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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坦白

    克里斯巴蒂叹了口气,他对徐旷道:

    “徐旷领主,拜托了……”。

    徐旷点了点头。

    克里斯巴蒂消失在黑夜中。

    徐旷对辛健和徐正道:

    “夜深了,你们两个也回去休息吧……”。

    徐正和辛健都有些犹豫。

    辛健毕竟是武将,性子比较直,他直接道:

    “主公,我知道我不该管您的私事,但您也应该注意一下……”。

    徐旷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徐正,给我留个门,我待会儿去你屋里睡。”。

    徐正立刻道:

    “好嘞,辛将军,咱们走吧……”。

    辛健一脸尴尬地被徐正拉出门。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徐旷搬了把椅子,坐到了风林月的对面。

    他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我问你,你能一切都听我的指挥吗?”。

    风林月抬起头来,愕然地看着徐旷。

    徐旷连忙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风林月已经死了,活在世上的只是一个叫做林大丫的侍女;

    还有就是我不让你出手,你绝对不能出手,你的行动范围被锁死在军营里,如果我发现你离开了军营,合约立刻作废,如何?”。

    风林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闭上了嘴巴。

    “他绝对不会同意吧……”。

    徐旷叹了口气,他对风林月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跟你的小姐妹道个别,想要让她不再担心。

    但我告诉你,你这么做会害了她,别的不说,我敢跟你保证,你只要见了那个海凌兰,她就一定会死在你叔叔前面。

    你好好想想你叔叔为什么现在带你来,不就是为了控制消息吗?”。

    风林月不傻,她很轻松地就明白了徐旷的话,她点了点头,对徐旷道: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离开军营。”。

    徐旷点了点头,他看着风林月,面容无比严肃。

    风林月看着徐旷,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她以为徐旷要跟她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结果徐旷问道:

    “我问你,你带什么值钱的物件了吗?”。

    风林月俏脸一寒,指着房门,怒叱道:

    “出去!”。

    徐旷站起身来,一脸不忿道:

    “哪有欠人家人情还这么横的……”。

    徐旷走出了房门。

    风林月立刻将房门反锁。

    徐旷站在门口,突然意识到他没有被子……

    徐旷将罪恶的目光放在了军营里那些还没来得及收的被子上……

    而风林月也脱了外套,熄了灯,藏进了被子里。

    风林月将头埋在被子里,低低地啜泣着。

    从现在开始,她就很难再见到哥哥和母后了……

    风林月的内心深处被无尽的孤独感淹没了,她想要安慰自己,却只觉得浑身发冷……

    这股寒意几乎要透出体外,直到与被子里的暖流碰撞,才稍稍好转。

    风林月意识到这是徐旷盖过的被子!

    她从床上逃离,坐到了椅子上。

    但下一刻,她又叹了口气。

    人在屋檐下,哪有什么好挑挑拣拣的……更何况……更何况徐旷的被子也没有异味!

    风林月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她钻回了被子,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睡去。

    ……

    徐正愕然地看着徐旷扛着一条被子回来,问道:

    “主公,您这是在哪里弄的被子?”。

    徐旷尴尬地对徐正道:

    “我从晾衣绳上顺了一床,明天早晨再给人家还回去。”。

    徐正尴尬地指着床,道:

    “我给您备下了……新的……”。

    徐旷也有些尴尬,他对徐正道:

    “拉倒,就这样吧。”。

    徐旷拉过两张桌子,便睡了起来。

    徐正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

    这一夜,徐旷和风林月睡得都不怎么好。

    风林月心乱如麻,满心满脑都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而徐旷则是因为桌子太硬了,而且有缝,初春的寒意顺着缝往被子里钻。

    徐旷还是肉体凡胎,只能算是有些抗冻。

    徐旷叹了口气,他指着风林月的房间,一脸不爽地对徐正道:

    “这样,等她醒了,你给他弄点吃的,我进宫。”。

    徐正点了点头,对徐旷躬身行礼。

    徐旷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瞒着霍尔德斯,这种事情也不可能瞒过他。

    很快,徐旷便来到了王宫。

    他看着伊古西斯,问道:

    “上次给你的药用了吗?”。

    伊古西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徐旷笑了笑,拍了拍伊古西斯的肩膀,与伊古西斯擦身而过。

    ……

    霍尔德斯看着徐旷,问道: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徐旷满脸恭敬地对霍尔德斯道:

    “有一件事情必须要禀报给陛下,所以才贸然拜见,还请陛下恕罪。”。

    霍尔德斯道:

    “有什么话就说吧。”。

    “昨天晚上……”。

    徐旷毫无保留地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霍尔德斯。

    霍尔德斯闻言,满脸戏谑地看着徐旷,道:

    “看来克里斯巴蒂很信任爱卿嘛……”。

    徐旷连忙道:

    “陛下说笑了,我与西科早已经不共戴天了,怎么能有信任呢?只是其中涉及儿女私情,我……

    唉陛下,谁能想到那个女子竟然因恨生爱,喜欢上我了呢……她扬言非我不嫁,赖上我了……”。

    霍尔德斯一脸好奇地看向徐旷,对他道:

    “具体什么事情,快说来听听?”。

    徐旷一脸无语,他想不明白,一个国王为什么要当一个好奇宝宝,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编了……

    “……就是这样,我挟持着她进入了奥拓境内,又把她放了,她看我说到做到,应该是对我有了些好感……”。

    徐旷在胡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霍尔德斯听得捧腹大笑,他对徐旷道:

    “徐旷啊,你简直可以去写小说了,这叙事的功力真是比炼金水平都高啊!”。

    徐旷一脸尴尬。

    霍尔德斯对徐旷道:

    “既然你已经跟她讲好了规矩,我就放心了,你约束好她,不要让这个女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这样,你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走吧……”。

    徐旷点了点头,对霍尔德斯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徐旷离开霍尔德斯的寝宫,只感觉身体被掏空。

    伊古西斯问道:

    “怎么了?”。

    徐旷诧异地看着伊古西斯,他来来回回这么多次,这家伙还是头一回跟他打招呼。

    徐旷刚准备解释解释,这家伙走远了……

    走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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