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捕头见自己的威胁无用,眼里布满了绝望、恨意,还有无奈,最后他不得不认命般闭上了双眼。
“你先等一会儿,我去拿那四双旧鞋子。”
周王氏说完便往屋内走去。
艾虎却犯起了愁。
周捕头受了伤,还要带着他的妻子回驿馆,自己一个人真的看顾不过来啊!
“艾虎!”
艾虎闻声抬眸,见是王朝、马汉和几个衙役,心中又惊又喜,“王朝大哥,马汉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王朝解释道,“经过走访调查,周捕头有重大作案嫌疑,大人派我和马汉缉拿他归案,他在哪里?”
艾虎挪开身子,手指着躺在地上的周捕头,不屑地说了一句,“这不是嘛!”
王朝低头一瞧,闭眼的周捕头,苍白无比的脸色,还有衣裳上红色的血迹,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这是想逃没有逃成?”
艾虎“嗯”了一声道,“他想杀了他妻子,被我拦了下来!”
一旁的马汉听后大惊,“啊?杀妻?为何?”
艾虎正想回答,周王氏从里屋走了出来,手中还拎着四双八成新的鞋子,“我们走吧!”
“好。”艾虎朝四双鞋子努了努嘴,王朝和马汉立刻会意。
看来鞋子的幕后之人是周捕头啊!
“你们架着他,咱们回驿馆!”艾虎对着几个衙役吩咐道。
一行人遂急急地往驿馆奔去。
周捕头毕竟在尉氏县是位有头有脸的人物,沿途的百姓们见他受着伤,又被人如此粗鲁地架着,便猜想到他犯了事,只是不知他究竟犯了何事。
“那不是包大人身边的人吗?”一男子指着艾虎高声喊道。
其他人听后纷纷朝艾虎等人望去,然后便窃窃私语起来。
“包大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抓人的,看来这周捕头真是犯了事!”
“莫非是李村的案子?”
“不会吧?”
“怎么不会?知人知面不知心!”
······
不过大家议论归议论,大多数人并不愿意相信周捕头会做出此事。
毕竟他平时为人还算可以,也没有仗着官差的身份作威作福,他们实在想不通他为何会如此做······
进了驿馆,艾虎、王朝和马汉带着周捕头和周王氏直奔花厅。
“包大人!公孙先生!”
“大人!公孙先生!”
艾虎一面打招呼,一面踹了周捕头一脚,“还不跪下!”
周捕头的腿本就受了伤,这一脚下去,他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属下周达,见过包大人。”
包公瞪了他一眼,只哼了一声,便抬头看向了艾虎,“艾虎,你怎么会和王朝他们一起回来?”
忽地眼眸微亮,“莫非鞋子的事情也和周捕头有关?”
艾虎点了点头,回头望了一眼周王氏,示意她上前回话。
周王氏上前几步,下跪磕头道,“民妇周王氏,见过包大人。”
“此处不是公堂,起来回话。”
“谢包大人。”
此时王朝将四双鞋子递到了包公的面前。
包公先是有些疑惑,不过英明如他,很快便明白了过来,“周王氏,这四双鞋子?”
周王氏歪头看了一眼周捕头,而后才缓缓说道,“包大人,这鞋子,是我家官人。”
顿了顿,又听她改口道,“是前几日周达给民妇的,他说这是他朋友的旧鞋,他们听说民妇手艺极好,特意央求他找我为他们缝制新鞋。”
“你照做了?”
周王氏点了点头。
“你可认得出自己缝制的鞋子?”
“当然。”
包公心中大喜,他朝公孙策望过去,后者立刻会意,离开了花厅。
没多久,公孙策便回来了,手中还拎着四双沾着些泥土的鞋子。
“周王氏,你看看,这四双鞋子可是前几日你亲手缝制的?”
周王氏拿着鞋子,仅瞧了一眼,便笃定道,“回包大人,它们确实是民妇亲手缝制的。”
话音刚落,耷拉着脑袋的周捕头就叫嚷着骂道,“贱人!我怎么就没有掐死你!!”
被打断问话,包公十分生气,他看了一眼王朝,后者即刻走到周捕头跟前,赏了他两个嘴巴子。
周捕头立刻安静了下来。
包公白了他一眼,转头继续问周王氏,“周王氏,你确定没有看错?”
“民妇绝不会认错。”
“好!王朝,带她下去!”
“是!”
周王氏离开后,跪在地上的周捕头似是泄了气般,坐在地上。
“马汉!将周达带下去,好生看押!”
“是!”
艾虎目送着周捕头离去,不解地问包公,“包大人,您为什么不将他关进大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