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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文学 > 首辅大人后悔了,我已宠冠六宫 > 第64 章 砒霜和蜜糖

第64 章 砒霜和蜜糖

    庶长子乃是世家大族乱家之根本。

    世家大族,不会犯这种错误。

    嫡子出生,妾氏需请示主母,主母同意后,才可以停了避子汤。

    芳芝就是欺负赵绵绵,不懂世家大族的规矩。

    沈家也不是世家大族。

    “这是相公的长子,相公不会不要他吧?”芳芝眸中泪光闪烁。

    芳芝的泪,让沈祁犹豫了。

    上一世,芳芝也曾为他流掉一个孩子。

    可是他更不愿赵绵绵伤心。

    “绵绵,你是当家主母!这件事由你处置。”

    芳芝抬起头,一串眼泪划过,“夫人,请给芳芝一条活路。”

    赵绵绵气得要死,刚才还恶言相向,说她小门小户商女。

    现如今又装可怜。

    “祁哥哥!在我赵家,出现庶长子都是一碗堕胎药的了事的。

    就是不知道沈哥哥你舍不舍得了。”

    沈祁有一丝舍不得,也只有一丝。毕竟这个孩子不是他同绵绵的。

    上一世。

    他把沈良辰和沈美景过继到绵绵名下,也是因为柳眠眠同绵绵细看之下有几分相像。

    他那时功成名就,一切都唾手可得。

    便时常想起绵绵。

    如果他和绵绵有孩子,是不是长的同良辰和美景一样?

    于是,他在死后。

    就让良辰和美景做了绵绵的孩子。

    在死后才上书小皇帝,也算是给柳眠眠留一份体面。

    好在,今世。绵绵在他身边,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

    这样一想,处置芳芝肚子里的孩子,沈祁的那丝心疼也没了。“你处置就好,绵绵!家里的事都听你的。”

    “相公,你说什么?”芳芝忘了哭泣。“这是你的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什么狠心?”沈老太太推门进来,“芳芝啊!赶紧做饭去。”

    “老夫人,我有身孕了,求老夫人救救我的孩子吧!”芳芝仿佛看见了救星。

    沈老太太眼神在赵绵绵身上打转。“听绵绵的吧!你是老三屋里的妾,得听主母的。”

    “婶子,我们赵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也没有,不成婚就有庶子的道理。”

    “听你的,绵绵。吃了饭再回去吧!”沈老太太亲亲热热拉着赵绵绵的手。

    “不了,一会儿我让丫鬟送药过来,芳芝姑娘记得喝。”又对沈祁道:“祁哥哥,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好。”赵绵绵羞涩一笑。

    “相公…”芳芝低低出声。

    沈祁好似没听见一般,扶着赵绵绵回了东院。

    “老夫人,你也不想要这个孩子吗?他是您的孙子啊!是相公的长子啊!”芳芝不明白,她都有身孕了为何比不过赵绵绵。

    ……

    沈祁的大嫂李招娣看着门框,磕着瓜子道:“芳芝,你也别怪我们心狠!

    老三还没成亲,房里就多出一个你。人家赵绵绵都没难为你,你就应该知足了。

    这院子是人家赵家的,你要是有一个院子让我们住,我娘也向着你。

    人家赵绵绵有娘、有爹、有哥哥还有嫁妆。你有啥?”

    芳芝喃喃道:“我也有爹娘和哥哥,赵绵绵的爹娘和哥哥都是低贱的商户。”

    沈祁的二嫂呲着一口大黄牙笑道:“咱们现在吃赵家的喝赵家的,可不能因为你得罪赵家。

    再说俺娘也不缺孙子。”

    摸摸自己的肚子,“娘,俺这个月月事也没来,娘!你说俺是不是也怀了。”

    沈老太太欣喜道:“真的?晚上给你煮个鸡子吃。”

    “奶,我也要吃鸡子,还要放香油蒸着吃。”沈诏撒娇道。

    “行,都吃都吃!你三叔升官了,以后咱们家就有钱了。”

    “娘,老三升官了一个月多少银子了?他还说送沈诏去学堂嘞!”

    “我问老三了,一个月三十五两银子,三十五两银子啊!一年都是近四百两银子。”沈老太太一拍大腿。

    “三十五两,我家小姐赏赐的钗子都不止三十五两。”芳芝眼泪滑落。

    手捂着小腹。

    后悔了吗?

    她不敢承认。“我会是诰命夫人的,相公会给我请封诰命的。

    小姐会知道,我没有错,没有错。”

    都是赵绵绵的错,是她!要杀我的孩子。

    没多久。

    赵绵绵的丫头端来一碗堕胎药。

    黑漆漆一片,泛着苦涩。

    芳芝喝下,不到半夜便见了红。

    ……

    …

    冀州王家别院。

    黑暗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谢凌渊眼神阴沉,谁能想到……

    体内的炙热呼之欲出。

    “谁……”

    “唔。”柳眠眠话还没说出口,谢凌渊猛地把她拉进怀里,手臂如同铁箍般收紧。

    堵住了柳眠眠的唇,力道大的仿佛要把她吞入腹中。

    炙热的火焰灼烧着两个人。柳眠眠拍打着他的胸口。

    “眠眠,是我!”声音沙哑带着克制。

    又偏偏克制不住。

    “表哥,你怎么了?好热!”不正常的热仿佛要把柳眠眠灼烧殆尽。

    “着了襄王的道!眠眠帮我,可好?”谢凌渊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克制和欲望。

    柳眠眠不是无知的小姑娘。

    “从山中到别院,表哥一直忍到现在?”

    谢凌渊额头上都是豆大汗珠,身上的衣裳已经湿透。

    “可以,吗?”小心翼翼带着克制。

    仿佛柳眠眠说不可以,谢凌渊便可以把自己泡在冷水里。

    黑夜中,谢凌渊如同猎豹,柳眠眠是他唯一的猎物。

    “可以吗?”体温持续升高。

    从山里一路狂奔回来,谢凌渊的马瘫倒在别院门口。

    黑暗的夜里,她几乎能感受到他心跳如雷鸣。

    柳眠眠点点头。

    得到想要的、肯定的答案。谢凌渊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封住了她的唇。

    “唔。”

    如同一叶扁舟,承受着狂风暴雨。“眠眠,叫我名字。”

    柳眠眠累的不想说话。

    “唔……谢凌渊你属狗的?”有气无力,低低的嘟囔。

    “眠眠?”

    “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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