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先师殿内,冉秋已经接到了来自天关外朝圣者的传信,他的脸上此刻写满了阴翳。
“看来天关这一次是执意要保下词宋了,好,很好,”
冉秋冷冷地说道,话语中透着浓浓的不甘与愤恨,他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示着他此刻内心的极度恼怒,“那词宋到底有何能耐,竟能让天关这般不惜代价地庇护!”
“好,待到十四日后,实力恢复一些,本圣师便亲自前往天关,这天关究竟凭什么阻拦我。”
此刻的冉秋,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往作为圣师的超然与淡定,满心都被愤怒和不甘所占据。他站在殿中,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噗!”
冉秋再次吐出一口鲜血,那殷红的血迹在地上溅开,显得格外刺眼,他的脸色也愈发苍白如纸,可眼中的愤恨却丝毫未减,反倒因这伤势,更添了几分狰狞之色。
“可恶,这一次必须要拿到文运宝珠,否则身体怕是再也难以恢复如初了。” 冉秋咬着牙,恨恨地说道,眼中满是对那文运宝珠势在必得的决心,尽管此刻他虚弱不堪,可一想到那能助他恢复乃至更进一步的宝物,心中的渴望便压过了一切伤痛。
就见他抬起手指,在空中转动了一下,而后开口道:“东皇卦星,将这个月仿造的文运宝珠再送来一颗。”
十息过后,一道身影出现在先师殿内,他捧着一颗散发着淡淡光华的文运宝珠,走到冉秋面前。
那宝珠虽为仿造,但也隐隐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光芒,在黯淡的先师殿内显得格外耀眼。冉秋一把夺过宝珠,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但很快又被阴翳所取代。
“这仿造的宝珠终究不是真品,虽能暂时压制伤势,但也维持不了多久。” 冉秋喃喃自语道,手中紧紧握着宝珠,仿佛要将其捏碎一般。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开始运转体内的功法,试图借助宝珠的力量来恢复一些才气。随着功法的运转,仿造宝珠上的光芒渐渐黯淡,而冉秋的脸色也稍微有了一些血色。
然而,就在这时,“叮!”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先师殿内的宁静。
冉秋手中的文运宝珠突然破碎,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中。冉秋的身子猛然一震,那原本刚刚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庞瞬间又变得惨白如霜。他的双眼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无奈,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该死!这破珠子,终究还是不堪大用啊。”
冉秋恨恨地骂道,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他本就寄希望于这仿造的文运宝珠能多支撑些时日,好让自己能以更好的状态去天关夺取真品,可如今这唯一的依仗也没了,身体的伤势又开始如潮水般反扑,每一寸经脉、每一处脏腑都传来钻心的疼痛,仿佛有无数钢针在狠狠扎刺一般。
一旁的东皇卦星见状,吓得赶忙跪地,颤声说道:“圣师息怒啊,属下已经尽力了,只是这仿造之物,毕竟比不得真品,眼下…… 眼下这情况,咱们还得另想办法才是呀。”
冉秋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废物!要你何用,这么久了连个像样的仿品都造不出。”
“圣师息怒,文运宝珠乃是天外来物,就连孔圣当年也曾受其奥秘所困,难以彻底参透,想要仿造本就难如登天呀。”
东皇卦星战战兢兢地解释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砸在地上,“属下虽竭尽心力,可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
“罢了,念你这些年对本圣师还算忠心,今日便暂且饶过你这一回。”
冉秋冷哼一声,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只是那眼中的怒火稍稍收敛了些许,他深知如今这局面,再过多苛责东皇卦星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应对自己这越发严重的伤势以及如何去夺得那文运宝珠。
“你去吧。”
冉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随后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一下体内翻涌的气血,可那钻心的疼痛却丝毫不减,每一次呼吸都好似有刀刃在脏腑间划过,让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紧紧皱起。
东皇卦星闻言,对冉秋拱手一礼,而后离开了先师殿,而在离开先师殿后,东皇卦星的脸色发生了变化,原本那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模样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抬眼望向先师殿的方向,眼中满是嘲讽与不屑,低声喃喃自语道:“哼,冉秋啊冉秋,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圣师吗?如今都成这副狼狈模样了,还妄图去争夺文运宝珠,真是自不量力。”
转眼之间,他再次回到了万寿楼,他缓缓走进万寿阁内的一间房间。那房间从外表上看去和寻常房间并无太多异常,可周围却隐隐有着几道符咒禁制守护着,东皇卦星走到宫殿前,双手快速结印,打出几道才气,解开禁制后,便径直走了进去。
房间内有洞天,其内部空间远比外表看起来要大得多,仿佛一座隐藏在虚空中的宫殿。
宫殿内摆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每一件都散发着神秘莫测的气息。还有不少书卷典籍散落在各处,那些书卷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
他来到宫殿中央的一张石桌前,桌上正摆放着一颗与文运宝珠有着七八分相似的珠子。那颗珠子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光芒忽明忽暗,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珠子的表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那些纹路仿佛一条条古老的符咒,透着一股让人看不透的邪性。
他拿起那颗珠子,轻轻摩挲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冉秋啊,你以为我真的造不出像样的仿品吗?只是这真正的仿品,可不能这么轻易就交给你,它的用处,可大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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