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蜕的壳呀。”
繁似锦怕他误会,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吧,没有毒的。”
萧潇闻言,脸色立刻变了。
他这人最是爱美,不仅长得像是女孩子,就连怕虫子的本能也跟女孩子很像,可现在……
他竟然生吞了一只虫子壳!
这下,胃里面好像已经翻涌起来了……
繁似锦见他露出一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好像很嫌弃似的,翻了个白眼,“喂,你不要不惜福啊,别人给我一万两黄金我都不卖的。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能这么快就好了,全是它的效果好吗?”
萧潇捂住嘴,强忍着恶心,勉强道谢:“多、多谢啊!”
“哼。”繁似锦懒得理他,傲娇地哼了一声,把注意力又放到了慈法师太身上,“我若是能打败你,是不是可以挑战那个老和尚呀!”
说着,她手指毫不客气地指向少林掌门空净大师。
“妖女,休得口出狂言!”慈法师太恼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敢说打败她,这小妖女凭什么!
话落,她又恶狠狠道:“你先将解药交出来!”
繁似锦环视一圈擂台下的尼姑,突然笑了:“几日不见,诸位姐姐好像都圆润了不少嘛,没想到出家人的日子也能过得这么滋润,要是我爹爹允许的话,我都想出家了!”
尼姑们虽然是出家人,但毕竟年纪还轻,爱美也是难免。
被繁似锦这么一说,都露出了愤怒羞愧之色。
就连那个善良得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月光都露出了一丝怒意:“姑娘!当日我师父好心救你,你缘何却要恩将仇报,今日还要相助魔教妖孽,来搅乱武林大会?!”
“我可没让你们救我,再说了,你师父救我却要立刻杀我,我就不能还个手保护下自己么?”繁似锦振振有词的反驳,誓要把无法无天又恣意妄为的形象深入人心。
“既然这是武林大会,那凭什么不许我参加?今日我还就想当这盟主了,你看可还行呀?”
闻言,身后的萧潇扑哧一笑:“我喜欢你这丫头,你这性子,合我胃口!”
繁似锦却看不上他:“我不和怕虫子的人交朋友。”
萧潇脸一僵,而后又笑道:“这话就见外了不是?好歹日后咱俩也是要并肩的搭档,你怎么能如此无情?”
倒也聪明,只是只言片语就猜出她的身份了。
繁似锦露齿一笑,运足了气,朗声说道:“今日我与身边这位公子,便代表苗疆和霸天教打这擂台,若有不服者,尽可上来挑战!”
“千里传音?!”
“竟比佛门的狮子吼还厉害!”
“这小姑娘不得了!”
……
其实严格说起来这不算是武功的一种,如果非要加个定义的话,叫法术或者道术都行,但常人是无法理解的,所以繁似锦也任由他们误解。
系统默默道:“宿主,你开外挂打擂台,这不是欺负人么。”
还能不能行了。
早知道就不给宿主开保留其他位面武力值的buff了。
在武林大会上,繁似锦的举动显然对慈法师太不屑一顾。
而慈法师太作为武林中颇具声望的人物,竟然在比武擂台上被一个年轻后辈如此轻视,这让她非常难堪!
月光见状,立刻上台为师父解围,她向繁似锦行礼道:“姑娘,我师父是前辈,与您比试并不公平,不如让我代替师父与您过招,如何?”
繁似锦看着月光,玩味地笑了笑,这尼姑倒是机智,她这一举既保住了慈法的面子,又使自己在慈法心中的地位有所提升。
若是常人,必然会答应,可惜……她可不是常人。
“哦,我不愿意,我不答应。”
“你——”月光气急,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说话做事竟然如此刻薄!
繁似锦笑眯眯地说:“先前是这位师太守住了擂台,我要挑战,自然是与她,你却出言要代替,难道这武林大会是说着玩儿的不成?”
擂台下也传来一片赞同的声音。
“小姑娘说得没错,这不是切磋,而是争夺盟主之位,哪有替代比武一说?”
“就是,莫不是慈法这老尼姑怕输,所以不敢应战,才叫徒弟顶替吧?”
慈法师太气得脸色发红,她在这妖女身上吃了大亏,决计不能就此善罢甘休!
她冷哼一声:“小妖女,你既执意如此,就该知道比武之时,轻则受伤,重则丧命,贫尼可不会让着你!”
“好哇,我这条命就放这儿了,师太有本事,尽管来拿。”
繁似锦狡黠一笑,双手一抬,台下众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呢,慈法师太已经狼狈地躲开,而且脸颊上还多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小看我可是不行的哦。”繁似锦巧笑倩兮地说。
不远处的观望台上,各位掌门人都面露沉色。
这小姑娘也不知是何来历,一手武功诡异莫测,竟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路数!
瞧她方才动作,应该是有武器,可那瞬间太快,竟然完全瞧不清楚她是用什么东西伤了慈法师太。
几位掌门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昆仑派的路掌门一咬牙,几个大步来到擂台,单手道:“在下昆仑派掌门路易,特来向姑娘讨教两招。姑娘,请。”
他天生神力,尤擅使刀,一手天罡刀法已是练到了第七层,自认为比慈法功力深厚,也想着若是不能制服繁似锦,那何谈剿灭魔教?
“你比那老尼姑好多啦!她叫我妖女,你却叫我姑娘。”繁似锦对路易嫣然一笑,“我不会伤你太重的。”
闻言,路易好气又好笑,气这小姑娘口气太大,笑这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
“这话应该是路某说的才是,姑娘年纪轻轻何必趟这趟浑水,不若转身回去,此事便就此作罢,路某可保姑娘平安回家。”
他语气中倒也有几分真情实意的关心,繁似锦心领了,面上却是古灵精怪,“准备好了么,我要出手了。”
话落,路易也没看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动的手,人仍然站在原地,他却感到有某种锐器破空而来,令他后背发麻,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