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赵寻安言语师良悟但觉心惊,道心恍惚可是大事,一个不好就会身死道消!
不过交给赵寻安处置正好,身为博阅仙府医药第一人,诸般手段那可不是一般的足,若他处置不了,便院长出手也未必管用。
正在担忧却猛然想起赵寻安将将言语,忍不住惊喜的问二女:
“你们先生说咱们仙府大比第一,可是真的?”
福生天女笑着点头,把经过详细说,却是惹得一干人等不断惊喜呼喊,这般成绩,真就想都不敢想。
时间流水过,转瞬又是十年,诸多事由发生。
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弘奇天王陨落,飞灵仙国崩溃,分化成上百大大小小的势力。
之前挣得最烈的大王子三王子早早耗损了实力,仙国刚一分崩便被突然崛起的强大势力抹杀,诸多王族血亲更是一个不剩。
那日福生天女趴在赵寻安的肩头哭的死去活来,终究这世上,只余自己这一颗孤星。
听闻福生天女言语赵寻安却是不喜,先与她用帕子抹去眼泪鼻涕,然后便是个大大的脑崩,紧接指着古欢儿认真说:
“傻妮子记好了,你与这世上最亲的,便是欢儿!”
福生天女闻言抱着古欢儿用力点头哭,赵寻安见她不明自己意思,便叹着气说:
“不只是感情,你与欢儿血脉相同,实乃一父二母的亲兄妹。”
“先生,这是真的?”
福生天女惊喜万分的问,赵寻安点头:
“早便觉得你俩相像,连神识都是相仿,前些年便取了你俩血水检,果是血亲姐妹。”
“只是当时飞灵仙国还在,有些事情知晓未必是好事,如今仙国山河破碎,倒是用不到顾忌了。”
“说来也是你俩秉性纯良自得昊天喜,诸般恶事临身却无恙,自有气运护体。”
赵寻安并非胡说,仙国动荡之际诸多隐秘之人偷入山水领甚至博阅仙府,称得上惊险的怕不得十七八次,更有五次已然突破重重阻挡直面二女!
可如此险峻情形之下福生天女和古欢儿竟然未得半点损伤,若说无有气运加持,怕是她们自己都不相信。
“气运当有,可若无先生和一干师长同窗守护,我们怕是早便陨了,真正该谢的,应该是先生才是。”
福生天女扯着赵寻安红着眼说,若非先生豁命保护怕是早便殒命,活命大恩没齿难忘。
赵寻安拍拍她的脑袋,叹着气说:
“仙国分崩离析其实也好,再不用挂着天女的名头惹灾,以后便是福生,身具诸般福,活而有生息。”
福生抬头,看着赵寻安温柔的面容,却是搂着他的臂膊又哭了。
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袖子,赵寻安禁不住苦笑:
“都说女儿家是水做的,过去只当是喻,未曾想,却是真。”
那日之后,本当因着仙国崩碎与福生欢儿袭击会消,怎料次数反而更多了,若非赵寻安与山水领和博阅仙府布下重重法阵,真就应付不过来。
只三月时间就抓了上千,其中既有真仙境界的大能,也有便渡劫都未入的修士,这般景象属实惹得赵寻安不解。
毕竟仙国已经分崩离析,两位孤零零无有半点势力的孱弱女子,何至于这般针对?
问过诸多仙家修士皆是茫然,都是些领钱卖命的角色,最后赵寻安只得寻到那位真仙大能,与他发誓放走才言:
“赵学正的言语真就可笑,有你这霸道山河及博阅仙府做靠山,再有诸多散落他方忠于飞灵天国的遗族支持,何来无有半点势力?”
“她们若想,说不得一声呼喊便能拉起千军万马,再有你和博阅仙府的支持,如今百多势力,谁能与她们争锋?”
听闻真仙如此言语赵寻安差点笑出声,深吸口气憋着笑说:
“你是不是疯了,便不知晓玉龙仙君定下的规矩,仙府不睬国事?”
“若仙府真想插手何人能有机会,两位院长数位学叟,诸般飞灵仙国离散而出强横,哪个可挡?”
真仙沉默许久,终究略带犹豫的说:
“其实另有缘由,当时信了,如今思量却是有些不妥,不过天机修士所言未必没有道理。”
“神话时期重天有阴阳二领,仙君为阳天女为阴,自重天混沌之后只得阳领,所以太皇黄曾天壁垒不稳裂隙丛生。”
“孤阴不长独阳不生的道理人尽皆知,若是一直如此,说不得陨灭便会降临!”
真仙说的没头没脑,却是听得赵寻安直皱眉头,忍不住沉声问:
“把话说清楚,却是哪里的天机修士,又说了何等卦语?”
“来自道山道宫的天机修士,前些时日与旧都城有语,通天路开阴阳合德,覆灭福生,吉祥天降!”
真仙说的认真,赵寻安识海掀起狂涛!
卦语直白,福生为天女,她若死便会有吉祥天女降世,他人听闻只知模糊意向,可赵寻安与天人行舟见过,太皇黄曾天的阴领,真就是吉祥天女!
赵寻安用力抿嘴,终究掐指算,真仙见他举动忍不住挑眉,未曾想这位以小仙境界可越两重大境界与真仙战的不世天纵,竟然还长于天机卜算。
连推数遍赵寻安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忍不住骂了声娘,未曾想自己所得卦语,竟然与那位天机修士一般无二!
眼见赵寻安烦躁,真仙也是叹了口气,轻声说:
“以我境界本不欲掺和这般狗屁倒灶的事情,可听闻牵扯太皇黄曾天,便生了义不容辞之心。”
“我也知晓福生天女秉性纯良真善,但与整个重天无数生灵相比,孰轻孰重,还用说?”
赵寻安徐徐吐出一口浊气,见真仙发自内心却是微微摇头,抖手便与他解了禁锢,并把没收的一应物件返还,随之指了指大门说:
“不送!”
真仙抖手收起自己的东西转身走,十步却是停住,背着身问:
“山河先生欲待如何?”
赵寻安哼声道:
“我能如何,福生是我学生,于我来说便如女儿,可会因着无稽之言伤她性命?”
“那便看着太皇黄曾天,渐渐走向陨灭?”
“若到那时,福生天女可不一样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