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公输长生咳的脸色潮红。
那平静无波的心,此刻跳的很快。
有儿子了,公输家后继有人了!他此刻已经不记得谢凌渊和柳眠眠为何人了。
这年头“要”孩子,全靠手脚和嘴快。“我公输家也是后继有人了!”
公输长生不在意有没有人给他上香祭拜,他怕公输恒无人祭拜,变成孤魂野鬼。
一种陌生的情绪强硬的冲进公输长生的心中,是初为人父的喜悦。
谢良辰一出生就走上了人生巅峰,一娘三爹的配置。
“咳咳…传信下去!让夜莺找画师给良辰画一副画像。
不!画两幅!
一副送回公输家,一副给我送来。”
秃鹫寸步不离跟在公输长生身后,点头称“是”。
…
公输家后继有人?八王爷脸色黢黑。
“咳…长生啊!皇太孙是皇太子和太子妃的儿子,是皇家人。长生啊!谨言慎行啊!”
谢堓压低声音又道:“皇帝脾气不好,你年纪小身体还不好,不抗死。”
公输长生身子一晃,轻咳两声,“咳咳…”
谢堓的心一抽抽,“长生啊!要不叔……”把儿子给你?
谢堓一寻思自己的傻币儿子,比公输长生年纪还大……
那玩意儿,也当不了公输长生的儿子!
真让人恼火!
要不嫁姑娘?谢堓又叹口气。
瑞雪那软糯的性子配病秧子?让自己姑娘守活寡?谢堓又不忍心。
八王爷谢堓的眼神晦暗不明,守活寡?老魏家两口子也不能同意。
“长生啊!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谢堓想给公输长生现生一个。
没准他努努力,十月之后就有收获了!
人生嘛!生人嘛!一切都有可能。
公输长生转过头,他今日心情很是愉悦,不想…说话。
谢凌晨看向公输长生的眼神也炙热,比江南盛夏的阳光都热。
“公输尚书,本王有三个孩子,一男一女任君挑选。”
“三个孩子?一男一女?剩下的那个呢?”公输长生嫌弃的后退一步。
谢凌晨低声谄媚道:“那个?那个不行,嫡子不能过继。
实不相瞒,本王畏妻怕周氏弄死我。”
公输长生转身想走,被谢凌晨拽住了袖子。
蹙眉道:“文王殿下,你到底想要什么?
微臣将死之人能力有限,恐怕让文王殿下失望了。”
谢凌晨眼神炙热,手上拽着公输长生,眼睛看着谢堓。
八王爷想到他二侄子的喜好。
谢堓后退一步:“谢凌晨,你八婶脾气也不好,不该想的就别想啊!”
不该想的?
谢凌晨恍然大悟,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一个膀大腰圆大胡子不修边幅,一个瘦不拉几脸色惨白的弱鸡。他俩侮辱谁呢?
他想说——你俩没铜镜也没洗脚水吗?洗脚的时候,尽可量的低头看看。
用洗脚水看自己长啥样,不犯大圣律法!
谢凌晨想说——你们可以没有自知之明,但是不能侮辱我!
可是!偏偏谢凌晨不敢说出口,
一个是他仅存在世的亲叔叔,一个风大都能吹死的病尚书。
这两人谢凌晨都惹不起,于是他挤出一抹笑容:“本王要一个连弩,射的远的能射死猛虎的。”
公输长生未搭理谢凌晨,使劲一拽袖子。
拽回袖子,他转头对秃鹫道:“把朝晖阁里的物件,都送往京城。”
“少谷主,是朝晖阁所有的物件?”
他又不可置信问一遍:“少谷主,是朝晖阁里所有的物件?
少谷主帐中,没有要送往京城之物吗?”
“朝晖阁是何物?”谢凌晨眼睛一亮。“里面可有连弩?”
“朝晖阁是公输家,历代当家人的心血所在。”秃鹫突然出声。
公输长回眸看着秃鹫,他眸光渐深,挑眉笑道:“呵!什么心血所在!
没完成的木牛流马、未做完的三十六铁甲卫士铜人傀儡、机关鼠和日行一里的木鸟。
拿去给孩子玩吧!”
“扑腾”一声,谢凌晨跪地道:“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造孽啊!”谢堓长长呼出一口气,嘴角下沉。“老谢家要完!”
一个王爷给臣子跪了!!!
谢堓脸色阴沉如墨,“把安宁郡主扶起来。”
公输长生眸光一闪,向前两步,同秃鹫拉开两步的距离。
他伸手扶住谢凌晨的胳膊:“文王殿下,微臣扶你起来。”
谢凌晨眸光目光微微一顿。伸出手,“劳烦公输大人。”
“哎呀”一声,谢凌晨脚下一滑,向后倒去,他猛的把公输长生拉向自己。
公输长生同秃鹫拉开距离,出声道:“八王爷拿下他,咳咳…”
电光火石之间,谢堓挡在公输长生身前。
“唰!”他抽出身上佩剑。
“来人,拿下他。”
“少谷主…”秃鹫眼神中狠厉一闪而过,“少谷主,快跑他们要对你不利。”
“义父,请起。”谢凌晨谄媚一笑。“儿子有用吧?”
几招之下,秃鹫就寡不敌众,被众人暴力制服。
“少谷主,救救小人。”
“咳咳…”公输长生站起身,“微臣身子不适,此人就有劳八王了。”
“少谷主,你在说什么?”秃鹫手脚被绑住,全身上下只有嘴能叭叭。
公输长生似笑非笑,“小兄弟,派你来的人没告诉你吗?
奴不问主事,公输家的下人话少。”
秃鹫满脸不可置信,“只因为小人话少,你就怀疑小人的真假?少谷主,夜莺也话多。”
谢凌晨大手抚摸自己倾城倾国的脸。
“啧啧”两声。
“本王这张脸,倾国倾城。狗过去都得看两眼,你不看?”谢凌晨感觉被侮辱了。
“秃鹫身份低微,不敢亵渎王爷。”
公输长生低头浅笑,“你见过文王,你从京城而来。
真的秃鹫从未去过京城,也没见过文王。
这么好看的人,身着流光锦长裙,是个人都会不由自主想看一眼。
而你!”
谢凌晨捂着胸口,伸手一指:“而你!从头到尾都未看本王,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公输长生。”
“这能说明啥?”谢堓蹙眉,心里寻思这两小逼崽子心眼真多!
谢凌晨扶着头上的百花冠,娇滴滴道:“说明他眼睛瞎,不识货。”
“咳咳…说明他想杀本官。一心想去本官的营帐,在无人处击杀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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