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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血染内廷,借头一用!

    半年前吕芳被打入诏狱,风吹草偃都倒向了陈洪一边。

    昨夜吕芳被密诏回宫,在黄锦刻意吩咐下,陈洪直到早间才知道这个消息。

    陈洪恭立在司礼监外院门口,当值的,不当值的,凡是在司礼监当差的太监都聚集在外院内,黑压压地跪了一地。

    很快,两个小太监领着,黄锦搀着吕芳回来了。

    “干爹!”

    陈洪望见吕芳,隔着老远,一撩袍子跪下了,情深意切地喊道:“您老可回来了!儿子可想死您了!”

    说着,陈洪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老祖宗安好!”满院子黑压压的人头发出这声问好将头顶的云都震散了。

    吕芳站在院门口,向里面望去,向陈洪望去,道:“是啊,你是想我‘死’啊。”

    勘破了生死的吕芳,对陈洪的惶恐视而不见,冷着声调道:“而你们这群狗奴婢,心里也在想着我‘不能安好’吧?”

    能进司礼监的太监,基本上都属于吕芳的干儿孙,这半年多的时间,吕芳看透了这些人,又得了万岁爷的令,就懒得再虚与委蛇了。

    陈洪知道吕芳心里的愤怒,也发了狠,猛地一头磕在了地上,青砖无恙,但陈洪却已头破血流,短暂的发懵后,再抬起头,已然血流满面,不知是疼得还是怎么着,陈洪声泪俱下道:“儿子们和孙子们日夜惦记着干爹,听说老祖宗回了,便都一股脑自个儿全来了。

    儿子知道,干爹还在为我们这群不孝的儿孙生着气,但圣怒之下,儿子们和孙子们不敢冒犯圣颜,生怕为干爹招来更大的祸患。

    但从干爹下了诏狱,儿子是日夜不停地为干爹祈着福,盼望着干爹早日能从诏狱出来,能回到内廷里,继续教导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儿孙。

    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干爹要是怪罪,就罚儿子吧,儿子就是被干爹打死,也没有丝毫怨言。”

    黄锦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不屑。

    陈洪这番话破绽实在太多,在新安江水患时,圣怒的确滔天,朝廷、内廷就没有人敢在圣前提及。

    后来新安江水患解决,淳安县重建,严嵩、严世蕃伏诛,徐阶被逐朝,万岁爷再多的怒火也发泄的差不多了。

    可陈洪呢?

    整日里在内廷里铲除异己,连伺候万岁爷的时候都没几回,醉心于权力中,哪曾想起过狱中的干爹。

    至于“祈福”的事,黄锦倒是听说过,但与陈洪所说有几分差异,在陈洪私邸里,是有和尚在祈福不假,但那是陈洪找来祈求苍天让他早日掌印的,祈福仪式中,祈求干爹早死还有可能,绝无可能祈求干爹安然归来。

    这么假的表演,连黄锦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吕芳,冷笑道:“是吗?”

    “回干爹,是。”

    “那我怎么听说,在我下狱后,内廷中人就对你统一改了口,把“二”字拿了去?”吕芳展露出杀意。

    掌印四十年。

    近些年的修身养性,让许多太监都忘记了,皇上初登基,与朝中文官斗争时,司礼监一直是冲在最前面的。

    嘉靖三年七月那场左顺门扶阙哭谏,旁人谁都不敢听旨行刑,是他亲自行的刑。

    那一日,杖毙十七名文臣,震撼了整个大明朝廷。

    能登高位者,本性皆是薄凉。

    陈洪知道吕芳是真的发了怒,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忙声道:“那是一些不懂事的狗奴婢为了攀附儿子才喊的,儿子已将这些人全抓了起来,在东厂里家法杀了些,还留了几个,要交给干爹处置。”

    随着陈洪的声音落下,最初在陈洪逼迫下才喊出“祖宗”的几个司礼监太监被押了过来,挣扎着,望着陈洪的眼神中,充斥着怨毒。

    司礼监的太监本就不多,多年相处,基本上都能混个脸熟,黄锦见这些人全都一言不发,立刻觉察到不对。

    上前一看,不由得心神俱震,这几个人的嘴里空荡荡,全然不见舌头,显然是被人生生拔掉的。

    而且,手筋、脚筋也全被挑断了,不能口述,连手写、脚写不可能了。

    断绝了一切自辩的可能。

    黄锦难以置信望着陈洪,这几人在急智中喊出“祖宗”后,曾受到过陈洪的青睐,在司礼监内地位陡升,逢人便说陈洪的好,逢人便说是陈洪的狗,为陈洪做起事来,也不管什么脏活、累活,全都干。

    这不过几个月的光景,就被寻求自保的陈洪拔去了舌头,挑断了手筋、脚筋,还要送给干爹杀。

    这哪是狠毒?简直是灭绝人性。

    “这是你的人,我怎么能代劳呢?”

    吕芳看透了陈洪,漠然道:“还在等什么?”

    陈洪一愣。

    这几人可都给他当过门下走狗,是内廷人尽皆知的事,拔舌挑筋就够无情无义了,再亲手将人杀了,以后内廷中人谁还敢为他做事?

    可不杀?

    陈洪抬起头,正对上吕芳冰冷如铁的眼神,身形一颤,道:“拖出去杀了,免得脏了干爹的眼睛!”

    没有了舌头。

    在竭力发出声音时,只能成了悲嚎,那临死前悲绝的情绪,是不需要文字就能表达的。

    跪在外院里的不少司礼监太监,在望着同跪于地的陈洪背影时,充满着怨毒和忌惮。

    不过,吕芳没有想就这么放过陈洪,放过跪在地上的干儿子,干孙子们,道:“万岁爷很不满意这半年多来内廷的混乱的无为,让我把内廷扫干净,以我看,内廷四司八局十二监的大太监,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陈洪。”

    “儿子在!”

    “就交给你斩了吧。”吕芳走进院门,由黄锦搀扶着向内院走去。

    没有在乎陈洪的回答,陈洪总会去做的。

    吕芳进了内院,陈洪便站了起来,满脸是血,再加上狰狞的表情,恐怖到了极致。

    为了彻底掌控内廷,陈洪花了无数心力,才将二十四衙门的大太监都换上自己人,吕芳的回归,却要将他的所有努力给抹去。

    “祖宗…”几个司、局、监的太监慌忙爬到陈洪的脚边,恳求着陈洪能饶他们一命。

    “借我一件东西?”陈洪抚摸着一个大太监的脑袋,道。

    “什么?”

    “你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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