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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章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

    “陆首长,我给你下碗面条吧。”胡藕花殷勤道。

    陆越棠摆手:“不用麻烦,我今天在食堂吃过了,你烧壶热水送上楼,我要泡个脚。”

    老医师将药浴换了。

    从每天一次30分钟的药浴,改为一天两次的足疗,外加定期放血。

    胡藕花烧水后提到二楼。

    她小有点紧张,担心一开门,他脱了衣服坐浴桶里……好在进屋后,陆越棠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脚边放着木盆,里头放了药包。

    胡藕花把热水到盆里。

    陆越棠脱掉鞋子,抬脚放入药水中。

    他安静地坐着。

    半晌,胡藕花没有走的意思,他道:“你不用侯在这里,去温习功课吧。”

    “不是……”胡藕花脸颊微红。

    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俩只是雇佣关系,还没好到请他帮忙的地步,万一他觉得她得寸进尺,辞退了她就麻烦了。

    “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陆越棠泡着药,感觉浑身燥热,耳鼻里传来胡藕花身上阵阵幽香,竟感觉血液奔腾,心口闷得厉害。

    “我想问问,首长有没有什么防身的武器,可以借我用一段时间吗?你离开之前,我就会还给你的。”胡藕花道。

    高考完后,她会离开宁城,那样就安全了。

    陆越棠微微蹙眉:“我保证,像上次那种事,不会再发生。”

    “不,不是的。”

    胡藕花连连摆手。

    她别过脸去,将王春兰坚持要将她嫁给杨维的事儿,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

    陆越棠想起上次一群人找上门的一幕幕,虽然他记不清谁是谁,但杨维丑得太触目惊心了,还是记住了。

    他抬手点了点床头柜:“你打开抽屉,里头有件防身的,或许用得上。”

    胡藕花见他答应了,顿时满脸喜悦。

    她匆匆走到床边,拉开抽屉,见里头赫然是一把古铜色的军刀,眼神微卷,呐呐道:“这个是不是太贵重了,万一我弄丢了……”

    “没事,我有很多,这把送你。”

    陆越棠没有告诉她,这把军刀是他上次立大功得的奖励,上头的标码就是代表了他。

    胡藕花高兴坏了。

    她连忙表达感激之情:“谢谢陆首长,你回京前跟我说,到时候我会还给你的。”

    “嗯。”

    陆越棠看着她满脸喜悦,还拔出刀欣赏,那张娇俏的脸在刀锋下显得异常美丽动人,竟把人看痴了。

    他手指紧紧抠住腿上肉,极力抽回神思。

    胡藕花为了表达心中感谢,特意又去烧了一壶水,持续给他加热水,足足泡了一小时才泡完。

    这么一来,木盆里的水彻底满了。

    他擦脚后,她蹲下身去搬,可连盆带水,哪里是她搬得动的,刚抬起盆,手下一沉,脚下不稳当,身子朝前倒去。

    陆越棠下意识去抱她。

    可水全泼了出来。

    哐当一声。

    木盆飞上了床,连床垫子也全湿透了。

    陆越棠倾着身子,双腿用力,堪堪抱住跌倒的女人,她柔软的身躯贴着他的胸膛,手臂勾住了他脖颈。

    丝丝缕缕的香气灌入他的鼻息,令他有片刻的失神。

    女人那双红唇格外的粉嫩诱人,她还因为受了惊吓,咬住了唇瓣,看得他一颗心快要跳到喉咙口。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这就收拾——”胡藕花努力起身。

    但她离地面太近了。

    脚下用力的瞬间,一把将男人拉了下来,他彻底失去了重心,跌落在她身上。

    轰隆——

    身体像有什么东西爆炸,掀起惊涛骇浪。

    他从未如此清醒地感受到女人的柔软,软得令人战栗,令人生出贪婪,甚至不想起来,就这么一直抱着她才好。

    “哎呦,我来得不是时候呀~”

    门口站着个人。

    沈浮白一脸好笑的神色,捏着下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啊,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胡藕花红着脸解释。

    她伸手推了推他。

    陆越棠这人看起来挺瘦的,没想到完全压下来,竟然这么沉,快要喘不过气了。

    “怎么,扭到脚了?”

    沈浮白早看见翻滚的木盆,还有遍地的水,一边打趣一边走来扶了陆哥一把,但也是他的松弛,才打破了两人间的尴尬和暧昧。

    胡藕花起来后,就去收拾现场了。

    等收拾完,陆越棠已经洗完澡,换了衣衫,见她顾着这些,嗓音微沉道:“你去洗吧,别管这些,让浮白收拾。”

    “哼,陆哥这就不厚道了。”重色轻友啊。

    沈浮白打趣着,但还是从胡藕花手中接过工具,上楼打扫去了。

    胡藕花道了声谢谢,继而匆匆洗了个澡。

    等她再次出来,沈浮白早走了,但二楼床垫子湿透了,晚上是没法睡,他不得不搬到胡藕花卧室的隔壁。

    一楼主卧。

    平时,陆越棠喜欢清净,一楼常有人走动的脚步声,故而这个房间几乎荒废了。

    眼下只能将就一晚。

    等他跟胡藕花各自回房躺下。

    他一闭上眼眸,脑海里回荡的全是胡藕花的柔软,那种令人无法言语的销魂时刻,他好像有瘾似的,哪怕再怎么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不管想到什么军事训练,还是别的,又会鬼使神差想到那一幕。

    实在睡不着的他,浑身难受,像要爆炸似的,尤其是某个神秘角落,隐隐地传来无法忍受的疼痛。

    无奈之下,他起身下床打了一套军体拳。

    他的床与次卧的床是挨着的。

    一墙之隔。

    房子静音效果不算好。

    她在床上翻身的动静,还有她梦中呓语……他听得清清楚楚,就像墙壁完全不存在,什么都一览无余似的。

    好了。

    这一晚,素有军区冷面阎罗的军少,听着女人睡觉的动静,华丽丽地失眠了。

    他回到军区时,政委见他脸色不好,忙道:“你要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别勉强自己,身体养好再来上班,比什么都强。”

    陆越棠想到早上起床,路过胡藕花的房门口,透过门缝,他看见酣睡的女人,头发散落一地,身形凹凸有致……

    鼻血奔涌而下。

    “哎呦喂,你这是怎么了,快,快去医院吧,不能耽搁了。”政委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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