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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以退为进这一招,是真好使!

    李霞生怕自己要麻烦到陈柔,所以一切事情都尽可能的自己熟悉。

    但她就好比从原始世界突然来到文明社会,这半天焦头烂额包括进错了单元楼,上了楼开不了门,迷路之后四处问道儿,好不容易找回家,准备给自己煮一碗面吃,却忘了该怎么开煤气,折腾了半天也没搞好,等陈柔来的时候她还没吃饭。

    但当陈柔问她过的怎么样,习不习惯时她立刻说自己过得特别好。

    屋子里有电视机,这个因为她觉得陈柔会喜欢看,记住了该怎么打开,倒是一打就开了,而她下楼买菜的时候看到有这个季节在深市很难买到的苹果,于是买了俩,不用说,价格简直要人命,折算下来一只苹果就要三块钱。

    她自己舍不得吃,就削来,切成片,见陈柔不拿,就一瓣瓣的喂给她吃。

    看了会儿电视,转眼九点钟了,她肚子饿的咕咕叫,怕陈柔要发现端倪,赶忙跑到厕所灌了一肚子的凉水,正好陈柔准备陪李霞住一晚上,得洗澡,推开门,俩人倒都把彼此吓了一跳。

    但当然,听说陈柔想留下来住,刚刚换了环境的李霞甭提多开心了。

    她们也算同龄人,因为原来只见过一面嘛,一开始彼此还有点拘谨,洗完澡躺到床上,李霞是先躺在外侧,但等陈柔来,她立刻滚到了窗户一侧,等陈柔躺下的时候,被窝都是热热的,暖暖的。

    陈柔的电话一直呜呜响,本来看到是家里打来的,她想关掉,但是毕竟有任务在身,她又怕万一聂钊会有什么意外,于是就只压掉。

    而因为小娟子,她推测李霞自己也是个父母双亡的,只怕小时候日子过的也一般,于是就拐弯抹角的问了起来,看她小时候是不是也吃了很多苦。

    而在这之前,陈柔所理解的苦只限于物资缺少的福利院,她对于寄人篱下和重男轻女是没有意识的,就只觉得像小娟子,李霞一样的女性在待人时,会有一种天然的,无微不至的关怀。

    正好这两天刮台风,有点冷,李霞聊着聊着,突然说:“你要觉得冷,就把你的脚伸到我肚子上,我肚子是热的,而且我这人身体好,不怕冷。”

    陈柔小时候也和小伙伴们互暖被窝,所以她说:“要不咱们相互暖?”

    “我这人体质是真好,不用暖,小时候我家刚子经常出门玩,回来都是拿我的肚子暖手暖脚,但我从来没有被冰感冒过,也不怕冷。”李霞说着就拉陈柔的手。

    要是冬天出门玩儿,回来手必定冰的厉害,就直接在别人的肚子上捂?

    猝不及防,陈柔的手被李霞拉了过去,然后她就发现,妈妈竟然有轻微的肋骨外翻,而那基本是因为生长期营养不良落下的,伸手摸了摸,她说:“你小时候是不是挨过饿?”

    她虽然也挨过饿,但应该比李霞要好一点,至少她发育完全了。

    说起这个,李霞就又不得不说说小娟子了:“我跟小娟子一样,都是家里多余的孩子,在没有饭吃的年代,有些心狠的人就会掐死溺死,侥幸活下来,父母也要教我们省着吃,要教我们长大了卖彩礼报恩情,我也是直到跟你表哥结婚……”

    想起好久没见的丈夫,李霞哽噎了,好半天才说:“在我小时候,家里的细米白面,鱼肉鸡鸭都是刚子的,吃鱼,我也只能唆鱼骨头,直到跟你表哥结婚,我都去吃他的鱼骨头,还是他教育我的,男女都一样,活儿一样干,吃的也该一样多。”

    生在重男轻女的农村家庭,她是因为嫁的丈夫不错,慢慢醒悟了,并甩开了原生家庭,但小娟子不一样,在她的意识里,女孩子天生就比男孩子更低贱。

    而且生儿育女本来是父母的天职,可李霞曾经被绑着报恩,现在的见妹也是。

    李霞把陈恪好几年的津贴都补贴给了娘家,女儿也小产了。

    她深知像她这样的农村女孩子如果不接受正确的教育,会给别人带大的灾难和麻烦,就哪怕做恶人,说话难听,也要阻止陈柔和小娟子走得太近。

    说来可真是难过,陈柔以为自己小时候就够苦了,没想到妈妈比她还苦。

    再想想没了她,妈妈有多难过,她就缩进李霞怀里了。

    俩人聊天的时候并没有听到,这会儿不聊了,才发现手机一直在呜呜响。

    陈柔本来准备挂掉的,但看是聂荣卧室的座机,只好接了起来:“喂,阿爸。”

    明叔上楼以后,跟聂荣讲了情况,其实是聂荣打的电话:“听说你今晚不回家?”

    陈柔说:“有朋友到香江,我陪她住一晚上。”

    聂荣都有点替儿子操心,毕竟这个儿媳妇一个顶仨,而且跟韩玉珠不太一样的是,她对聂钊,可没有韩玉珠待他那么上心。

    但他当然不敢多问,只说:“早点休息,明天也早点回来,阿峪阿峻在等你呢。”

    陈柔最知道了,那兄弟等的不是她,而是要等她去了以后问她几句关于机车比赛的事,好去跟别的小伙伴们吹吹牛逼。她说:“我会的,阿爸,晚安。”

    陈柔并没有生孩子的意识,在这方面对于聂老板也没什么可抱歉的,因为她的价值不在生孩子,她所存在的价值,也远大于生孩子那点小事。

    但李霞跟陈恪有个共同点是,喜欢孩子,也喜欢催生。

    摸了摸陈柔平坦的腹部,李霞想起件事儿来,就说:“原来你表哥问过我一个我常看的妇科医生,说是帮你问的,正好呢,我带来了一个千金方子,你拿去,让聂老板家的医生核一核,觉得好再吃,要不好,就算了。”

    陈柔不喜欢讨论生育,就说:“好,我困了,咱们睡觉吧。”

    都快12点了,李霞也是因为太兴奋,直到现在没睡着,也忙闭上了眼睛。

    但就在这时,陈柔的小电话又嘟嘟嘟的响了起来,这下是李霞躺不住了,说:“大晚上的,怕是有谁有急事找你吧,快接。”

    陈柔见是聂钊的号码,有点生气,因为她已经跟明叔讲过了,只要他回家,自然会知道她今晚不回家睡,他也经常加班到半夜,会睡在砂厂呀,或者分公司,很正常的事儿,聂钊专门打电话,她当然会烦。

    但她一接起来,说话的却是邝仔:“三太!”

    陈柔问:“什么事?”

    邝仔说:“老板刚刚回家,虽然……但他说您安心休息,不必管他。”

    邝仔还小,也不会撒谎,这一听就是有问题,陈柔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其实此刻邝仔就在聂钊的对面,看聂钊抚额,说:“好像是头晕吧。”

    陈柔说:“那你劝他早点休息,我也要睡觉了。”

    “三太晚安,再见!”邝仔说。

    挂了电话,他试着问老板:“您头晕,会不会是因为中药的问题,我帮你号号?”

    聂钊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就是想暗戳戳的试一下,妻子对他,是不是跟对别的男人一样,再或者就是逢场作戏,但他又不敢演得太过,因为最近几天休息得当,他的痔疮也好了,精力非常旺盛,也只是假装头晕。

    邝仔一捉脉不就露馅儿了?

    而且在听说他头晕的情况下让他早点睡,就好比女孩子来例假肚子痛,男朋友却只会劝她多喝热水一样,聂老板一边反省自己,是不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外宿的有点太多了,一边心里又难过委屈,因为他发现妻子对他,跟别的男人也没差别。

    这比李霞一来她就夜不归宿更叫聂老板伤心难过。

    但还能怎么办呢,他都已经说过叫人家好好休息了,还能再说什么?

    一把撕了领带丢给邝仔,他说:“下楼休息吧,我也要睡觉了。”

    说来,这其实还是聂老板在家里头一回守空床。

    而在此之前,也曾有过陈柔气呼呼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但他当时是在忙工作,睡在外面,床也远不及家里的舒服,他自己更加委屈,就从来没有在乎过陈柔的感受。

    今天算是现世报了。

    他洗完澡出来,熟悉的床,但床上空荡荡的。

    他坐到床沿上,拉开抽屉,捧出一本《全球兵武》来,愈发难过了,因为他但凡回家,陈柔基本都上床了,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看杂志。

    再看看妆台上那只陈柔来了以后才买回来的地球仪,想想她总是会抱着它转来转去,聂老板的危机感愈甚了。

    可怕的不是妻子偶尔一夜夜不归宿。

    而是她对大陆有种天然的归属和向往感,似乎也从来没把聂家当过家。

    这种感受是真他妈的难受,但可气的是,聂老板还无处倾诉。

    直挺挺躺到床上,他闭上了眼睛,脑子里胡思乱想,一会儿觉得如果有个孩子,会不会陈柔就不会像现在那样若即若离,但旋即他又否定了这个疯狂的想法。

    因为他妈妈就是在他出生的时候感染的病,虽说后来查证是有人下毒。

    但是那叫聂钊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论多强悍的女人,当她怀孕,当她要生产,都是一场生死难关,是一场劫难,他可不要陈柔经历那样的劫难。

    可怜聂老板为但刚刚才帮南海军方搞了一笔大订单,而且在lvSUn的金矿已经检测出来了,毛金量达到99%,冶量会特别容易,正得意着呢,这就陷入悲伤了。

    他因为想得太投入,并没有注意到楼下叮咛咛的,铁大门开启的声音,也没有注意到随着一阵发动机的低吼,一辆跑车悄然驶入了地库。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走廊里的脚步声,直到门突然被推开。

    他愣了一下,旋即怒了:“谁!”

    紧接着是两只温柔的手,已经团上他的脸了:“你不舒服?”f

    竟然是陈柔,她都说了自己已经睡下了,怎么又回来了?

    更要命的是,她摸了一把枕头,惊到了:“怎么是湿的?”

    聂钊目瞪口呆,心说完蛋了,她发现他刚才抱着枕头在哭,会怎么笑话他?

    聂钊自己都有点恨自己不争气,因为他无意识的时候,竟然流眼泪流到枕头都湿了,而要陈柔意识到这一点,会以为他是个懦夫吧,她得多鄙视他?

    事实上并没有,而且陈柔说:“你刚才是发烧,出汗了吧,感冒啦?”

    有钱人发烧其实是不需要捂汗的,有家庭医生合理开药调解,再配上饮食和休息,感冒就会自然痊愈,但是普通人,牛马们为了工作需要,得赶紧好,才会吃猛药来猛招,动不动发一身大汗,搞的浑身湿淋淋。

    不过陈柔的误解可算帮聂老板找回了脸,他含糊说:“大概是吧。”

    陈柔自己其实并不想回来,但是李霞也听到了,知道她丈夫不舒服,坚持让她回,而陈柔又不知道聂老板刚才不但玩绿茶,还在向她撒谎。

    因为今天他帮湾岛仔的那一手确实优秀嘛,她既觉得开心又觉得好玩,跪在地毯上,双手捧上丈夫的脸,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说:“幸好出汗了。”

    又说:“我陪你睡吧,万一半夜再烧起来,我帮你找药,不然,你那么聪明,又会赚钱的脑瓜子,要烧坏可就麻烦了。”

    听说他不舒服,她会大半夜的赶回来。

    而在知道来的是她,知道她竟然那么在意他的健康时,原来不怎么擅长去爱人的聂老板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妻子时其实也并不怎么合格。

    但还好,有了今天,他至少知道,她在什么时候最需要他,他又该怎么做了。

    从小没有被偏爱过的聂老板,因为没有过,所以他并不懂得该如何去偏爱别人,他其实也是在一点点的学习,万幸,妻子并没有发现他今天撒的弥天巨谎。

    也希望她永远不要发现。

    当然,聂老板还有点暗暗的庆幸,因为他发现,以退为进这一招,是真好使!

    ……

    在香江上层,老钱人家,聂家三太渐渐的,成了老人们听不懂,但是年轻孩子们最喜欢讨论的一个话题,只要说起来,年轻人们就能滔滔不绝。

    而关于她曾进修过五个月的无线速成班,今年直接迎来了豪门天团。

    少爷小姐们争相报名,怕挤不进去,光是问老爹老妈约的赞助费,都把艺人培训班班长给惊到,假牙都从嘴巴里掉出来了。

    而关于她要跟小泉兵丁赛摩托的事,也以一种不怎么公开,但是又足够叫人知道的方式,在年轻人们中间隐秘流传,到后来就连梁利生和聂荣都知道了。

    而且方式还是出口转内销,他们也是从别人那儿听说的。

    再就是,霍Sir的朋友就是搞改装的,而自打他帮陈柔改了两辆车之后,突然某一天早晨他朋友起床,拉开卷闸门,就看到外面停着一大堆的豪华大哈雷。

    全是半大小子,个个都不差钱,抢着要让他第一个搞改装。

    回到最初的话题,那么,陈柔的技术,就真能比秋名山车神的更强?

    就在一帮年轻人的满头问号中,也在吴秉豪,郭扶正和包玉刚等人端吃奉喝,捏肩捶背,轮流把小泉兵丁伺候到好起来之后,答案终于,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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