜富贵那瘪犊子,这两年在县里认识了几个混子,挣了点钱,回村子里就牛逼得不行。”
想想,她就更加确定,昨晚打劫王鸣的肯定又是杜富贵的人干的,别人也招不来那些二流子。
“是这样啊!”王鸣说完就闷不吭声,琢磨着怎么先把这件事情搞定了。
他可以在十秒钟之内轻易的干掉一个人,而是可以用上百种的方法,但是对付杜老边这种村官,他那一套显然是不行。
这时候他才发现,在三年中他所掌握的一切技能和积累的经验,竟然想不出一个对付村官的办法来。
“开玩笑,这还能难倒我吗?”王鸣心里自嘲的一笑。
又和刘月娥闲聊了几句,对杜家村这三年来的变化算是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刘月娥就去厨房做饭,说好等王大奎回来,吃完早饭,就陪着王鸣回家。
六点半,王大奎准时的扛着锄头回来了,看见王鸣正在东屋看电视,也不洗漱,就进屋关心的问:“鸣子,感觉怎么样?”
王鸣淡淡的一笑:“哥,我没事儿了!”
“你小子,真能忍,这要是换了别人,非得去医院缝了十针二十针的!”王大奎见王鸣生龙活虎的,不由得感叹的说。
“皮外伤!”王鸣呵呵一笑,心说就是一条刀伤而已,和他以前受的伤比起来,简直就是毛毛雨。
“月娥,饭做好了吗?”王大奎坐在窗子下的实木椅子上,就大声的喊。
“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一会儿就好!”刘月娥从厨房里出,靠在门口,一脸气愤:‘大奎,和你说个事儿……杜老边想把老叔承包的那片树地整回去,包给杜富贵那二流子,还找借口是上面的政策,哼!”
“啥?好个杜老边,这才三年啊,就他妈的变桄子。不行,我得找他理论理会去!当年还收了我五百块钱的礼呢!”等刘月娥把包树地的事情一说,王大奎顿时就怒了。
“行了,别咋呼了。吃完饭你先陪鸣子回家吧!”刘月娥赶紧说,她真怕王大奎那火爆脾气发了,去把杜老边胖揍一顿。
“哈哈,行啊,鸣子回来了,老叔老婶一定高兴死!”王大奎高兴的说,比起树地来,王鸣回家更重要。
吃过早饭,三个人就一起向王鸣家而去。
王鸣家住在村子东头,距离王大奎家还挺远。
王鸣昨天晚上穿得那套衣服除了口子就是血迹,已经不能穿了。刘月娥就给他找了个套王大奎的衣服穿。
这会儿不少人都从地头刚回来,看着王大奎夫妻俩陪着个小伙子向王老蔫家走,都好奇的张望。
有人认出王鸣来,不禁就大声说:“哎呀,这不是鸣子吗?你回来了?这几年跑哪儿去了?”
王鸣只好向询问的人微笑点头,也不多说话。
到了王老蔫家,大门正开着,不见人影。
“老叔,老婶……”王大奎向院子里张望了一下,大声喊。
“是大奎啊……你可来了……呜呜呜!”没想到王大奎刚喊两声,屋子里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妇女就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正是王鸣的母亲杜二喜。
“咋地了?老婶?”王大奎赶紧搀扶住问。
“你老叔,刚才去杜老边家,听说树地不承包给咱们了,一生气晕倒了,现在正在卫生所呢!”
“啥?我爸晕倒了……”一旁的王鸣还惦记自己回来了,父母会不会生气,没想到刚到家,就听到他老爸晕倒了,顿时着急起来。
这时候,杜二喜才发现王大奎身边还跟着个,仔细一看,不正是离家出走了三年的儿子王鸣吗!
“儿啊,你可回来了!”杜二喜顿时又哭了起来。
“妈,你别哭,咱们现在就去卫生所!”王鸣鼻子发酸,赶紧搀扶起母亲说。
杜家村卫生所就是个屁大的地方,王老蔫正躺在一张木板床打吊瓶。脸色苍白,都是冷汗。
“爸,你咋样了?”王鸣第一个跑进来,一下子扑到床前。
“咋呼啥呢?没看老蔫叔还没醒呢?”一旁照看的小大夫杜雪皱着眉头说。
王鸣看着躺在木板床上的王老蔫,比他三年前离家出走的时候,苍老了许多。就是在昏迷的时候,眉头也拧成一个疙瘩,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雪啊,你老蔫叔咋样啊?”后面跟进来的杜二喜赶紧的问。
杜雪无奈的摇头说道:“老蔫婶,我看还是送县里医院吧!我老蔫叔这是心血不足,再加上生气,我这儿看不了!”
“这要去县里啊?”杜二喜一愣,显然没有料到。
“妈,咱们就去县里!”王鸣呼的站了起来。
“可是,咱家没那么多钱啊!”杜二喜一想起县里医院都是雁过拔毛的地方,不禁发起怵来。
“钱我有!”王鸣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这是我这三年的积蓄,足够给我爸看病了!
……
晚上七点多钟,天还没黑。杜老边正在自家的葡萄架下面仰靠在藤椅上乘凉,旁边就是一脸横肉的杜富贵。
杜富贵原来是村子里的二流子,偷鸡摸狗,爬窗户听墙根,啥事儿都干。这两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和县里的一个大混子搭上了关系,混得风生水起。不但在村子里耀武扬威,就是在县城里,那也算个人物了。
“三大爷,树地的事儿,你可多给我费费心啊!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杜富贵看杜老边要喝水,就赶紧把茶杯送到手里。
“富贵啊,王老蔫就是个瘪茄子,咋捏骨咋是,就是那个王大奎虎啦吧唧的,不好整!”杜老边眯缝着眼睛,十分享受这种土皇帝似的小日子。
自从他当了村长之后,土房变瓦房,自行车变摩托车,瘪瘪的腰包里也鼓囊起来,还娶了比他小十来岁的小媳妇。
甚至一直看不起的小女儿杜小娟,也开始以有个这么牛叉的老爸而出去炫耀。
这一切,得来的多么不容易啊!
他可不能因为帮杜富贵整树地的事情就把自己这幸福生活给弄丢了。
王大奎就是个虎人,真要是整急眼了,把他打成残疾,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有意无意的暗示杜富贵,想要整树地,先要处理王大奎。
一说王大奎,他就又想起刘月娥来,心里面那个痒痒,吃不到嘴的肥肉才是真的香呢!
“嘿嘿,不就是王大奎吗?三大爷,这事儿我来办,保准叫他半年下不了炕!嘿嘿,叫他那个小媳妇旱死!”杜富贵更不是好鸟,对刘月娥早就垂涎欲滴了,没准把王大奎弄瘫巴了,就有机会把那个刘月娥干了呢!
良家妇女可比县里面那些小姐干净多了。
“行,你把王大奎收拾了,这树地就是你的!”杜老边一拍藤椅的扶手说。
“那咱们可就说好了!”杜富贵顿时大喜,那片树地足够大了,他打算在那里种植药材,一年少说也能整个十万八万的。当然了,这事儿没两下子的主儿也干不了。
“老边叔,那树地的合同?”杜富贵忽然想起来,王老蔫承包树地那可是有合同的,人家真要是拿出来,事儿还真不好办。
“哼,毛合同?我早就整回来了,要不然今天早上王老蔫也不会气昏过去!”杜老边得意的哼了一声。
“老边村长在家吗?”这时候,大门外想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来。
杜老边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冲杜富贵努努嘴:“行了,你回去吧!”
杜富贵贼兮兮的一笑:“老边叔,是王家村王黑牛的媳妇儿吧?”
“去去去,小兔崽子耳朵倒挺灵光!”杜老边笑骂一句,就赶紧起身去大门口。
………
县医院里,王老蔫躺在病床上,没好气的瞪着王鸣,还为王鸣离家出走的事儿生闷气。不过心里总算是松口气了,儿子回家了。
“杜老边这老东西,太欺负人了!”杜二喜坐在床边气鼓鼓的说。
“爸妈,你们不用犯愁,这事儿我来解决!树地还得是咱家的,谁也整不走。”王鸣拍着胸脯说。
“你这小兔崽子,才屁大,知道个球?人家杜老边凭啥就一定把树地还承包给咱?再说,合同都叫他给骗去了,咱们拿啥跟人家说理去?”王老蔫对王鸣肚子里还有点气儿,一时间还顺不过架来。
在一想起头几天杜老边说要把合同拿回去研究研究,就让他给骗走了,一肚子的火,要不然也不能急火攻心晕过去。
“你这老不死的,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还想把他骂走咋地?”杜二喜骂道:“这事儿都是你没整明白,合同叫人给骗去了,你这个榆木疙瘩的脑袋!”
“哼……”王老蔫知道自己没理,就冷冷的哼了一声,不说话。
“爸妈,你们就放心好了,我这几年在外头,啥事都见过,知道咋办!”王鸣暗中摇头,看来在父母面前,他们还把他当作一个啥事儿都办不了的孩子。
“哼!”王老蔫又哼了一声,不理王鸣。
“你这老东西,要不是儿子拿钱出来,你在村里的卫生所打针呢!说不定就腿一蹬,完犊子了呢!”杜二喜看王老蔫和王鸣怄气,就帮着儿子说话。
王老蔫本来就不会说话,半辈子都没说过杜二喜,就气呼呼的不理她。
王鸣苦笑摇头,起身出了病房,对在门口的王大奎说:“哥,你帮我在这儿看一会儿,我回去找杜老边说道说道!”
“我跟你去,叫你嫂子在这儿就行了!”王大奎对杜老边也是恨得牙根发痒。
“不用了,咱们又不是和他去打仗,我自己去就行了!”王鸣摇头说,心里琢磨着怎么对付杜老边。
王鸣离开医院,就打车会村子里。
这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村子里家家都关了灯。王鸣在村外就下了车,徒步去杜老边家。
到了他家大门外,左右看了一下,没什么人。王鸣就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加速跑,直接翻过墙头,进了院子。
就这么低的一个小墙头儿,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悄无声息的落地,他刚要动,就见不远处一只黑不溜秋的大狼狗正盯着他看,吐着舌头,呲着牙。
王鸣眼中厉光一闪,那大狼狗顿时就蔫吧了。
这家伙的眼神也太那个了吧!算了,还是回去啃骨头吧!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大狼狗夹着尾巴跑了,连屁都没放一个,眼前这个人极度的危险,还是保命要紧。
王鸣轻轻一笑,自语道:“还挺识相!”
“嗯喔……喔……老边叔,你轻点,人家受不了了……”他摸到窗户底下,就听见屋里面有声响。
“妈的,这老东西在办事儿?”王鸣一愣,他记得杜老边找了个比自己小十五六的小媳妇,人长得还挺带劲的,怪不得这老东西干得这么欢实。
“老边叔……哦……哦……不行了……”听了一会儿,王鸣发现有点不对劲,这声音那是老公干老婆的声啊!
“嘿嘿,看来不用废什么手脚了!”王鸣邪恶的一笑,摸到正门,推了一下,发现门没锁,就慢慢推开钻了进去。
“小骚蹄子,把屁股给你老边叔撅得高点!”一进门就是走廊,王鸣听到从东屋响得杜老边的声音来,中气还挺足。
框框……
王鸣站在东屋的门口,忽然敲了两下门。
里面的人似乎被惊吓到了,顿时没了动静,半晌才听到杜老边有些胆战心惊的问了句:“谁?”
接着,里面的就亮起了灯光。
王鸣笑嘻嘻的把门推开,就看见一个女人正趴在炕沿上,撅着一个雪白的大屁股,两腿叉开,地上还有一大摊水。
而杜老边,则一脸惊讶的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王鸣,打破脑袋他也想不到,大半夜的王鸣竟然敢闯进他家里来。
“老边叔,没吓到你吧?”王鸣笑眯眯的说。
这时候趴在炕沿上的女人吓得赶紧转身,露出一张捎带妩媚的脸庞来,胸前那对肉球还留有粉红色的压痕,看样子两人干得还挺激烈。
王鸣看了一眼那女人,有点眼熟,好像是王家村王黑牛的媳妇田倩。
“你……你怎么进来的?”杜老边一脸吃惊和害怕的问。
“这还用问,当然是走进来的!”王鸣耸耸肩,在屋子里扫了一眼,就走到一张实木椅子前坐下:“老边叔,你们继续!”
“你……你个小兔崽子,想干毛?”杜老边定了定神,大声的呵斥。
“不干啥,就是刚回来,到处走走!”王鸣在王黑牛媳妇的身上扫来扫去,心说这娘们有三十了吧,还挺白的。
“到处走走?你糊弄鬼呢啊?赶紧给我滚蛋,要不然我就喊人了!”杜老边见王鸣敢私闯民宅,就吓唬道。
“没关系,你叫人吧!杜家村的村长和王黑牛的媳妇在家里偷情,这要是传出去,看你这个村长还能干下去不!嘿嘿,我可听说,黑牛那可不是善茬儿……哦,对了,这点你比我清楚啊!”王鸣抱着膀子笑嘻嘻的说。
杜老边当然不敢叫人,虽然气急败坏,可是如今被王鸣抓了个现形,他也只能忍住。
“那你想怎么样?”杜老边咬牙问,心说就算你抓住老子的把柄又怎么样?小崽子,明天就叫杜富贵找人把你打成瘫子,叫你老王家断根。
“你说呢?”王鸣根本就不在乎杜老边能杀人的眼神,淡淡的说道。
杜老边看着王鸣一副**上天的样子,恨得牙根儿都发痒。
今天晚上,好不容逮到王黑牛不在家的机会,把他媳妇田倩给约了出来办事儿,没想到却被王鸣搅了局。
他也是下午的时候刚听说王鸣回来,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他也没放在心里。可是没想到这小子胆子还真大,大半夜的就敢闯进他家里。
他当然知道王鸣来的目的,这会儿听王鸣叫他说,绿豆眼珠一转,就说道:“行,鸣子,叔儿知道你啥意思!不就是树地的事儿吗?我在这儿给你拍胸脯打包票,树地还归你家!”
王鸣点点头:“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不过,你也得把嘴给看严实了,别到处乱说!”杜老边说道,心里却想,只要过了今晚,明天就叫你哭都找不到调!不行,不能等明天,先把这小子哄走,一会儿我叫杜富贵找人去。
“口说无凭,为了表示你的诚意,先把我家的合同还给我吧!”王鸣当然不会相信杜老边的鬼话。
杜老边脸颊抽搐了一下,他当村长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这合同可是有法律效应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头几天费尽口舌的把合同从王老蔫手里给哄骗出来,真要是把合同还回去,树地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见杜老边一脸的犹豫,王鸣冷哼一声:“看来,你也没有什么诚意嘛!那就算了,嘿嘿,我刚才可是拿手机把你们俩说的话都录下来了,明天就拿广播去播!”
王黑牛媳妇田倩听了,顿时花容失色,也顾不得羞涩,抱住杜老边的胳膊直摇:“老边叔,这事可不能叫我家黑牛知道啊!要不然,他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啊!”
想起王黑牛那股子狠劲,田倩就浑身都发颤,开始后悔和这老东西出来鬼混了,图他头几天送给自己的一条金链子。
“算你狠!不过,合同在村大队的办公室里,你明天来拿吧!”杜老边咬咬牙,王黑牛他到是不怕,只是这事儿要传出去,他这个村长就不好当了,他在县里当官的外甥到时候也帮不了他。
“嘿嘿,那我可就信你的话了!要是明天看不到合同,我就把手机里的录音拿出来给大家听!”王鸣也不想把杜老边逼得太急,就笑眯眯的说:“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继续!”
王鸣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小王八羔子,老子非得整死你不可!”杜老边气得一脚踢在炕墙上。
“哎呦,痛死我了!”接着,杜老边又是一声惨叫,他这炕墙可是用最好的红砖砌的,结实着呢。
王鸣没有返回县里,毕竟这都是大半夜了,也打不到车,而且路上也安全。
再说有王大奎夫妇在医院照看,他也不用太担心。
回到家他就去了自己的房间,王鸣家是三间房,东屋一间,西屋两间,东西屋开两个门。
以前都是王鸣小的时候,都是和姐姐在西屋住,一人一间。
现在他姐王悦在外面念书,西屋就剩下他一个人,摆设什么的都没动,和三年前一个模样。
王鸣坐在属于自己的那张床上,心里面感觉到异常的舒服和踏实,尤其是像他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更加知道这份安稳的可贵。
在自己房间里呆了一会儿,他又去王悦的房间看看,想起下午的时候,王老蔫没事儿了,杜二喜就忙不迭的给他姐王悦去了电话,告诉她王鸣回家来了。
王鸣离家出走,对于他们这个平常的家庭来说,冲击太大了。就是在外念书的王悦也一直都担心着王鸣,听到他回家了,还赚了不少钱,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因为现在已经是八月末了,王悦头几天刚刚走,所在的大学离家又太远,姐弟两想要见面,只能等国庆或者寒假。
不过王鸣在电话里悄悄的把王悦的银行卡号要了过来,打算国庆之前给她打过点钱去,叫她坐飞机回来。
说实话,他也同样很惦记着自己的姐姐。
看着床头柜上摆放着王悦的照片,王鸣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来,看来这两年王悦越来越漂亮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王鸣正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大门外一阵的吵闹声。
“王鸣,你个小犊子,给老子滚出来!”
“王鸣,你欠钱不还,赶紧他麻痹的出来!”
“……”
王鸣呼的起床,穿了衣服出去。
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干巴瘦小麻杆了,鼓腾腾的肌肉即便在衣服的掩盖下也丝毫难以掩盖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
大门外不少围观的乡亲们顿时都感觉到眼前一亮,这还是头几年离家出走,又黑又瘦的王鸣吗?
只见大门外停着几辆破捷达,六七个手持棍棒,穿着黑背心的青年正大呼小叫,却没敢冲进院子里。
“一大早上的,在我们家门口瞎叫唤啥?”王鸣扫了那些黑背心一眼,心里面已经猜出个**不离十,估计是杜老边找的人。看来这老家伙还跟小混混们有关系,怪不得在村子里敢这么牛b。
那几个黑背心的小混子一看正主出来了,就更加欢实了。
其中一个看起来应该是头头的家伙,拿着手中的钢管指着王鸣大声说:“小崽子,你就是王鸣?”
王鸣挠挠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家伙,然后点点头:“我就是!”
“那就妥了!还他妈的等啥,给我揍……”小头目一笑,向后退了一步,就要示意手下那些人动手。
可是就在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到眼前一花,王鸣竟然跟了过来,而且同时一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使他发出一声惨叫,却又不敢挣扎。
“哎呀妈呀,疼死我了……揍他揍他!”小头目杀猪似的大叫起来。
顿时,那七八个黑背心哗啦啦一下上来,拿着钢管木棍就砸了过来。
群殴向来都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俗话说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嘛!
可是接下来就听见二连三的响起了惨叫声,扑到跟前的黑背心一个个都捂着小肚子蹲在地上,脸色惨白,至于手里的家伙事儿早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对付这些小地痞,王鸣还绰绰有余。
“呵呵,看来你还没有感觉到疼!”王鸣呵呵一笑,揪住那小头目耳朵的手忽然间一扭。
“哎呀呀,哎呀,疼死了疼死了,大哥饶命啊!”小头目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人生准则,立刻讨饶。
他惊恐的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已经和脑袋分离了一半,眼前的这位猛人只要在一用力,就彻底分居了。
分居的滋味那是很痛苦地!
王鸣摇摇头,这些小混子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一碟菜,打他们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他把手一松,抬腿就是一脚,踹在小头目的肚子上,然后啧啧的说:“当老大的,就要和小弟同甘共苦,这一脚是免费送你的!”
小头目只感觉到肠子都快被踹出来了,心里面把请他们来的杜富贵祖宗八代的骂了个遍。
围观的乡亲们都看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打架啊!简直跟拍电影似的。
三年不见,王鸣竟然变成打架高手了,这也太夸张了。
他们还记着王鸣上初中的时候,经常挨打,总挨欺负。现在和以前相比,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行了,一大早也不让睡个好觉,都赶紧滚蛋吧!”王鸣拍拍手,对这些小混子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来。还不如回来那天晚上碰到两个打劫的厉害呢!
那小头目如获大赦,也顾不上肚子疼,掉头就走,钻进车里一溜烟似的没了影子。
………
杜富贵正趴在一个小妞肚皮努力耕耘,把小妞的肉球都快捏爆炸了,这时候电话响了,就嘟囔接起来。
“杜二癞子,老子跟你没完,你他妈叫我们打的是什么人?哎呦!”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愤怒的声音。
“呃……大顺哥,到底咋地了?”杜富贵满脑袋问号。
“草泥马,你说咋地了?那主不好惹……坑死我们了!麻痹,赶紧给我报销医药费!”
“呃……”
杜富贵挂了电话,咋寻思咋不是味儿,麻痹这是咋回事啊?王鸣那小兔崽子还能打过七八个人?
“老边叔,我是富贵,我找的人叫王鸣给打了!”杜富贵被大顺哥骂得狗血淋头,还叫他赔医药费。他一肚子气,就给杜老边打电话想发发牢骚,要个人情。
“我知道了,你说你找得都是什么人啊!?啊?一个个看起来牛逼哄哄的,结果被人家一脚一个,差不点都踢阳—痿了。”杜老边气得不行,又是把王富贵一通臭骂。
就这么屁大工夫,村子里面都传遍了。
”我……“杜富贵本来还打算找杜老边发点牢骚,结果又被骂了一顿,支吾了半天没整出个屁来,就悻悻的把电话怪了。
“二爷,看你气得,妹子给消消火!”刚才正被杜富贵干得舒服的小妞爬起来,就把头埋在杜富贵的肚皮下面……
“麻痹……”杜富贵骂了一句,伸手在小妞垂着的两只肉球上抓了一把,就闭着眼睛享受起来,心里头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王鸣那小子咋就变得厉害了呢?
杜老边更是闹心,这不正在自己的葡萄架下来过走着,担心王鸣找上门来。
连社会上的小混子都整不过他,万一要是来了,他这老胳膊老腿的,就更经不住折腾了。
万一王鸣虎劲儿一上来,也照他小肚子给一脚,那以后……一想起心就突突。
“妈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去找那小兔崽子!”杜老边把心一横,就背着手出门,直接去王鸣家了。
可是到了王鸣家门口,发现大门锁着,向邻居一问,王鸣去县里了。
“不会是他也去找人来收拾我吧?”杜老边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村子里没人敢招惹他!可是一想起王鸣一对七八个的狠劲儿,心里还是慌得不行。只能等着王鸣回来,赶紧去示好,先把这小子稳住了再说,以后再想法儿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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