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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文学 > 抄家流放?王妃她富可敌国 > 第一百章 扑朔迷离

第一百章 扑朔迷离

    夜色深沉

    直追至苏家院外,依旧没见到苏笙笙一行人影,来路上也未见任何马匹。

    然,苏家院落漆黑,并无人归家之迹。

    褚召看向一旁停马望向院中的谢玄,“苏小姐莫不是又回食香楼了?”

    他正有些拿捏不定,却见谢玄眸光转冷,调转马头,不发一言地往回走。

    正此时,数名传令兵匆匆而至,寻得谢玄,急切呈上圣上密旨。

    “将军,圣上密旨。”

    褚召冷哼了一声,“现在才来,想必朝堂又热闹了一阵。”

    他冷眼旁观,见传令兵将密旨恭敬递于谢玄。

    谢玄阅毕,即刻下令大军启程。

    临行前,他遥遥望向某处,目光凝视了一瞬,随后纵马绝尘而去。

    ……

    另一边,客栈之中,苏笙笙将季晏礼送至楼上房间。

    季晏礼甫一坐定,脸色骤红,慌忙将一卷画轴藏于被褥之下。

    苏笙笙神情微窘,半夜三更造访男子房间,又有婚约在身,她顿添了几分不自在。

    “季公子早些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去隔壁寻我。”

    “苏小姐也早些休息。”季晏礼红着脸,未曾抬眼望向苏笙笙,只是轻轻应声。

    一番折腾后,苏笙笙确实有些累了,见季晏礼情况稳定,就跟青柠一起回了房。

    不料,最先安顿下来的宁桀,竟抱着被子闯入,“我要睡这。”

    一开始条件不允许,苏笙笙是与宁桀一起住过书房,那时青柠就觉有些不妥。

    如今见他识文断字,都开口说话了,哪里敢让,“你都多大了,还不自己睡?”

    苏笙笙见他白着一张小脸,想到那些人对他说出的那些残忍的话,就有些不忍。

    “你且睡下,我给你守着。”

    屋内仅有一张床榻,她自然不能与他同寝。

    苏笙笙转身铺好床,将灯火挑亮。

    青柠看得无奈,本想自己留下看着他,但被苏笙笙推去了另一间房。

    见宁桀躺下后,一双乌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她。

    苏笙笙轻声道:“别想那么多,都过去了。日后跟国公爷学了武艺,你便能扬眉吐气,让那些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

    言罢,她拉过板凳,倚桌而坐。

    待宁桀安心闭眼入睡,她才支在桌上小憩。

    或许因安神茶之效,苏笙笙很快陷入沉睡,一夜安稳。

    等她第二天醒来,却发现人已在榻上。

    对上宁桀那双漆黑的眼瞳,她一时还有些迷茫,“你小子力气还挺大!”

    便是滑一个时辰冰,都没昨日那般累。

    她坐起身来,只觉头重脚轻,浑身酸痛。

    见宁桀竟懂得关心她,扶她起身,心中涌起一丝欣慰:“没白教你。”

    这时,一大早去了厨房熬药的青柠,端着一个托盘进来。

    上面放着两碗药,一碗是苏笙笙的,一碗是宁桀的。

    “小姐还说守着,自己倒睡得人事不省。”

    原来,昨晚青柠放心不下,前来查看,却发现小姐已在榻上酣睡,而宁桀则蜷缩在桌旁。

    苏笙笙不好意思笑笑,“季公子那边醒了么?”

    “砚书煮了药,给季公子送了上去,就去帮咱们给家里送信了。”

    算算时辰,这会应该都知道了。

    “亏得柠语去了绣房帮忙,这几天没回来住,不然铁定杀过来。”

    几人正说着话,苏笙笙尚未洗漱完毕,便闻听桑县令已至楼下。

    如此神速,想来必有国公爷之助。

    果然,几人匆匆下到楼下,就见同行的还有宁国公。

    季晏礼腿伤着,不宜挪动,就没下来。

    当宁桀看到被官差押解而来的两人时,目光瞬间变得阴戾起来。

    他几步上前,飞起两脚,就将被绑缚在地的二人踹翻。

    速度快的,甚至都没给桑县令打照面的机会。

    但看宁桀如此反应,当是人赃俱获了,自然要给他出口气的机会。

    宁国公见宁桀指认出人来,脸上怒意横生,也欲动手。

    那两人却痛呼连连,直呼冤枉:“我们昨晚一整夜都在赌坊,哪敢杀人放火?大人明鉴啊!”

    “你还敢狡辩!”

    宁国公因腿脚不便,便拔出身旁兵卒的佩刀,意欲亲自了结此事,却被宁桀出声制止。

    “祖父。”

    宁桀神色骤冷,蹲下身来,一把捏住二人的下巴,迫使他们与自己对视。

    仅过了片刻,他便紧皱眉头,将两人松开。

    “不是这两人……”

    桑县令听闻宁国公所言,是宁小公子提供的线索,才得以绘制的嫌犯画像。

    初时他还心存疑虑,但见宁桀行事果断,言语间颇有宁国公的风采,就不由得信了几分。

    宁国公手中的刀缓缓垂下,满心疑惑:“这二人的容貌与画像上一模一样……”

    那两人自从昨晚在赌坊赌了一晚,直到天色将明才回家,谁知竟被人无端抓来。

    他们闻言,顿时哭喊起来:“就是借给我们十个豹子胆,我们也不敢伤害宁国公家的小公子啊!我们昨晚确实是在赌坊赌了一晚,国公爷若是不信,可以去找赌坊的人来作证!”

    宁桀自从跟苏笙笙学习了记忆宫殿之法,便拥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

    昨晚虽只匆匆一瞥,但两人的面容已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他们的声音也不对。”

    宁国公本还有些迟疑,担心是不是昨日火势太过猛烈,孙儿没有看清。

    但见宁桀如此肯定,他也不由得动摇起来,“来人,去将赌坊老板和昨日在赌坊的人都带来!”

    桑县令放心不下,请示宁国公后,当即便带着手下前去抓人。

    客栈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尽管心存疑虑,但两人仍未被松绑。

    他们虽莫名被抓,还挨了一顿打,但看到宁国公愤怒的样子,哪里敢出声抱怨。

    “莫非,这是传自南诏的易容术?”

    半晌后,宁国公开了口。

    这南诏原是南地的一个古国,历经几次亡国之危,偏安一隅,也就一个小国实力。

    传闻,他们国主当年在兵围城下时,就是凭此异术,侥幸苟活下来。

    听宁国公如此一说,那两人终于重重地松了口气,但仍然不敢轻举妄动。

    苏笙笙听后,却无法淡定了。

    她还以为是寻常的商贾纷争,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远比想象中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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