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宝马上的司机似乎是吓坏了,足足在车里待了有两三分钟后才下来。
三十来岁上下,身材高挑,相貌也还算是不错,至少在罗森看来有那么五六分的姿色。
身上套着一件红色的风衣,腿又长,远远看着还是挺吸引男人的目光的。
罗森瞥见她时,第一个想法是怪不得刚才拐弯时控制不住,原来是个女司机啊,可是随后目光就变得古怪而又逐渐锐利起来。
只因为阿庆金莲必须死这个可以无限次数完成的成就再次被触发,同时面前这位女司机在罗森的眼中也瞬间成了高亮标记状态。
原本这也不算啥,因为现实世界中这种事太特么常见了,这个成就经常被触发,罗森早就习以为常了。
可是对面这位的高亮状态略有不同,其边缘处呈现出了刺目的血红色。
这意味着她不仅是个“金莲”,并且还是刚刚送走“大郎”没多久的“金莲”。
罗森当然不会怀疑系统提示的真实性,所以毫不犹豫地就将其当成了杀人凶手,随即细一打量就看出了不少问题。
比如她脚下的黑皮鞋上黏着的很小的一个血滴,还有就是她的身上以及车里那浓郁至极的血腥味。
至此,罗森都不用过去查看,都知道车里十有八九还装着一具尸体,并且最大的可能被大卸八块了。
显然她这么早开车出门,是为了去抛尸,至于先前的慌慌张张,只怕也是因为心里有鬼而已。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急事得去办,所以刚刚开的有点快了,这才不小心撞了你的车,你看能不能这样,我还有事,不能耽误时间,不如咱们私了。”
女司机说着摸出了个皮夹子,随手就扯出了一大叠红票子出来,道:“你先去修,这些钱给你,不够的麻烦你垫上,等修好了该多少钱我都赔你。”
说着,她看向罗森道:“你既然在内部停车场停车,肯定也是医院的吧。”
罗森点头。
“我老公也是医院的,外科的王晓宇,知道吗?”她看着罗森问道。
“抱歉,我刚来实习,真没听说过。”罗森摇头。
“没听说过也没关系,你记下我的车牌子,稍后找不到我就去找他也是一样的,放心,我不会跑的。”女司机信誓旦旦地道,一副积极解决问题,宁愿多花钱也不想耽误时间的样子。
“我倒是不怕你会跑。”罗森看着她,淡淡地道:“可是我怕找不到他。”
女司机一听这话,脸色就是微微一变,干笑道:“他就在外科上班呢,只要他上班时随时都会在。”
“要是被人分成大大小小的块,装进袋子里扔出去了,那想要找到可就太难了。”罗森看着她变得有些苍白的脸道;“你说呢?杀人凶手女士。”
“你……”
女司机脸色大变,下意识地想跑,可是走出没两步后就停了下来,扭头看向罗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罗森亮出了自己的手机,道:“待会儿警-察来了,自然就什么都清楚了。”
一听这话,她彻底慌了,骂了一句神经病转身就要跑,可是又哪里能够跑得掉,被罗森上前一脚就踹倒在了地上。
“我劝你别闹,要不然的话,大家脸上就都不好看了。”罗森淡淡地道:“到时候丢人最大的还是你。”
“我只是想要摆脱这个该死的家伙,有错吗?”女司机恨声道。
随即不用罗森问,她就开始咬牙切齿地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故事并不新奇,左右不过就是大学里的情侣,可是毕业后却没有分手。
男的是本市人,找到了工作,而女的因为是外地的,找工作的事并不顺利。
后来俩人结了婚,这女人就成了全职太太。
本来这样倒也还不错,可是男的却出轨了,并且想要跟她离婚。
这下子算是彻底把她惹毛了,两人多次争吵未果后最终一怒之下她就杀了他。
“都是他的错。”女司机咬牙切齿地道。
“那么,跟你一起厮混的那位又是谁?”罗森完全没有把她讲的故事当回事,只是淡淡地问道
“你……”女司机的脸色变得煞白。
“你俩谁都不干净,都是一路货色,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什么白莲花?”罗森点指了她一下,道:“你最好站那别再动了,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手里有凶器,再敢靠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女司机看着罗森愣了片刻,最终没敢再上前。
没多久后,警车到来。
不出意外的是在车后备箱里发现了不少解剖的整整齐齐明明白白的尸块。
之所以说是解剖而不是分割,是因为各个部分都相对完整,看起来不像是即将被弃之荒野的尸体,倒像是要送去解剖实验室里供大一的医学生们学习的标本似的。
然后那个女司机外加罗森就都被带去了警察局。
虽然是罗森报的警,可是杀人这事跟他也没啥关系,撑死了就是报了警,因此做了个简单的笔录就没啥事了。
后来罗森也是很久后才在酒桌上听人再次说起了这件事。
当然,那时候王晓宇的死已经不是什么轰动的案件,而只是饭后的谈资。
于是罗森才知道了在学校时,王晓宇的老婆的成绩要比他强得多,就是因为当初她是外地人,所以才没有顺利进入医院……
当初她因为爱情,放弃了更好的前途更多的机会,离开大城市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小县城。
结果她选中的人却最终辜负了她。
至少她是这么觉得。
然后就可能有了报复性的出轨,最终在某次歇斯底里的争吵后演变成了一场谋杀以及……
“我真的有点好奇,当她戴上橡胶手套,拿着手术刀,开始解剖王晓宇时,她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当时又是怎样一个感觉?”
饭桌上,聊起此事的余钱满是好奇地念叨着。
“钱哥,能不能别说这事了?吃饭呢,怪恶心人的。”同桌的人道。
“好吧,好吧,不说了,总之,女人啊,惹不起。”余钱叹了口气,总结道:“尤其是学过医的女学霸,真是特么的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