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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2章 离别前的惆怅

    宁城军分区。

    开完会的陆越棠和沈浮白一起回办公室。

    “陆哥,想不到胡藕花这么惨,亲爸帮不上忙,还被家人出卖背刺,一步步走到高考,还真是不容易呀。”沈浮白感叹。

    陆越棠停下脚步,冷冷锁着他:“怎么,你对她有意思?要不回家好好疼惜,那不就成了?”

    “哎哟喂,陆哥,你别打趣我了——”

    沈浮白尬笑着,才想解释两句,就见陆越棠头也不回走了,把他一个人留下来尴尬到底……

    无情。

    他抬脚追了上去,又问道:“咱这次大练兵快结束了,要不咱就申请回京吧。”

    京市是他的舒适窝。

    陆越棠没好气道:“那刚才谁在念叨别人不容易,这么快就要回去,你不是说要喝她的升学宴酒?”

    连分数都没出来,沈浮白就这么急着回家?

    “那不是随口一提,不要当真。”

    沈浮白总感觉最近被陆哥针对了,头不是头,脚不是脚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那咱去接她回来吧,别说,她烧的菜比猪食好多了,尤其是红烧肉,那叫一个绝。”他絮叨。

    嗖。

    一道冷芒扫来。

    陆哥又怒了。

    “怎么,这小阿姨是我请回来的,感情是为你服务的?”他冷声道。

    “……”沈浮白。

    他这不顺便沾沾光嘛。

    陆哥还是一样小气。

    二人开车去医院时,护士说胡藕花才打一瓶点滴就回去了。

    于是,沈浮白调转方向一路回了小院子。

    一回去,院子里的锦鲤全翻了肚皮,气得他嗷嗷叫:“怎么回事,谁这么缺德弄死了我的鱼?”

    胡藕花穿着围裙,手拿锅铲跑出来,听到沈浮白的话,不由看向捣蛋王,见他旁若无人地下车,一声不吭地进屋,心中不由好笑。

    她拍着沈浮白的肩膀安慰:“观赏鱼是最难养的,你别难过了,中午有红烧肉,还有一道红烧鲤鱼。”

    红烧,鲤鱼。

    沈浮白一脸心痛啊。

    这锦鲤是他托不少人才买来的,都说是时髦玩意儿,贵得很,没想到中午还要吃红烧鱼……咋那么悲凉呐。

    “不吃就滚蛋。”陆越棠回眸,冷冷扫着他。

    沈浮白连忙谄媚笑:“吃,吃,吃,谁让藕花妹妹厨艺最是一绝呢。”

    啪。

    一杯水泼他脸上,接着就是陆哥的炮轰:“收起你的油腔滑调,你再乱喊,信不信我一巴掌扇死你。”

    怒了怒了。

    沈浮白一脸怨气看向胡藕花:“我说胡同志,要不你一视同仁,喊陆哥……”

    “越棠。”

    陆越棠骤然出口,眼神睨着胡藕花,看得她脸颊微微泛红。

    沈浮白不懂。

    难道连个称呼,也要分出胜负?

    胡藕花喊他沈大哥,就得直呼陆哥名字?

    “你说呢?”沈浮白幽怨地看向胡藕花。

    胡藕花尴尬死了。

    她想了想,便道:“不过是个称呼,我就不跟你们客气,喊陆首长一声越棠大哥吧,你觉得怎样?”

    喊名字,怪怪的。

    好像还没熟悉到这地步。

    陆越棠睨了一眼沈浮白,最终点了头,心里那股子气才算消。

    午饭吃得很欢快。

    陆越棠还问了胡藕花志愿报的哪几所大学,等听到她说第一志愿是京都大学时,还小有点……高兴。

    “哇,藕花同志,你要考上京都大学,我奖励你一整套学习用具,从作业本到书包,你要是宁省状元,我,我就是你亲哥了。”

    一时情急,沈浮白夸下海口。

    他的话把胡藕花逗得直乐:“好,我也希望有你这么个哥哥,以后学校要开家长会,你就代替我家长去参加啊。”

    “那还用说,亲哥最是靠谱。”

    沈浮白又是保证,又是发誓的,就差拉着胡藕花去院子的桂花树下磕头结拜了。

    “这是剩下的工钱。”

    陆越棠递出20块钱。

    他说她不请假扣工钱,就一定会扣。

    但也正是这样,胡藕花收下这20块,更是心安理得。

    “明天,我们就要返京了,等不到你出结果了,我给你写个号码,你要去京市念书,可以联系我们。”陆越棠道。

    他从口袋里抽出个小本子,取下上衣口袋里的钢笔,写下一串电话号码。

    “我会的。”

    胡藕花收下号码,心情颇为复杂。

    一想到他是孩子的父亲……她不由多看了他几眼,幻想着孩子将来的长相,万一与他有几分相似,会不会被认出来。

    下午,胡藕花收拾东西,将剩下的钱票都留在抽屉里,还把记账的本子放在桌面上,陆越棠回来一眼能看见。

    自从上次二楼床垫打湿后,他极少去二楼休息,大多数时候都在隔壁。

    临走前,她又细细检查一遍,没有什么遗漏才背着包离开。

    她前脚刚走,杨家人后脚赶来了。

    杨维拍了好几次门,里头没有人回应,顿时心头颇为烦躁。

    庆芬道:“你也真是的,早让你来找女婿,你总是瞻前顾后的,万一女婿回京了,还怎么帮你安排工作?好歹是他大舅哥。”

    “好啦好啦,有完没完?”

    杨维并不是没想过找陆越棠帮忙安排工作,主要是他不想每天朝九晚五,累得跟狗似的,也没几个钱。

    比不上他打一场牌来得痛快。

    但最近手气太差,把庆芬和老爹给他准备的媳妇本儿300块,全输光了,这才火烧眉毛地想找份工作干。

    “去军区吧,耗在这里不是事儿。”庆芬道。

    只是,他们这边走了没一会儿,陆越棠背着帆布军用背包,回到了小院子,打算临走前跟胡藕花道别。

    可惜门上落了锁。

    一股失落从心头升起。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后,发现院子里没有人,厨房没有人,堂屋也没有人……目光微微转向卧室。

    果然,房门大开,屋中收拾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连床单上的牡丹花都舒展得开开的……

    书桌上是记账本,摊开了放在桌面上。

    他眼神晦暗,走到卧房,拿起记账本,轻轻翻了几页,在最后一页上看见胡藕花娟秀灵动的一行字:越棠大哥,谢谢你一番照顾,你的笔记本我带走了,若是有缘,京市再回,若是无缘,祝您安好。

    陆越棠烦躁地将本子合上。

    那天下午,他在胡藕花的卧室坐了好大一会儿,抽了很久的烟,直到沈浮白过来催,才慢条斯理地起身离开。

    临走前,鬼使神差的,他带走了记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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