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乌云如同翻涌的墨海,厚重得仿佛能压垮大地。
云层之间,闪电如银蛇狂舞,划破天际,照亮了整个世界。
每一条电光都带着无上的威严,似乎要将这世间的一切不公都劈开。
随着雷声的轰鸣,倾盆大雨骤然落下,雨点大如豆粒,密集得几乎连成一片水幕。
雨水打在地面上,溅起一层层水花,发出“啪啪”的声响,如同无数小鼓在同时敲响。
树木在风雨中摇曳生姿,树叶被雨水打得“沙沙”作响。
树枝上的积水不时滴落,落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片水花。
远处的山峦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如同一幅水墨画,朦胧而神秘。
“雨来了。”
吕卉伸出手,雨水砸在手上很有分量。
唐风仰头看着天,风卷残云,狂风绞着他的头发。
真快啊!
这雨很好。
“开始吧。”唐风喃喃道。
唐风站立在风暴的中心,他的身影在雷电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高大。
他的双手缓缓抬起,掌心向上,仿佛在托举着整个天空。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体内涌出,沿着他的手臂传递到他的掌心。
突然,他的掌心出现了一道道血红色的纹路,这些纹路如同活物一般,在他的皮肤上游走、蔓延。
它们逐渐汇聚成一幅复杂的图案,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光芒与周围的雷电相互辉映,形成了一幅壮观的画面。
阵旗狂舞。
大阵驱动。
随着唐风的力量不断增强,这些血红色的纹路开始向天空扩散。
它们一圈圈地向外延伸,每扩散一圈,光芒就更加明亮,气息就更加强烈。
这些纹路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它们在空中舞动、交织,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色法阵。
唐风的面色陡然一变,犹如寒风中凝结的冰霜,冷厉无比。
他缓缓侧目,望向身旁的那些活人,眸中闪过一抹冰冷至极的光芒,仿佛两把利剑,直刺人心。
就在这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活人的身体猛然一震,他们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紧接着,他们的皮肤下方,一道道血红色的细线开始浮现,如同蚯蚓一般在血肉之中扭曲游走。
随着唐风眼中冷光的闪烁,那些血线越发清晰,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生生地将他们身体里的血液从血脉中剥离出来。
血液仿佛有了生命,逆流而上,纷纷涌向体表,在皮肤之下汇聚成一条条狰狞的血河。
那些人的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和凄厉的惨叫,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他们的双眼瞪大,满是不可思议和求救之色。
然而,在唐风那冷漠如冰的目光下,他们的挣扎显得那么无力。
血液持续不断地被剥离,他们的身体迅速干瘪下去,如同被抽走水分的枯木。
肌肉萎缩,皮肤干裂,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们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干枯的骸骨,倒在地上,再无生息。
而那些被剥离出来的血液,在空中汇聚成一股股血红色的洪流,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朝着唐风飞速涌来。
唐风浑身被一股血光笼罩,那些血液如同臣服的奴隶一般,围绕在他周身旋转,形成了一个血腥而壮观的漩涡。
当那些血液长河如奔腾的洪流般涌入大阵之中时,整个大阵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就已经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大阵,在这一刻仿佛得到了无尽的能量补充。
阵纹变得更加明亮而刺眼,那血红的光芒浓烈得如同燃烧的火焰,疯狂地闪烁着,似乎要吞噬掉一切。
大阵运转的速度陡然加快,那些红色的能量如同狂风骤雨般肆虐开来。
一阵接着一阵的能量波动向四面八方冲击而去,带起了阵阵呼啸的风声,仿佛厉鬼在嚎叫。
随着大阵的疯狂运转,血红色的光芒开始向天空中喷射而出。
一道道粗壮的光柱冲天而起,如同巨人的手臂要将苍穹撕裂。
那光芒是如此的耀眼,如此的浓烈,以至于天空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半边天空都被这血光所笼罩,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浸泡在了血液之中。
周围的云彩被染成了诡异的红色,四处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
大地上的草木也在这血光的照耀下,投下了斑驳的血色影子,仿佛也在颤抖着畏惧这股力量。
在这血光冲天的场景中,大阵的威势达到了极致。
它仿佛变成了一个绝世凶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随时准备吞噬一切敢于靠近的生物。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恐怖的威压,让人不敢有丝毫的靠近和挑衅。
原本就倾盆而下的大雨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疯狂。
雨点密密麻麻地从天空中砸落下来,仿佛无数颗急促的鼓点,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雨水打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这些水花不再是清澈的透明色,而是带着一种诡异的红色。
那红色迅速在水洼中蔓延开来,如同红色的染料滴入了清水中,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血腥的颜色。
当雨水经过大阵之时,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影响,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那一颗颗雨滴,在瞬间变成了血滴,红得刺眼,红得令人毛骨悚然。
这些血雨携带着令人疯狂的能量,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击打在地面上、物体上,甚至是不幸置身其中的人或动物身上。
被血雨淋到的大地,瞬间发生了变化。土壤变得腥红一片,仿佛瞬间变成了一片血腥的泥潭。
草木也未能幸免,它们的叶片上挂满了血珠,微微颤动着,似乎在颤抖和畏惧。
那些血雨顺着树叶滑落,落在地面上,发出“滴答”的声音,但这声音此刻听起来却格外的恐怖和诡异。
血雨所带来的能量似乎具有某种侵蚀性。
它落到石头上,石头表面开始冒出一阵阵烟雾,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腐蚀。
一些小型的动物在血雨下四处逃窜,但没过多久,它们的动作就变得越来越缓慢,最终倒在地上,身体冒着血泡,显然是被这血雨中的疯狂能量所侵害。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这种味道让人作呕,又充满了一种诡异的疯狂感。
呼吸变得困难起来,每一口呼吸都仿佛带着灼热的血液味道,灼烧着呼吸道,让人感觉肺部都在隐隐作痛。
在这血雨的笼罩下,整个世界都仿佛陷入了一片疯狂的血色地狱。
远处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都被那一片血红色所遮盖,只能隐约看到一些轮廓在晃动,而近处的一切则都被血雨打得噼里啪啦作响,到处都是一片混乱和恐怖的景象。
唐风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满脸都是雨水,那雨水混合着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流淌下来,滴落在地面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虚弱,身体也微微摇晃着,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
尽管如此,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他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成了。”
这两个字虽然简短,却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吕卉看着唐风这副模样,心中满是感慨。
“辛苦了。”
唐风摇了摇头,尽管身体虚弱,但他的声音却不再虚弱,而是充满了一种深沉的力量:“人总要为做错事付出代价的。”
佐治亚州。
巴尔克躲在房间中,静静地看着窗外瓢泼而下的大雨。
雨点密集地敲打在窗户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仿佛一曲急促的乐章。
雨帘密密麻麻,模糊了远处的视线,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水幕之中。
巴尔克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他轻声说道:“这雨真大啊!”
就在这时,他的妻子走了过来。她的步伐轻盈,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不正好休息吗?”
巴尔克听到妻子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看着妻子笑道:“还真是。”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那声音又重又急,仿佛是有人用尽了全力在拍打着门板。
巴尔克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他脱口而出:“谁啊?”
妻子也满脸疑惑地摇摇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不解,小声说道:“不知道,但这敲门声听起来好像很急。”
她的话音刚落,那敲门声却越发急促了,“咚咚咚”的声音仿佛密集的鼓点,中间没有丝毫的停顿和间隔。
甚至能感觉到门都在这强烈的冲击下微微颤抖,仿佛那扇门随时可能在这种猛烈的攻势下四分五裂。
巴尔克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来不及多想,连忙撑着虚弱的身体快步向门口走去。
随着他的走近,那敲门声带来的震动似乎直传到他的心底,让他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当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惊慌后,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门把手。
就在巴尔克缓缓打开门的一瞬间,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猛然扑了过来。
那速度之快,让巴尔克几乎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等他看清楚眼前的东西时,惊恐无比的情绪瞬间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那是一个类似人形的野兽。它的外貌令人毛骨悚然,脸上满是诡异的血纹,就像一幅复杂而恐怖的纹身,弯弯曲曲地分布在整个面部,那些血纹似乎还在缓缓蠕动。
它的眼睛赤红一片,如同燃烧的火焰,充斥着疯狂与暴虐的气息,仿佛能看透人的灵魂深处。
这个怪物的身体已经异化得不成样子,眼中的骨头都从肉体中刺穿出来,森森白骨裸露在外,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狰狞。
那些刺穿的骨头像是尖锐的武器,散发着冰冷的光泽。
它的四肢也变得扭曲畸形,肌肉膨胀得异常发达,上面青筋暴起,如同盘绕的蚯蚓。
爪子锋利似刀刃,闪烁着寒光,随意挥舞间都能感觉到空气被划破。
巴尔克只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恐惧深渊,如坠冰窟。
他的喉咙像被什么扼住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够感受着尖锐的牙齿深入自己的脖颈。
这是什么玩意儿?
巴尔克脑中最后的念头。
没有人可以回答。
他不知道这就是血奴,血雨已经将在外面的人全部感染。
甚至驻扎在佐治亚州的军队第一次出现溃败,虽然快速引进防护服,但是感染、破坏已经没有办法阻挡了。
整个佐治亚州已经一团糟。
沦陷已经形成了不可逆的形势。
陈朵这边,春暖花开。
外面的事情没有影响到她半点。
陈朵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紧盯着电视屏幕。
她正在看新闻。
漂亮国的地图在屏幕上清晰可见,其中有两个州被特殊的标记重点标出,显示着它们正处于被封锁的状态。
这两个州的位置在地图上看起来很显眼,就像被人用沉重的锁链束缚住一般。
新闻画面切换到其中一个州的场景,只见公路上设置了大量的路障,这些路障由厚厚的水泥墙和铁丝网组成。
水泥墙上涂着醒目的警示颜色,上面还写着一些警告标语,字迹歪歪扭扭,仿佛透露着一种紧张和慌乱的气息。
铁丝网密密麻麻,冰冷的金属丝相互缠绕,中间几乎没有缝隙,像是一张巨大的、无情的网,将一切都牢牢圈住。
空中不时有警用直升机飞过,螺旋桨旋转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来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直升机下方悬挂的监控设备缓缓移动,像是一双冷漠的眼睛,监视着地面的一切动静。
镜头接着切换到另一个州,这里的河流和港口也被封锁了。
河面上漂浮着大量的浮标和障碍物,这些浮标涂着鲜艳的颜色,但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却显得格外刺眼。
障碍物之间用粗大的铁链相连,铁链在水中浸泡着,泛着幽冷的光。
港口原本繁忙的货运船只此刻都停泊在原地,无法进出,船上的人们站在甲板上,脸上满是无奈和焦虑。
岸边的起重机静静地矗立着,如同沉默的巨人,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陈朵喃喃自语道:
“开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