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
月色被浓重的硝烟遮蔽,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一片深沉如墨的暗影。
月光偶尔透过云层的缝隙,洒落在这片土地上,却无法驱散那弥漫的死亡气息。
战火如同不灭的鬼火,在黑暗中跳跃、蔓延,将每一寸土地都烙印上了战争的痕迹。
蔡尔德·博格感受到了那股巨力。
他是血奴之中比较高的层次,周围出现血奴之后,他的力量也开始疯狂的上涨。
“冲锋!!!”
他端着枪支,勇往直前。
血奴们的双目赤红如血,充满了狂热与杀戮的欲望。
他们的瞳孔已经扩张到了极限,仿佛能够吞噬一切阻碍他们前进的力量。
在这赤红的目光中,没有恐惧,没有犹豫,只有对战斗的无尽渴望。
更为可怖的是,血奴们的骨头已经发生了异化。
他们的骨骼变得更加坚硬,形状也变得扭曲而怪异,仿佛是某种古老而邪恶的力量在他们体内觉醒。
他们的手臂异常粗壮,指尖生长出了锋利如刀的骨刺,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起一阵腥风血雨。
尽管面对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血奴士兵们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痛快,痛快!!”
蔡尔德·博格杀的爽快,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鬣狗在旁边杀的大开大合。
骤然,一阵波动传来。
“不好!”
“怎么了?”蔡尔德·博格回过头,看着鬣狗满脸惊愕的望着天空。
“他们怎么敢的?”
“什么?”
“退后!”
来不及解释了。
鬣狗拉着蔡尔德·博格朝着后方掠去。
天空中导弹直冲而来。
然后轰然落下。
黑夜亮如白昼。
蔡尔德·博格脸皮颤动,声音中充满惊骇:
“在自己领地使用战术导弹,他们是疯了么?”
半个小时之前。
办公室。
川朗特的愤怒如同狂风骤雨,汹涌澎湃。他猛地站起,右手紧握成拳,狠狠地砸在了面前的檀木桌子上。
那桌子可是上好的紫檀木所制,坚硬无比,但在川朗特的盛怒之下,竟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桌面瞬间裂开了一道长长的缝隙,犹如地震后的裂痕,触目惊心。
他的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眼珠布满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
眉毛紧锁,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凸起,如同蜿蜒的蚯蚓。嘴唇紧闭,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
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燃烧着他的肺,每一次呼气都带着无尽的愤懑和不甘。
突然,他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蔡尔德·博格怎么敢的啊!”
这声音仿佛从丹田深处迸发而出,穿越喉咙,震撼着整个房间。
桌上的文件被震得四处飞散,墨水瓶翻倒,黑色的墨汁缓缓流淌,如同川朗特此刻心情的写照,混乱而失控。
幕僚长站在一旁,感受到川朗特身上散发出来的骇人气势,冷汗涔涔而下,浸湿了他的后背。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而微弱:“最不妙的是……他好像还和赵王有所勾结!”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川朗特心中的最后一丝理智。
川朗特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终定格在一种可怕的铁青色。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又化为深深的绝望和愤怒。
蔡尔德·博格是莫西地的军阀,可是川朗特根本不放在眼中。
可以说,他还是漂亮国的军火商养起来的。
拿着漂亮国的武器,现在居然高出这个戏码。
就凭借着赵王的力量吗?
川朗特的怒吼如同雷霆般在房间内炸响,震得所有人的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
他猛地转身,双眼喷火,直勾勾地盯着幕僚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来的:“给我发射战术导弹,清空,所有人给我清空!!!”
幕僚长的瞳孔骤然收缩,瞪得老大,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惊恐。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犹豫:“这……这不好吧,边境上……那里毕竟……”
话音未落,川朗特已经如同一头愤怒到失控的狮子,咆哮着打断了他的话:“边境上都是些卑贱的非法移民,死了又如何?给我发射!!!”
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几乎要撕裂喉咙,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露,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决心都凝聚在这最后的指令中。
幕僚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的汗水如雨下,但他深知此刻的川朗特已无法理智沟通。
面对这不可违抗的命令,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尽管内心充满了挣扎和不安,最终还是只能无力地点头答应:“是,我马上安排。”
漂亮国的战略指挥中心。
军事部署正在迅速展开。
他们很有实力,拥有最先进的武器系统。
它们的发射井盖缓缓打开,导弹伴随着低沉的轰鸣声腾空而起,尾部喷射出炽热的火焰,照亮了周围的夜空。
导弹以惊人的速度穿越大气层,直扑目标。
在飞行过程中,它们不断调整轨迹,以规避可能的拦截。
到达目标上空时,导弹释放出高能战斗部,瞬间将敌方的重要设施夷为平地,爆炸的冲击波和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正如鬣狗等人看看到的场景。
“漂亮国竟然在自己的领地使用了战术导弹,这……这简直难以置信。”蔡尔德·博格打破了沉默。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解和震惊。
鬣狗摇了摇头:“谁知道呢,也许他现在的压力太大了。”
想到这里,他就想笑。
现在的川朗特应该已经焦头烂额了吧。
“但无论如何,”蔡尔德·博格加重了语气,“这种行为无疑是疯狂的。川朗特这个人,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疯子。”鬣狗吐出这两个字,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力量,“他正在将整个国家推向深渊。”
“不过没用。”
烟尘滚滚,遮天蔽日,将原本清晰可见的战场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和焦土的味道,令人窒息。
巨大的蘑菇云缓缓升起,如同一朵邪恶之花在战场上绽放,其下是满目疮痍的景象。
地面被炸出了无数深坑,泥土与碎石混合着残肢断臂。
曾经坚固的防御工事此刻化为废墟,扭曲的金属残骸散落一地。
燃烧的车辆和装备散发出阵阵黑烟,火焰在废墟间跳跃。
战火,就这样在战术导弹的轰击之下戛然而止。
所有的交战都变得毫无意义,因为面对如此毁灭性的打击,任何一方都无力再战。
战场上只剩下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余烬噼啪声和伤者的低吟。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方的天际渐渐显露出一丝微弱的光亮,如同沉睡中的巨龙缓缓睁开了它的眼睛。
晨曦的光芒开始变得越来越强烈,从淡淡的灰蓝渐变为温暖的橙黄,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笔触,在天空这块巨大的画布上轻轻描绘。
云朵被染上了金边,它们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柔软和轻盈,宛如棉花糖般诱人。
“现在怎么办?”
蔡尔德·博格望着远方,十分无奈。
这次的打击让他们的士气大跌,想要再次组织一一次有力的攻击,已经很难了。
“只能够在这里呆着了,看你们这个样子应该是不行了。”鬣狗耸耸肩,有些无奈的说道。
军队的士兵有着灵智,看到威胁直接跑远了,他们是人,有着情绪的。
而血奴没有。
他们只知道一往无前。
所以鬣狗搞出来的血奴都已经死了,死在了战术导弹之下。
想要再次组织进攻,除非将剩下的士兵都变成血奴。
鬣狗做不到,培养血奴也是需要极大的成本才能做到。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蔡尔德·博格问道。
“等等,我问问墓卫大人。”
“墓卫大人?”
蔡尔德·博格瞳孔放大。
只是在传说中最高级的血奴,那种能完全血脉压制他们的存在,鬣狗居然可以和他们对话。
不过也算正常,因为鬣狗是王卫血奴之一。
“我能和墓卫大人见面吗?”
蔡尔德·博格有些期待的说着。
只是鬣狗已经不理会他了,而是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的面容在这一刻显得异常平静,仿佛与世隔绝。
然而,就在这份宁静之下,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正在他体内悄然酝酿。
随着呼吸的深入,他的周身开始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气息,那是属于修仙者的炁,它如同有生命般在他体内疯狂流转,寻找着出口。
仙尸九转法在这一刻被鬣狗催动到了极致。
唯有仙尸九转法才可以连接灵路通道,和其他的修炼者完成连接。
他的身体仿佛成了一个漩涡中心,吸引着四周的天地灵气。
这些灵气在他的引导下,转化为一股股红色的炁,它们在鬣狗的经脉中奔腾不息,带着炽热与狂暴,仿佛要冲破肉体的束缚。
但在这红色的炁中,却隐隐夹杂着一丝金光,那是仙尸九转法独有的标志。
这金光虽然微弱,却异常坚韧,它在红色的炁流中穿梭自如,不时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为整个场景增添了一抹神秘与神圣。
蔡尔德·博格看的一愣一愣的。
只是在这金光之下,他莫名觉得有些战栗,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一种天然的压制,就像是兔子看到了老虎。
“啧啧啧,真是让人羡慕啊!”
缅因州。
一处高楼。
“耿青还没有回来?”吕卉望着远处,淡淡说道。
唐风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耿校尉这次玩得很开心啊,直接把人家的老巢给端了。不过,这一招确实够狠,也够绝。”
“给漂亮国整点麻烦最好不过了。”吕卉说道。
唐风眼睛眯起:“当然了欸,等一下。”
一道灵光闪现。
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开始在他体内悄然觉醒。
唐风的衣衫突然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拨动。
随着这股力量的涌动,唐风周身的炁开始疯狂流转,它们如同江河奔腾,又似烈火燃烧,带着一种不可遏制的狂野与热烈。
红色的炁流在他的经脉中穿梭,每一次流转都似乎在撕裂着他的肉体,但同时也在重塑着他的灵魂。
在这股力量的推动下,唐风开始催动仙尸九转法。
随着法门的运转,唐风面前的空气开始扭曲,一个模糊的影像逐渐浮现。
这个影像正是鬣狗。
他的形象在唐风面前变得越来越清晰,仿佛他就站在唐风的对面。
鬣狗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对唐风的深深敬意。
他停在唐风面前,微微躬身,声音恭敬而清晰:“墓卫大人。”
“怎么样了?”
唐风微微点头,询问边境的战况。
缅因州和边境距离太远,他们都没有关注天空,一时间都没有发现异样。
鬣狗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无奈,他缓缓说道:“漂亮国这次十分果决,他们在边境投放了战术导弹,直接将战场清空了。”
唐风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么凶?”
真是意外。
现在漂亮国是驴象两党执政,想要动用一些暴力武力十分不容易,没想到这么快就通过了使用战术导弹的条令。
这有点意思啊!
难不成两党内部达成了共识。
鬣狗点了点头,确认道:“是的,墓卫大人。他们的行动非常迅速,我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吕卉走了过来,轻声问道:“你们现在人手齐全吗?”
他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鬣狗听到吕卉的询问,脸色微微一变,他沉声道:“吕大人,有些不妙。血奴瞬间被清空,其他士兵也逃亡了不少。”
吕卉和唐风对视一眼,他们的眼神中都闪过一丝凝重。
显然,他们都意识到了当前局势的严峻性。
鬣狗见状,急忙问道:“现在怎么办呢?”
唐风沉吟片刻,他的目光在鬣狗和吕卉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远方的边境线上。
他缓缓说道:“就留在边境吧。”
鬣狗闻言,心中一松。
“谨遵大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