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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乱臣贼子?

    月刑天的这句话,不可谓不吓人。

    大靖军中将领沉疴旧疾由来已久,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占了几点,谁心中没有数。

    大家原以为,叶玄这小子仅仅只是自己发批疯,没太当回事。

    现在自己的上峰这般说,立时让他们的警惕性彻底提了起来。

    这要是当真是圣上派叶小侯爷来整饬东北军,肃清军中的不良作风。

    那他们岂不是谁都跑不了。

    这边,叶玄却是唇角勾动,邪魅的一笑。

    “肃清?月王爷说的什么话,东北军乃是我大靖四大精锐之一,乃是我大靖镇守东北边境的铁血之师,尔等又是东北军军中的巩固将领,眼下大军压境,陛下又怎么会自断臂膀,对尔等进行整饬肃清呢?”

    “那就是说,刚才之言乃是你自己所想?”

    月刑天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下,又说道。

    同时其他一些将领的也是大松了一口气。

    “是我自己所想,不过是不是陛下心中所想,我也不敢保证。”

    “叶小侯爷,你……你此话怎讲?”

    刚刚放松的中军大帐内的诸将,脸色再次大变。

    好家伙,这姓叶的小子简直说话大喘气呀。

    这是要吓死他们不是?

    “怎么讲?这位将军这般问叶某,那想来是我先前所陈述的我大靖军中的弊病,你也是占了几条的,怕圣上整饬军中会牵扯到自己吧?”

    “这……”

    对方神色一阵尴尬,没有直接回答。

    但眼神却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月刑天,见主帅从始至终保持平静的面色,心中这才稍定,说道:“叶小侯爷,你先前都说了,大靖军中弊病不少,在下也非圣贤,总归也会染上一些不好的毛病,而且你应当也清楚,军中普遍如此,若我独善其身,恐也遭排挤,在下也是无奈,只好和光同尘了。”

    他原本并非东北军的人。

    只是不久前因为大靖东北边境面临的压力颇大,被从中军借调过来的。

    是以说这番话,却也不怕会得罪了东北军的诸人。

    要不,他也不敢这般说。

    不然,岂不是等于污蔑东北军所有热,那后果可不好。

    “好一个和光同尘!”

    “这位将军倒是深谙官场之道,可是阁下莫要忘了,官场是官场,军中是军中,身为军人,严于律己,恪守职责,乃是天职。阁下却是将官场的一套,用在了军中,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我……”

    对方一直支吾结巴,刚欲解释一番。

    叶玄却是率先开口。

    “不过你说的也是实话,大靖军中弊病由来已久,官场那一套早在军中深种,也非你一人一力可改变。便是你能够谨守操守,说不好也的确会遭受排挤。”

    “正是如此!”

    对方大松一口气,连连点头。

    “果真如此吗?”叶玄冷哼,“可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所有人都如你这般想,怕得罪人,怕得罪同僚,才让我大靖军中的弊端一步步的加深,眼下也便是我大靖国力尚可,便是尔等贪墨一些,却也无伤大雅。”

    “可若是我大靖国力不行之时,又当如何?尔等大靖的肱骨将领,有一个算一个,莫非是想要成为乱臣贼子?”

    叶玄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话一出。

    月刑天的脸色变了。

    常玉春,侯君集连同这说话的将领,脸色俱是大变不已。

    “叶玄,此话言重了。”

    “王爷,一点不严重,我还觉得说的有些轻了呢。”

    “纵观九州天下之历史,王朝兴盛之时,军中的任何弊端都可被容忍,可王朝一旦衰败,军中那些弊端便会成为王朝的催命符,所谓的精忠报国之良将,很多时候也就变成了史书上的乱臣贼子了。”

    “没人想做乱臣贼子,至少我东北军上下无人愿意做!”

    “这是自然,我也相信月王爷没有这份心思,诸位将军也没有这份心思。可是若任由这种弊病一直发展下去,说不得到时候诸位也就身不由己了。”

    “月王爷顶着一个异姓王的头衔,现在是风光无限,到时候只怕就要成为自己的催命符了。”

    月刑天神色倏然一僵。

    眉头紧皱不已,他死死的盯视着叶玄。

    今日的叶玄,所说的话可谓是云遮雾罩,一会儿说这,一会儿说那,让人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已然完完全全全偏离了商议军情这件事。

    可问题是,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敢直接就此打住,让对方不说。

    否则那便是心虚。

    身侧就是常玉春和侯君集二人。

    根据自己在长安城的线报,此二人原本并非在此次东北一行之中的名单行列。

    可陛下却将他们放了进来。

    目的是为何,难保就没有监视自己的意思。

    这时候,自己话若是说的不得体,回头恐怕都将成为自己人头落地的由头。

    当然,他也清楚二人刚正不阿,不会因为流言蜚语而对自己产生一些误解。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由不得他不小心谨慎。

    “叶小侯爷,既然陛下非是让你来肃清我东北军,现在说这些,是想要提醒我等吗?”

    “王爷以为呢?”

    “本王与叶小侯爷先前并不相熟,不知叶小侯爷做事风格,还请如实告知。”

    月刑天不想再与这小子打哑谜,而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实不相瞒,我此番话的确有提醒之意。月王爷,诸位将军,你们都应该清楚,我朝圣上拥有一同天下事,吞吐八荒之志,而想要完成这史诗壮举,铸就千古一帝之伟业,大靖四路大军便是最大的仪仗,军中若有沉疴旧疾,势必影响一统天下的进度。陛下而今已经五十又几,朝中之人阿谀奉承,说陛下春秋鼎盛,实则谁都清楚,陛下身子一年不如一年,终究会垂垂老矣,这般情形之下,陛下势必要加快推进一统天下的进度。”

    “想要加速一统天下的进度,那势必要尽快将军中的各种沉疴旧疾革除,整饬好军队,以应对未来之大战!”

    “倘若东北军能在陛下旨意下来之前,先行对内进行改革,彻底革除先前的弊端和毛病,陛下会如何想?等到陛下亲自下旨意,东北军再有所动,陛下又如何想?我想着其中的区别,月王爷和诸位将军应该心知肚明吧?”

    未等叶玄此话落下。

    月王爷和其他诸位将领的眼神已然变得明亮了起来。

    “军中沉疴旧疾影响我大靖将帅指挥战役的能力,也直接影响了整个大军的战力,乃是必须革除的东西。若东北军能革除这些弊端,整饬军队,有我大靖后方源源不断的粮草钱粮支援,又有精亮的军械作为支撑,突厥如何,党项又如何?”

    “莫说是四十万对三十万,便是三十万对三十万,我大靖又有何惧之?”

    “现在月王爷只是郡王之身,若能陛下成就千古一帝之大业,我想陛下依托军功,赐下亲王之头衔也未尝没有可能。”

    “便是不赐亲王,其恩赏会少吗?”

    “诸位将军眼下未能封侯拜相,可若是跟随月王爷稳固我大靖北方,乃至于开疆拓土,封侯拜相,又算什么难事呢?”

    “我武将为将,舍弃妻女,来这茫茫塞北草原,忍受天寒地冻,难不成就是为了在此地虚度光阴,空耗年华,不应当以身作则,革除弊病,趁着我大靖国力强盛,趁着明主在位,创下一番丰功伟业吗?”

    叶玄这一番话,直接是把包括月王爷在内的一干人说的眼神精光大盛。

    都是武将出身,虽平日都染上了一些毛病。

    可说到底热血尚在。

    叶玄这般话,直接说到了众人的心坎上。

    如月刑天,虽是郡王,看似军功累积到头。

    可郡王之上还有亲王。

    若能成就亲王之名。

    那自己也算是古往今来,以异性封亲王的第一人了。

    就算是不能封亲王。

    助陛下,一统天下。

    史书上绝对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说不得,自己之威名也将千古流传。

    至于其他人,心思也俱是如此。

    为将者,为的就是一个建功立业。

    机会摆在眼前,不去珍惜,那还当个屁的兵,干脆回家抱孩子得了。

    月刑天凝望着叶玄,沉默了良久。

    “所以,你方才那一番话,就是为了刺激老夫的,是也不是?”

    “算不得刺激,只是觉得月王爷和诸位将军算是四路大军之中,尚且好说话的,所以故此这般说,以期望能够王爷和诸位将军自省。”

    “再就是,我这个人向来不认为我大靖人就矮人半截。什么我大靖将士战力比不得突厥和党项,什么我大靖的文人,比不得南晋人,狗屁!”

    “若当真不如,缘何我大靖却占据了这九州天下最丰沃广大的土地,缘何我大靖儒道能造就天下最多的儒生?这明显与事实不符嘛。”

    叶玄说着,摊了摊手,颇有几分愤愤不平。

    “叶小侯爷此话言之有理,我大靖将士,论身材,虽比不得草原蛮族,可伸手却是敏捷无比,且有战法加持,军械武备也比草原蛮族精良许多,断然不可能比不得突厥人,更不可能比不得党项人。”

    叶玄的话引起了共鸣。

    “就是这个道理,都是两个肩膀扛一颗脑袋,且我大靖装备精良,武技远远精妙于他国,没道理我大靖比不得他人。”

    “可偏偏数次战役,我大靖却只能靠人数取胜,却也是不争的事实,究其原因,不再兵,而在将,确切的说在将所使用的兵书太过陈旧,已经不适应现在的战争形势,除此之外,那便是为将者不知变通,一味的照搬。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

    “什么?我大靖圣上的越级指挥!”

    此话一出。

    众将领脸色脸色再次一变。

    好家伙,你小子真是胆子大呀。

    连当今圣上也敢编排。

    你真不怕被治欺君之罪呀。

    “小玄子,慎言,你小子不要命了。”

    “小玄子,有些话不当说就莫要说,惹火上身。”

    “呵呵,两位老将军,我身上惹的祸端还少吗?”

    “说实话,此番话,也便是在军中,再长安,我也是不敢说的。”

    叶玄讪讪一笑,继续说道:“诸位权当今日我胡言乱语好了,若有人想要上奏朝廷,告发我,我自也无话可说。”

    “但是既然开口了,该说还是要说的。”

    “我大靖大军对外征战之中,尤其面对一些硬仗苦仗之时,屡屡败绩,长安城的那位也是有莫大牵连的。常言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为将者,当有判定战场局势的能力,并且踢出干扰影响因素的能力,即便是这干扰因素来自长安城,来自金殿上的那位。”

    “毕竟带兵打仗乃是武将的本职,非是陛下的本职。”

    “你小子,真是什么都敢说,不过你说的的确也是实情,陛下最雄才大略,但不得不说,当初几场仗,陛下的越级指挥,的确影响了战场的走向。”

    月刑天笑着感慨了一句。

    眼前这小子好似一个初生牛犊一般,当真是什么都干往外说。

    难不成是得了永盛帝的授意,故意这般说。

    还是说这小子知道有平阳郡主这一道护身符,知道陛下不会惩戒他?

    “好了,此话题到此为止,免得真的惹火上身,说今日之军情,你小子什么看法?”

    “故弄玄虚而已。”

    “你是说三国大军的动作,都是假动作?”

    月刑天微微凝眉。

    “不错!”

    叶玄也是爽快的答应。

    “假动作,此番动作,劳师动众,叶小侯爷一句故弄玄虚,是否草率了一些?”

    “草率吗?对方明摆着就是故弄玄虚,是不争的事实呀。”

    叶玄看向月公明。

    这小子现在对自己的意见似乎又大了不少。

    眼神火辣辣的盯着自己。

    不是灼热,而是有一种想上来掐死自己的感觉。

    “那你说,他们这般故弄玄虚,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遮掩其真实的用意啊。”

    “那他们真是用意是什么?”

    月公明继续追问,其他人也都眼神灼灼的看向他。

    等待他的下文。

    “这个真是用意到底为何,我尚不能做最终的判断,不过大体清楚有两个方面。”

    “继续说。”

    月刑天也催促起来。

    叶玄点头,“其一,在北!当是为党项国的出兵作遮掩。诸位可能还不清楚,此次党项国在长安城,栽了大跟头,三皇子李元玉与党项第一猛将,国师嵬名宏图的儿子,嵬名河车俱是死在了长安城,且有数百铁鹞子葬身渭水河滩。党项国内群情激愤,想要找回场子,如今在西北大举调动军队。”

    “其二,在南!南晋国方面,在此次朝贡和文会上,所做的动作并不少于党项,甚至更多。想来他们也清楚陛下放弃休养生息之策意味着什么,所以才会在朝贡和渭水诗会上做动作。陛下为此极为震怒,下一步多半是要对南晋采取一些动作。”

    “这些事情我们略有耳闻,长安传来的邸报中有所讲述,只是这两件事,与三国又有什么牵连呢?”

    月公明依旧凝着眉头,眼神不善的继续追问。

    “什么牵连?所谓牵一发动全身,陛下放弃休养生息之策,意味着大靖要采取开疆拓土之策,至于何时何地,尚不得而知。但这足以让周边小国人心惶惶,惊恐不已,为免坐以待毙,就会生出种种看似怪异,但细细想来却又合情合理的做法。”

    “党项与南晋,在长安闹事,不就说明这一点吗?眼下,两国动作未能达成既有目的,意味着要接我大靖的招式,可偏偏他们清楚,若一味等待我大靖招式,无异于等死,自然要互相抱团取暖了。”

    “说来,此事也有些怨我,当初向陛下提出了合纵连横之策。此计谋,被他国安插在宫中的奸细告诉了这些小国的君主,倒是让他们先联合起来,针对我大靖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

    众人都不傻傻子,哪会听不明白这番话的意思。

    常玉春率先发话:“小玄子,你的意思,这些藩国已经秘密的联合起来针对我大靖了?”

    “除了这般,我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

    “王爷,两位老将军,诸位将军,你们且看这地图。”

    叶玄,直接从旁边又取了一根木棍,拿在手,指向了地图。

    “我大靖四周,藩国林立,本非是铁通一块。尤其是东北,戎狄,云国以及新罗、百济,本就有领土争端,现在却能联合成军,这背后势必有人在游说才是。”

    “根据线报,可能是太平公主在搞鬼。”

    月刑天说到。

    “有这种可能,但未必只有他。诸位可还记得,不久前,我大靖截获了一些情报,其中就有南晋经由海路向东北三国运粮的事情?”

    “你是说,南晋也参与游说了?”

    “恐怕是,毕竟,要说三寸不烂之舌谁更厉害,这南晋说第一无人敢说第二。要知道,当年便是高祖皇帝,都输给了他们,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南晋了。”

    叶玄轻笑。

    “你此话的确有道理,那西北呢,西北党项也与他们有牵连?”

    “怕是板上钉钉。”

    “诸位,谁都清楚,党项想来是占便宜不吃亏的主儿,这次在长安城吃了大亏,他们势必要想法子讨得便宜的,可如今我大靖在西北,由西路军二十万压境,且突厥有求我大靖,也便是说这二十万,可直接分出一半还要多压在党项边境,党项想要讨得好处,可是没那么容易。”

    “这种情形下,党项还想捞好处,就要让我大靖分兵,将西北路一些兵力调动到其他方面,要么中,要么往东,要么往南。只有让西路军的数量减少,他们才有机会得手,不是吗?”

    “而东北方向,本就三十万大军压境,这本事他们谋划的一环,如今大军动作频频,不正是为了策应西北亦或者南晋吗?至于到底策应哪一方,叶某尚不能下定论,只需要后续情报送到,当便可做出评判。”

    “也正是基于这些,我认为,东北方向三国,故弄玄虚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当然,也不排出是,三国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跟我大靖硬碰硬,若真如此,那我只能说他们寿星上吊线命长了。”

    “陛下而今尚没有借口开启战端,他们给机会,我们断然不能不抓住才是。”

    说到这人,叶玄冷测测的一笑。

    眼神带着一抹狡黠,更多的是一种成竹在胸。

    而周遭一干人,却是被叶玄这一番分析彻底给镇住了。

    这小子简直就是一个妖孽。

    脑子也不知怎么长得。

    你他娘的才情恣意,天下第一就算了。

    在军事上也有这番造诣吗?

    “我等只局限于东北一地,却不曾想,这根本就是各国之间的联动,我就说,为何前几日,探子来报,说在三国军中出现了一些陌生面孔呢。”

    月刑天眉头微微皱起,嘀咕了一句。

    “探子?王爷,您是说,我们的探子在三国军中?”

    “嗯!”

    月刑天重重的点头。

    “不光我们的探子在他们军中,我们军中也有他们的探子,不过潜伏的很深,目前尚未找出来。”

    “这些日子,我几次动作,都被他们早早的预判,我这才反应过来。”

    “你先前说我大靖军中弊端不少,这是事实,我东北军虽情况稍好,但弊端存在也是事实,若不是有些人贪财,想来也不会让他国的探子安插进来。叶玄,既然陛下派你来,我不管是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但既然你陈述出了这些弊端,想来知晓如何革除这些弊端,我想请你帮个忙。”

    “王爷,此事还是您自己做的好,我若是帮忙,就真得罪了东北军诸将了。”

    叶玄扫了一眼大帐内的这些面孔。

    自己说一说,就让人记恨上了。

    若真的帮忙想注意,那就真没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就算是自己是驸马爷傍身,搞不好也会被半路做掉。

    “叶兄弟,既然父帅相求了,还请赏个面子,我等俱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自是想要建功立业,且我等都是大老粗,一些毛病,自己也未曾可知。若你不帮忙指出,且帮我们改正,东北军的战力又当如何提升呢?”

    “还请莫要藏私才是。”

    月公明这时候一脸殷切的看向他,也是随声附和。

    而后,中军大帐内诸人,纷纷附和。

    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假惺惺,总之这帐内,所有人都开始央求起来。

    叶玄沉默了一会儿。

    “那我回头写几道建议,至于如何做,还是要月王爷自己决定。”

    “好说!”

    “那三国的动作,我们不做任何措施?”

    “做还是要做的,不光要做,而且要大作,他们想吓唬咱们,咱们也可以吓唬吓唬他们不是。”

    叶玄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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