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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4章 把覃氏打成八戒

    怒极之下的信阳侯,转身又给了覃氏一个大耳刮子。

    便是生生地将覃氏的两边脸都打对称了,肿得似百年前,一位先人写的一本游记里头的八戒一般。

    覃氏捂着自己的脸,凄然道:“侯爷!”

    她哪里会知道,方才在众人的眼里,容枝枝是一副楚楚可怜,尽心尽力为家人着想的贤妇模样。

    而她自己拼命嘶吼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疯子。

    一个想叫这个家全完蛋的疯婆子!

    容枝枝眼下还看似求情,实则挑拨道:“公爹!您可莫要再打婆母了!就算婆母记恨小叔和小姑,也讨厌我,可她到底是我们的长辈啊!”

    不求情还好,一求情信阳侯更生气了。

    他怒道:“长辈?你看她还有半点长辈的样子吗?便是一个疯妇也不过如此!你将她当作长辈,她可有半分将你们放在心上?”

    “子贤和语嫣今日都是被她所害,你也没有招她惹她,她还冲着你发疯!”

    覃氏委屈地道:“侯爷,不是的,当真是她方才对着我……”

    信阳侯生气地看着她:“你还敢狡辩?难怪外头都说你上不得台面!你这段时日,就给我在自己的院子里头好好反省,无事莫要再出去丢人现眼了。你若是再这般,我就要休妻了!”

    覃氏吓得脸都白了。

    好不容易熬了一辈子,稳稳当当地当着侯夫人,到了这个年纪,没想到人到中老年,信阳侯能说出休妻二字!

    见着覃氏终于不说话了,信阳侯也知道,自己是震慑住对方了。

    冷哼了一声,又沉着脸看向容枝枝:“枝枝,家里后头的事情,就指望你了!”

    容枝枝:“儿媳会尽心的。”

    尽心地骗骗他们全家,叫他们都以为自己还会为他们谋算,然后实施自己真正的计划。

    最后,信阳侯看向齐语嫣姐弟:“你们两个没半分规矩的混账东西,都给我滚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三日!”

    两人见父亲都已经说到休妻了,心慌无比,忙是道:“是,父亲息怒,我们会反省的!”

    若是父亲真的休妻,他们嫡子和嫡女的身份,就会变得十分尴尬。

    虽然按照律法,即便休妻了,他们也还是嫡出身份,可外头难免会有说话难听的人,骂他们小娘养的,这怎么能行?

    信阳侯冷哼:“滚去跪着!”

    发了一通他作为一家之主的威风之后,他什么事儿也不管,尽数地甩给容枝枝,便甩袖离开了。

    齐语嫣兄妹二人,应了一声“是!”

    赶紧起身去了。

    离开之前,齐语嫣看向容枝枝,唇瓣阖动了一下。

    她倒是也期待容枝枝能再给自己说一门好亲事,可是要离开最繁华的京城,总归是有些不愿的,便是犹豫住了,是以她最终也没出声。

    而齐语嫣不知道,她的表现,也在容枝枝的意料之内。

    他们都离开了之后。

    这屋子里头,便只剩下覃氏主仆,还有容枝枝主仆了。

    覃氏看着容枝枝,咬牙切齿地怒道:“容枝枝,你这个贱人!现下这一切,你满意了?”

    本以为容枝枝还要与她装一番。

    没想到容枝枝装都不装,便是上下打量了覃氏几眼:“说实话,我还不是很满意!”

    “齐子贤和齐语嫣一人推你一把,竟也只摔出来这么点伤,看来指望他们什么都指望不上,真是两个废物,做什么都不行,难怪都是你生的!”

    这家人动不动就拿些话恶心自己,怎么了?

    是以为恶心人的话,自己是不会说吗?

    对一个母亲而言,最残酷的事情,其实便是折辱他们的孩子,这往往比骂她们本人,更叫她们难受。

    自然了,像是王氏那样不疼自己的母亲,便是极少数的例外。

    覃氏却是爱自己的孩子的。

    果然,覃氏听得气得剧烈地咳嗽起来,便是话都说不完整了:“你,你……容枝枝,你……”

    李嬷嬷也是道:“世子夫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些话说出去,外头怎么想你?”

    容枝枝讥讽地笑了一声:“外头怎么想我?外头只看见了,我祖母新丧,还被逼着在赏花宴上,站在婆母身后伺候。”

    “外头只知道,我祖母被齐家人气死,我还在呕心沥血为齐语嫣盘算婚事,绝不是娘家的好女儿,却是齐家的好儿媳。”

    “莫说是外头了,就是这个家里的其他人,也都知道,我还是会为众人盘算的,且对我深信不疑。”

    “眼下,就是你们这个院子里的人出去说我什么,还有谁相信呢?莫说外人了,就是覃氏你的枕边人,都不相信你呢,方才你想告我的状,不止挨打了,你夫君还闹着想休妻来着!”

    “回头,我一定给公爹好好介绍几个适合续弦的人给他认识,如此覃氏你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她今日也算更明白信阳侯府一家人了,从前她呕心沥血,为他们付出一切的时候,信阳侯和齐子贤并不将她当回事。

    可当她开始口蜜腹剑了,便是他们的好儿媳,好嫂嫂了。

    都是一家不配旁人待他们有半点好的东西,全是蠢货。

    覃氏听到这里,气得浑身都开始抽搐了:“容枝枝,你敢!”

    她这一生在意什么?无非便是侯爷的爱重,儿女们的孝心,子女的前程,侯夫人的位置,侯府库房的银子。

    可容枝枝今日每一步,都是在自己最看重的东西上踩踏。

    容枝枝嘲讽地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呢?这才哪儿到哪儿?覃氏,这你便气得不行了?”

    不知这个贱妇,谋划气死自己的祖母的时候,想没想过会被报复。

    李嬷嬷也是听得心乱如麻,因为她也知道,如今局面对夫人极是不利,方才侯爷那副样子她也是瞧见了。她们又都是夫人的奴才,哪怕她们去给夫人作证,怕也是没人会相信的。

    李嬷嬷忙是道:“世子夫人,虽然不知道您对夫人有什么成见,但她到底是您的婆母!您不如就放下……”

    容枝枝不客气地打断:“既然不知,你就闭嘴,轮得到你插话?”

    连事情都不清楚,便随口要他人原谅,是哪门子的道理?

    李婆子吓得住了口,只因为世子夫人今日,委实是有些吓人。

    覃氏恐吓容枝枝:“你可知道,我若当真是被休了,你这个世子夫人的位置,坐不坐得稳还难说!”

    她就不相信这个小贱人不害怕!

    说破天,子赋也是自己的儿子,容氏是自己的儿媳,自己被休了,容枝枝还能落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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