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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受了这么重的伤

    “你为什么要让月月跪祠堂?”

    大夫人先是一愣,随即笑了:“你现在是在质问我吗?”

    萧黎杨吞咽了一下口水:“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她?”

    “帮着外人损坏你的名声,这还不够惩罚的吗?”

    “可是你明明知道......”

    “好了,那一箭本来就是意外,马背颠簸,射偏了很正常,可你如此真心待她,她却这么对你,难道你还执迷不悟吗?”

    萧黎杨面上浮现一抹痛苦之色:“你不知道,这是我欠她的!”

    “我们什么都不欠她,侯府收养了她,把她养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有什么欠不欠的。”

    “你不懂!”

    萧黎杨无助的垂下头,嘴里只喃喃的说,这是欠她的。

    大夫人实在是烦的不行,让下人左右架起放在了床上。

    “这几天你们看好他,不许让他出去半步。”

    “是,夫人!”

    ......

    一连躺了好几天,沈弦月才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回来了,正好太阳高照,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没人打扰的感觉真好。”

    迎夏看着沈弦月气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心里也止不住的高兴:“小姐到底是养好身体了,看着精神多了。”

    说着她从身后拿出一个帖子:“对了,这是方才奴婢去取饭,门房交给奴婢的,说是给小姐您。”

    沈弦月不明所以的接过来,打开一看,脸色有一瞬间的凝滞。

    时刻关注沈弦月的迎夏顿时迎上来:“小姐,是什么?”

    “生辰请柬,曲诗盈的。”

    说来重生这么久,除了第一晚在宫宴上看到曲诗盈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发生的事情太多,居然忘了曲诗盈的生辰就是这几日。

    “曲小姐与小姐交好已久,小姐肯定是愿意去的吧?”

    看着单纯的迎夏,沈弦月心里苦笑。

    交好?

    能把自己处心积虑害死的人,怎么会交好。

    不过迎夏说的对,该去的还得去,要不然怎么想办法报复她呢。

    “肯定是要去的,你记得帮我去库房找找适合做生辰礼物的物件,到时候带上就行。”

    迎夏纳闷,往年不是小姐亲自挑选的吗,而且早早地就准备好了,可是今年不但忘了,还这么敷衍。

    她身为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居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真是不尽责啊!

    “东西做好了吗?”

    “好了好了。”

    迎夏放下手里的蒲扇,灭了小炉子里的火,找了个食盒装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萧图玉的院子最偏僻,在整个侯府的西北角,要去他的院子就要穿过一个很大的花园。

    此时还不到百花盛开的季节,倒是零零碎碎的开了一些,也算是为院子增添了一抹春色。

    越往前走越安静,就连洒扫的下人都没看到几个,只余下风吹树叶的声音。

    “小姐,我听说侯爷虽然住在这里,但是不让任何人近身伺候,就连最近的下人都只能在院子外面的石子路上扫扫落叶。”

    沈弦月左右看看,一个人都没见到,萧家家主不上心,下人自然也跟着怠慢。

    她轻笑一声,突然觉得萧图玉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和自己也差不多。

    一个是没有亲人,寄人篱下,一个是有亲人,却形同陌路。

    迎夏上前推开门,院子里面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小姐,侯爷不会不在吧?”

    “没事,我们把东西放下就行,我问过门房了,这几日他都回来得晚,碰不上很正常。”

    迎夏点点头,可是推开门的瞬间,沈弦月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透过门窗飘了出来。

    她脸色一变,猛的推开门,就看见萧图玉眉头紧皱,脸色苍白,虚汗直冒,因为忍耐,嘴唇都咬出了血。

    几乎是一瞬间,沈弦月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吩咐迎夏:“你去守在院子里,不许让任何人进来!”

    迎夏吓得腿都软了,但还是本能的听沈弦月的吩咐,出去关好了门,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瑟瑟发抖。

    “侯爷,你...你这是怎么了?”

    萧图玉听到熟悉的声音,努力睁开眼,看见沈弦月的时候都带着重影,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还真是伤的重,都出幻觉了!”

    他的声音很弱,沈弦月没听清楚说了什么,她的眼神看向胳膊上的伤口,包着的纱布歪七扭八,隐隐还能看见血迹。

    “你上药了吗,就这么包扎可不行。”

    沈弦月搬来板凳,面对面坐在萧图玉面前。

    拿出帕子轻轻帮他擦了擦汗,真实的触感才终于让萧图玉清醒过来,一把抓住沈弦月的胳膊:“真的是你?”

    “停停停,快松手,你胳膊又出血了!”

    沈弦月不费任何力气就把他的手拉了下来,拿过一个枕头,轻轻的垫在腿上,让胳膊可以有一个支撑。

    “你这里有没有药,你这伤口需要处理上药,要不然会感染的。”

    萧图玉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侯爷?听不见我说话吗?难不成耳朵也伤了?”

    “没有,药在柜子上,你帮我拿一下,我腿上也有伤,不方便。”

    沈弦月下意识的往他腿上看去,她习惯穿玄衣,灯光昏暗,即使染了血也看不出来。

    萧图玉察觉到她的眼光,不动声色的并了并腿,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沈弦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好像落在了不该落的地方。

    “那个,我去帮你拿药,你别动。”

    萧图玉的屋子清冷的不像是有人在住的样子,只有他说的柜子里满满当当的放着各种药物,大多都是治疗刀伤剑伤的。

    她不知道该拿哪一个,刚想问,就听见萧图玉的声音响起:“红色瓶塞。”

    沈弦月找到对应的瓶子,拿过来却一时间犯了难。

    虽然经过上一世的生死之事,她对于男女大防看的没这么重,但是面前的人是萧图玉,那股别别扭扭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你自己可以吗?”

    沈弦月小心的发问,萧图玉眼神瞬间暗淡下来,像是忍着剧痛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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