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说得急切,居然没有发现岁寒的异样。
她此刻脸色嫣红,衣衫凌乱,一副做过什么微妙运动过后的模样。
想到这里,言卿脸色大变,”岁寒,你?”居然是一副痛心疾首,有些嫌弃的模样。
岁寒原本还有些羞涩和不安,但是此刻看到言卿的神色,脸上的红润就一下子都褪去了,只余下冰冷的雪白。
“将军说的,我并不接受。我已经有了其他的解决方法。”
言卿眉头一皱,想要说什么,却似乎听到了什么,朝着柜子的方向走去。
岁寒一看他去往的方向,脸也是白了,她想要拦住他,可是言卿并不相让。而岁寒也是寸步不离。
于是两人居然就在房间内打了起来。
就在岁寒快要抵挡不住他,几乎要败下阵的时候,一个男子的身影穿插了进来,居然是言卿的副将,赵安。
言卿看到是他,脸色更是大变,“赵云?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国主夫人在前几日突然告诉她,要对赵副将留心,因为她并没有说得十分清楚,所以言卿只能按照她的规定行事。只是,哪里想到,手下的人还没发现什么,自己居然发现他在岁寒的房间里。
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是要干什么!
结果是不言而喻了。
言卿看赵云的衣衫同样是不整齐,甚至他的呼吸都还有些急促,就怒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卿原本还想着,岁寒照顾自己孩子,无论如何,自己战胜归来,都要给她一个妾室的身份。
他也一直知道,岁寒是喜欢自己的。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如此,不洁身自好!
岁寒却被他的眼神给激怒道了,就冷冷道,“言将军,我想,无论如何,你是无权干涉属下的生活吧。何况我并不是您的属下。”
岁寒说着,拉开了房门,一副“请”的姿势。
赵安眼看着两人要打起来了,就拉了拉岁寒的手臂,可是岁寒却是甩开了他。继续怒视着彦卿。
言卿见此,只能强自压下自己的愤怒。
他此刻来这里不是来和她争吵的,“岁寒,如今情况紧急,我希望我们能够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谈。”
岁寒却道,“将军想要和我谈事,就拿出谈事的态度来。毕竟这可是我的地方。而赵安是我的男人。将军对他不客气,就是对我不客气。”
言卿无法,赵安也看出,自己在这里并不方面,就看了看岁寒一眼,“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岁寒想要喊住他,可是想到她其实也有事要和言卿说,就道,“我晚些时候去找你。”
赵安听了,笑着点了点头,他对着言卿拱了拱手,可是言卿却是怒视着他。
赵安觉得自讨没趣,只能灰溜溜的走了。他还十分体贴地给两人关上了门。
待到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时,言卿就道,“你居然和他在一起?你知道他是谁吗?国主夫人都已经怀疑他......”
岁寒却是打断了他,“我自然知道他是怎样的人,而且和他在一起,是我的自由。国主夫人再怎么想,也只是怀疑。可是言将军,你的夫人却绝对不是无辜的,你却做了什么吗?你什么都没有做?”
言卿的声音却是颤抖不已,“她才过世没有几月,岁寒,你怎么如此冷血?还要把脏水泼到她的身上。”
“将军的夫人,也就是曾经的姜今出,为何会死?还是在那个节骨点死了?”
岁寒却是步步逼近言卿,“我还记得,姜今安死的那一日,大魏那边刚传来消息,五皇子被抓住了,接着,她就产后大出血死了!这不是很凑巧吗?”
“服侍姜今安的人,都是查得出来身世的清白老人了。所有可能的嫌疑我都着人一一排查过,可是她为何还是大出血而死?吕太医说,她是服用了催产药物,产后有用了红花。所有服侍的人,我都查过,都没有经受这些动心,我十分好奇,那些东西如何得来的。最不可能的答案,就是那个最终的答案。她是自己杀死自己的!”
言卿却是步步后退,不肯相信,“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这样做的。”
可是岁寒看出,他已经有所动摇,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岁寒却又告诉了他一件事,给她最后沉重的一击,“将军怕是不知道吧,主上在大魏的暗卫死伤无数,才终于打听到一件事,那就是,姜今安的弟弟柳怀安根本就没有死!而将军想一想,姜今安是否知道这件事情?”
言卿听了这话,脸上的血色都褪尽了。
他终于无言以对。
良久,他终于道,“那你说,我该如何?我们该如何?”
岁寒见他终于理智了,才道,“其实将军,自从姜今安死后,我已经在考虑,,将军不妨听听?”
言卿颓然地坐在桌旁,道,“你说吧。”
说道这里,岁寒却是突然走到门窗处,静静地听了听,见真的毫无人声,却还是不放心,对着言卿轻声道,“将军,我们去内室说。隔墙有耳。”
言卿有些犹豫,但是到底还是跟着她去了。
直到岁寒觉得安全了,才对言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将军自按照自己的安排,护送夫人去见国主就是。我始终相信,国主会平安归来。但若是国主无法平安归来。我们仍然可以按照计划进行下去。”
岁寒说着,摸了摸了自己的肚子,对着言卿说道,“我已经有了赵云的骨肉,而且,我能确保,此生除了我,他再不能生下其他的子嗣。”
“他若是不想自己此此生无子,他就必须顾忌哟。无论,他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