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盐商的谣言危机,陈煜意识到,仅仅掌控沿海市场远远不够,内陆的广阔市场才是盐业发展的真正关键。他召集核心团队,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将盐业版图扩展至内陆,并通过统一的商会体系,与地方权贵展开合作或对抗。
“内陆市场确实大,但问题也多。”苏婉提出疑问,“沿途的运输安全、地方的税收分成,这些都是难题。”
张猛补充道:“还有各地盐商形成的利益链条,咱们插进去,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手。”
“所以我们要先清楚一个道理。”陈煜不慌不忙地说道,“内陆的盐商与地方官府狼狈为奸,靠的就是高价垄断。如果我们能打破这一点,让百姓吃上便宜的好盐,他们还能拦得住吗?”
他立刻分派任务:由苏婉负责商会的对外联络,张猛负责运输安全,而他亲自策划如何与内陆势力周旋。
为了试探市场反应,陈煜决定亲自率队,运送一批盐到内陆重镇云州进行试销。这座城镇是几条主要贸易路线的交汇点,同时也是盐价高企的典型区域。每年光靠贩盐,当地官商就能赚取巨额利润。
“总兵,云州的盐价是沿海的三倍。”苏婉查看了市场数据后说道,“如果我们以原价售卖,百姓肯定会蜂拥而至,但地方盐商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那正好。”陈煜露出一抹冷笑,“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竞争。”
盐船抵达云州后,陈煜的团队立刻在城中租下一片空地,并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售盐。这一举动果然引发了轰动,城中百姓争先恐后地抢购,短短一天时间,整批盐便被一抢而空。
“再来一船!”张猛兴奋地说道,“百姓是真心需要咱们的盐啊!”
然而,就在第二批盐即将入城时,城外的道路却被一伙地痞流氓拦住。他们声称这些“外来盐”未经官府许可,必须全数没收。
面对拦截,陈煜并未退缩。他带着手下直接找到云州的地方官员,当面质问:“云州的官府莫非不愿让百姓买得起盐?我这盐可是经过东南总督府批准运送的,难道云州连上司的命令都敢抗拒?”
那官员闻言一惊,顿时明白陈煜并非普通商人。他急忙赔笑:“陈总兵误会了,误会了。我们只是按照规矩行事,绝无恶意。”
“既然没恶意,那这批盐是不是该放行?”陈煜笑眯眯地看着他,语气虽轻,却透着一股压迫感。
官员不得已,只能下令放行。然而,陈煜心里很清楚,这不过是表面上的妥协。他悄悄安排张猛带人暗中调查,很快就发现,这些拦路的地痞正是云州盐商雇来的。
“既然他们要玩阴的,那咱们也奉陪。”陈煜冷笑。
陈煜决定以更直接的方式对付这些盐商。他命令张猛带队悄悄潜入盐商的仓库,调查他们存储的盐源情况。几天后,张猛带回了一条重要情报——这些盐商的仓库中积压了大量劣质盐,早已不能食用,但为了牟利,他们依旧偷偷掺入市场中。
“总兵,这可是他们的命门!”张猛兴奋地说道,“只要揭露这件事,他们肯定翻不了身。”
“别急着动手。”陈煜摇头,“咱们不光要揭露,还要让百姓知道咱们的盐是最好的。”
接着,他安排了一场公开的盐比对活动。以“让百姓吃得放心”为名,他邀请了云州的地方官员和几位百姓代表当场检验盐质。活动当天,陈煜的团队当场取样,并向众人展示了两种盐的明显差异——陈煜的盐洁白晶莹,而盐商的盐则发黑发黄,甚至散发出异味。
这一幕彻底引爆了舆论。百姓群情激愤,不仅要求退还他们购买的劣质盐,还纷纷涌向陈煜的盐铺购买新盐。
云州盐商彻底败下阵来。
击败了盐商后,陈煜并未赶尽杀绝。他主动邀请这些盐商加入锤子商会,以较低的成本为他们提供优质盐,并允许他们参与分销。这一举动不仅成功瓦解了敌对势力,还让他的盐业网络迅速扩展到了整个云州。
“总兵,这次咱们不仅赚了钱,还赢得了民心!”苏婉欣喜地说道。
“但别忘了。”陈煜提醒道,“民心和利益都不是永恒的,咱们得想办法让百姓真正离不开我们的盐。”
他随即启动了一个全新的计划——以商会为基础,建立覆盖内陆的运输与销售网络,并引入“积分制”鼓励百姓长期购买。这一创新模式迅速在云州引发热潮,百姓不仅成为了忠实顾客,还主动为盐铺宣传。
随着云州市场的成功,陈煜的盐业版图迅速向周边地区扩展。通过统一的运输网络和商会管理,他的盐铺逐渐取代了地方盐商的垄断地位,成为沿海与内陆市场的桥梁。
然而,就在这片大好形势下,一个更大的阴谋悄然浮现——那些被边缘化的盐商并未放弃,他们正试图联合明廷的某些势力,以更强硬的手段对付陈煜。
盐业之争的战火,即将燃至新的高度……
云州盐商的失败传遍了整个内陆,各地商人纷纷向陈煜抛出橄榄枝,希望加入他的商会体系。但正当锤子商会风头正劲时,一个秘密消息悄然传入陈煜的耳中。
张猛气冲冲地闯进营帐:“总兵,您绝对想不到!那些落败的盐商竟然勾结明廷某些贪官,密谋联手整治咱们!”
陈煜抬眼,表情依旧淡定:“这很正常,毕竟咱们动了他们的根基。说吧,他们想怎么出手?”
张猛摊开一张信纸:“据探子回报,他们正在准备两手,一是利用官府的力量封杀我们,把商会定性为‘私盐走私’,直接查封;二是打算联合几个沿海豪商,利用价格战硬拼,想把咱们拖垮。”
陈煜轻轻一笑:“明廷那些官员贪得无厌,盐商也不过是送钱的工具。这两招看似狠,其实是纸老虎罢了。”
“总兵,咱们该怎么应对?”苏婉皱眉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想打价格战,那咱们就比他们更低;他们想封杀商会,那就让整个云州的百姓为咱们出头!”陈煜眯起眼睛,透出一股冰冷的锋芒,“我倒要看看,是他们官商联合强,还是咱们百姓的民意更猛!”
几天后,沿海的几家大商号联合推出了一场低价促销,试图以成本价甚至亏本价冲击市场。然而,陈煜却先发制人,他直接命令商会盐铺以更低的价格应战,甚至推出“买盐赠粮”的活动。
“总兵,这样卖,咱们岂不是亏得血本无归?”苏婉担忧地说道。
“亏?”陈煜哈哈一笑,“眼前的亏才是真正的赚!咱们手里的盐来源稳定,加工成本又低,他们能撑多久?等他们撑不住了,市场还是咱们的。”
果然,价格战仅仅持续了两周,那些豪商便撑不住了。他们原本以为陈煜是草台班子,根本无力与他们对抗,哪料到锤子商会背后的资源如此庞大,几轮较量下来,他们的库存积压,资金链断裂,反倒被逼得节节败退。
“总兵,他们已经顶不住了!”张猛兴奋地汇报,“沿海几家商号都主动派人来谈判,想跟咱们达成合作。”
“合作可以。”陈煜摆手道,“但条件只有一个——他们必须加入商会,并接受咱们的规则。”
最终,那些豪商无奈之下选择妥协,锤子商会顺势吞并了沿海的盐业势力,彻底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就在价格战落下帷幕之际,明廷的动作也随之而来。一封来自云州知府的告示贴满了城墙,宣称锤子商会涉嫌“私盐交易”,责令 各地盐铺即刻停业,并扣 押相关人员。
陈煜听到消息后,冷笑着说道:“我倒要看看,百姓是信 官府的,还是信我们的盐!”
他立刻召集苏婉和张猛,安排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请愿”行动。锤子商会的盐铺以极低的价格向百姓售卖盐,并在铺内设置专门的留言墙,鼓励顾客写下真实的感受。
短短三天时间,留言墙便堆满了百姓的诉求:“锤子商会的盐好又便宜,为什么要封?”“我们只买锤子的盐,再贵的官 盐也不买!”“不给锤子商会留活路,就是不给我们活路!”
与此同时,陈煜还派人将这些留言拍成画像,送往东南总督府。为了给官府施加更大的压力,他甚至发动商会成员募集资金,雇佣百姓组织了一场“万人请愿”的活动。成千上万的百姓举着“还我便宜盐”的旗帜涌向云州府衙,场面壮观至极。
云州知府原本想借官威压服陈煜,却没想到迎来了这样的反击。他急忙上报东南总督府,而总督府则因百姓的强烈反应,迅速下令撤销对商会的封杀,并警告云州知府不得再生事端。
这一战,陈煜不仅化解了明廷的封杀危机,还让锤子商会在百姓心中彻底扎下了根。
危机平息后,陈煜将核心团队召集起来,召开了一次内部会议。
“这次的盐商之争,咱们是赢了,但大家要明白,这不过是第一步。”陈煜语气沉稳地说道,“内陆的市场大得很,咱们的目标不是云州一城,而是整个大明!”
“总兵,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张猛问道。
“很简单。”陈煜从袖中取出一张地图,“我们要建立一条贯穿内陆的盐运通道,从东南沿海一直延伸到西北。沿途的每一座城市,都必须有咱们商会的据点!”
“东南的盐源够支撑这么大的版图吗?”苏婉提出疑问。
“这个不用担心。”陈煜笑道,“我已经让人试验过新的制盐方法,效率比传统工艺高出一倍不止。只要盐源稳定,咱们就不怕扩展。”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而陈煜的眼中,则闪烁着更大的野心——他知道,这条盐运通道不仅是经济扩张的手段,更是巩固锤子联盟地位的重要砝码。
会议结束后,一名侍从突然匆匆赶来,低声对陈煜耳语了几句。陈煜听完后微微皱眉:“他说是来投靠的?背景查清了吗?”
“查清了。”侍从点头道,“他说自己曾是北方的一名盐商,被当地官府逼得家破人亡,流落至此。”
“有意思。”陈煜勾起一抹笑意,“把他带进来,我倒要看看,他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新鲜玩意儿。”
片刻后,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子走进营帐。他跪地叩首道:“小人杨怀仁,见过陈总兵!若能得总兵大人收留,小人愿倾尽全力,为商会效力!”
“好。”陈煜轻声说道,“但记住,在我这里,投靠不是靠嘴,而是靠本事。你若能帮我打开北方盐业市场,便是我陈煜的座上宾;若不能,你知道下场。”
杨怀仁连忙磕头:“总兵大人放心,小人一定不负所托!”
就这样,一个新的棋子悄然加入了陈煜的布局,而盐业扩张的下一站,便是更广阔的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