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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50章 萧鸣风,我姐真的救过我吗?

    裕成听到这里,当即就白了脸!

    他明白太傅是要自己给二公子顶罪了!

    而太傅口中的偷盗主子的钱财、雇凶去县主的府上打劫、反过来攀诬主子,哪一项都是死罪!

    裕成忙是对容世泽道:“二公子,救救奴才啊!”

    他虽然是对容枝枝供出了容世泽,但那其实也是二公子的交代,二公子说若是自己此行失败,只管说出他,叫容枝枝放了自己。

    可他与二公子谁都没想到,大姑娘知道了是二公子所为后,不但不放人,还把事情闹到了这里。

    眼下他只希望二公子能救下自己的性命。

    容世泽也有些不忍,刚要说话,却被容太傅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止住,他一顿,心知父亲或有盘算,便没开口。

    接着,容太傅对裕成道:“你的父母和弟弟,若是知晓你是这种人,想来也是会因为你一辈子抬不起头!”

    这一句话,叫裕成再也说不出半句辩驳之言,明白了容太傅的威胁之意。

    他不可能不考虑自己的父母与弟弟的死活。

    他眼泪落了下来,垂头对大理寺卿道:“大人,此事都是小人一人所为,与我家二公子没半点干系!”

    “都是小人自己生了歹心,又以为攀污二公子,便能叫县主原谅小人,这才犯下如此大错。”

    “小人罪该万死,请大人惩处!”

    容太傅对大理寺卿道:“于大人你也听见了!此事都是这个奴才所为。”

    “世泽方才虽然说了一些糊涂话,疑似承认自己指使了此事,但不过是因为他们姐弟最近闹矛盾。”

    “世泽见枝枝只是因为一个奴才的指控,便真的来告他而生气了,说了几句气话而已,此事我儿是冤枉的!”

    容枝枝听到这里,满脸不敢置信。

    父亲不会不知道,裕成是不能违背主子的命令才如此,若是按律,被罚得最重的,应当是容世泽这个主谋!

    而鉴于歹徒并未得手,也没造成什么伤亡,容世泽应当不过是坐牢几年了事。

    至于裕成等人,也会坐牢,但年份会比容世泽这个主谋少。

    可是父亲如此说,便是要裕成的性命了!

    她盯着容太傅,问了一句:“父亲,您还是我所熟知的父亲吗?”

    父亲便是不能说是个善人,可也决计不是个坏人。

    父亲也曾经在衙门当过府君,从未冤杀过一人性命。按理他不当如此狠心,叫一个不得不奉命行事的人,为此赔命才是!

    容太傅看了容枝枝一眼,冷然道:“我自然还是你熟识的父亲,眼下为父想知道的是,你还是不是为父所熟悉的女儿!”

    “此事,此事继续闹下去,死的只会是世泽的忠仆,你确定你还要接着告吗?”

    容枝枝听明白了,父亲并不是真的要裕成的命。

    他是觉得她不会愿意冤杀被迫行事的裕成,才故意这样说,说到底,就是逼着自己退让罢了!

    她扭头看向大理寺卿,开口道:“大人,想来你也看得出来,裕成不过是顶罪罢了,此案……”

    容太傅打断道:“枝枝,为父要提醒你一件事!如果你当真一意孤行,被赶出家门后,你就不是我容家人。”

    “既然如此,我会吩咐下去,你再也不能靠近我容家的祖坟。”

    “不论是清明还是冬至,你再也没有资格给你祖母上坟,更不配为她烧一份供奉!”

    容枝枝气得攥紧了椅子的扶手:“父亲,你……”

    他分明是知道自己的软肋,故意威胁自己!

    容世泽也不想害死裕成,便忙是道:“容枝枝,你不是一直觉得对祖母最孝顺的人是你吗?”

    “你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便愿意日后再也不去给祖母上坟,再也不去给祖母尽孝了吧?”

    容枝枝咬牙,与容家所有人断绝关系,都是无妨。

    可是再也不去给祖母上坟,她做不到!

    那是那么好的祖母,那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站在她这边,说“我的枝枝是世上最好的孩子”的祖母。

    见容枝枝神色动摇。

    容太傅缓了语气,开口道:“枝枝,若是你愿意就此算了,为父保证,以后容世泽再也不会去惹你不快,也不会再对你说出半句难听的话。”

    “为父清楚,你之所以如此坚决地要他坐牢,无非就是厌烦他的纠缠。”

    “这一回之后,为父一定好好约束他!”

    “容世泽,你应当能保证这一点吧?”

    容世泽有些愤愤,叫他不去惹容枝枝不快,他勉强可以做到。

    但是容枝枝如今说话,也常常极其难听,他很难保证自己不对她说出难听的话!

    见他犹豫,容太傅说了一句:“还是说,你想眼睁睁地看着裕成为你而死?”

    容世泽一哽。

    最后咬牙道:“好,我答应!容枝枝,只要你撤诉,我保证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也不会再故意惹你不快。”

    “还有……我便是再不满,也再不会对你说半句难听的话羞辱你。”

    容世泽保证完之后。

    容太傅又盯着容枝枝,接着道:“还有,不管你如何看我这个父亲。”

    “你也不能否认一件事,是为父的身份、为父的庇护,才让你活着长大。”

    “我对你有生养之恩!”

    “如今,我也不图你等我老了,如何孝敬侍奉我,只要你放过你弟弟一回,算是报答我的恩情,这不过分吧?”

    “从此以后,我容墨青也保证,不会再拿这份恩情要求你做任何事!”

    说着这话,容太傅都心烦。

    若不是因为沈砚书让她当了这个县主,他这个父亲何至于落到这个田地,叫女儿做点事,还得拿这个来谈条件?

    容枝枝听到这里,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父亲不愧是做一品大员的人,足够了解她,且事事都说到了关键处。

    他知道自己是个好人,不会忍心罪不至死的人死,便故意让裕成陷入死境。

    他知道自己最在意的是祖母,所以拿祖母威胁她。

    他也知道,自己之所以咬着容世泽不放,就是厌烦了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恶心自己,所以叫容世泽保证那些。

    他更知道,自己是知恩图报的人,所以拿出养育之恩说事。

    父女一场,他对自己所有的了解,便都用来偏帮容世泽,成全了这一场父女之间没有硝烟的对战。

    好得很,当真是好得很!

    看出她对自己这个父亲的失望,容太傅也只是抿唇不语,他哪里愿意与自己的女儿闹到这个地步?

    也实在是她将自己逼到极处了。

    他眼下就这一个儿子,若是今日毁了,容家日后怎么办?妾室能不能生出儿子,谁能保证?

    今日不保容世泽,他容墨青叱咤朝堂半生,后继何人?

    容枝枝闭了眼:“我还有一个条件!”

    容太傅:“你说!”

    容枝枝冷声道:“我要父亲你保证,从此以后,不论发生任何事,不得再拿给祖母尽孝的事情威胁我!”

    容太傅干脆地道:“可以。”

    容枝枝:“一言为定!至此,我欠容家、欠父亲你的,都还完了!容世泽,你记住你自己今日说的话!”

    容世泽对她这个态度很不满,又想说句什么。

    可想想自己方才的保证,到底是把话咽下了。

    容枝枝看向大理寺卿:“我撤诉,这些刺客交给容家处置,今日叨扰大人了!”

    大理寺卿道:“无妨,县主请。”

    他其实觉得这样也好,县主到底是个姑娘家,和家里彻底翻脸也不是什么好事。

    事情已毕。

    容枝枝转身便走。

    容太傅众人也没再留,一并出去。

    容太傅心知,今日是委屈女儿了,到了门外后,开口道:“你的嫁妆,为父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定是能……”

    容枝枝打断了他的话:“父亲,不必了,女儿不需父亲准备嫁妆,毕竟欠了父亲的,早晚都是要还的,我不想再欠了!”

    容太傅一时间失语。

    这会儿外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只因容枝枝告自己的亲弟弟,实在是一件稀罕事。

    容世泽听着容枝枝的话就生气,可想着自己方才的保证,又不好骂她!

    就在这个时候,他在人群中看见了萧鸣风。

    便是扬声问道:“萧小将军!萧鸣风!你在这里正好!”

    “我有事想问你,我姐姐说七年前她为了救我,差点被狼咬死,是你刚好救下了她。”

    “刚好我们都在这儿,不如你说说,我姐姐救我的事,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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