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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要面子的苏大壮

    二叔是我最亲的人,他老丈人也算半个我的家人,要是一家人吵吵闹闹,二叔不幸福,我也不得劲。

    只不过崂山那符本来就没几张,我总不能白给,让他拿去瞎霍霍,于是道:“姥爷,行有行规,我们这一行只要出手,那就得有钱进账,这叫福报福得……”

    我都还没开价,苏大壮就从兜里掏出一万块扔在茶桌上道:“我问过张家的小丫头了,是这个数对吧?”

    都打听好了?

    看着桌子上的钱,我反而为难了。

    犹豫了一下,我准备抽一半,另一半还给他,卖个亲情价。

    但转念一想,他能跟富人圈有交集,我退他五千块,是不是有些瞧不起人?

    我这人文化不高,不过还是比较尊老爱幼。

    勉为其难的收起钱,我回仓库拿了一张符出来,叮嘱苏大壮道:“姥爷,符是消耗品,也解决不了根本,你要是真遇到什么麻烦事,可以跟我说……”

    我话没说完,苏大壮就夺过我手里的符,哼了声就走了。

    黄九从桌子下面钻出来道:“这老头固执得很,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问:“你看出来他有事?”

    黄九摇头道:“没看出来,不过一个正常人,会用一万块买一张黄纸?”

    我一想也是。

    苏大壮找我买符,实际上心里是信我们这一套了,只是拉不下面子。

    奈何我的灵眼和黄九都看不出来什么,他又不说,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还有他这样做,也有可能是想通过我试探一下二叔,看看我们老李家是不是真有阴阳的本事。

    毕竟老丈人挑女婿,不都是来回折腾!

    苏大壮一走,我赶紧把茶几朝东边挪了挪,不然血盆照镜正对我,心脏时不时绞痛,难受得很。

    早饭我点的“啃得起”,吃完也到了中午,我正准备打电话问问二叔事办得怎么样了,博物馆的老馆长就提着个袋子进了店里。

    经筒的事过去了好几天,可我心里还是慌得一批。

    手一抖,电话都掉到了桌子上,我赶紧心疼的捡起来,迎上去道:“老馆长,你日理万机,怎么有空跑这里来了。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

    因为心虚,我是尽可能的阿谀奉承。

    老馆长见多识广,自然不会被我的马屁拍晕了头,笑呵呵的道:“李师傅,你本事不小,嘴上工夫也厉害啊!”

    我心里发虚,嘿嘿笑了两声,追问道:“老馆长,你有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就好,用不着亲自跑一趟。”

    老馆长爽朗一笑道:“你的电话打一次五万,我一个糟老头子可打不起呦!”

    他笑着把袋子放在桌子上,“你二叔托我找了几样东西,正好路过就给你送来了。”

    听说是送东西,我才松了口气,把袋子打开一看,里面八卦镜、五帝钱、朱砂都全了。

    我给他泡了一茶,正准备问二叔付钱了没有,老馆长就道:“我们博物馆最近新来了一批古物,其中有一件有些邪门……”

    “啊!古老的物件是有些邪门,这个正常!”我赶紧把话题岔开。

    这老家伙,真会挑时机。

    倒也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只是博物馆的东西百分之七八十都来自地下,爷爷以前就跟我说过,深埋地下的东西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让我能不碰就尽量不要去碰。

    老馆长见我打哈哈,直接道:“你二叔让你过去帮忙处理一下,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脸皮一下就耷拉了下来。

    笑都笑不出来了。

    阴阳行当其实还有一个不放在明面上的忌讳,那就是不交行外的朋友。

    否则你就等着做个免费打工人。

    早知道二叔是这样给我弄这些东西,我就自己去搞了。

    有年份的八卦镜、没埋过土的五帝钱,我去古玩市场上两三万也能买到。

    朱砂的话,同样品质同样分量的,中药店一两百块就搞定了。

    但东西都送来了,人情欠了,我也不好再拒绝。

    权当是为人民服务了。

    我道:“老馆长,我今天还有点事,估计要明天才有时间了。”

    “不急不急!”老馆长说着,掏出手机记了我的号码,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笑盈盈的走了。

    我赶紧打电话和二叔确认了一下,确定是他答应的事我也没说什么,挂了电话就把大缸换成了小碗,在里面装上朱砂。

    朱砂有破煞灭邪的功效,可以挡住镜煞穿心。

    然后我在茶几旁边用五帝钱摆了个聚气阵,中间斜着放上八卦镜。

    如此一来,血盆照镜的气息都会被聚集在八卦镜上。

    对面的风水阵还没有成型,现在反回去的话反噬的力量很弱,所以我用一块红布盖住八卦镜。

    等对面的阵成型,煞气穿心能让布局的人有的受。

    至于穿的是何小龙还是孙超,就看他们谁最想害我了。

    不过我猜大概率会是孙超。

    弄好反煞局,我又去隔壁街上摆摊套圈的地方买了两条小金鱼放进鱼缸里。

    这些小鱼本就很难养活,但凡环境有细微的变化,它们都会很快死亡。

    正好可以用来监视血盆照镜,免得真像黄九说的,他们在油漆上刷一层人血,煞气过强而我又不知道。

    弄完这些,我关上店门,背着黄九回家。

    途中顺便把晚饭解决了。

    黄九担心我,隔上一会就问我有没有事。

    朱砂避煞后,我心口就没有绞痛过了,黄九还是不放心,认为我既然发现了风水阵就应该把它破了比较稳妥。

    我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冒险,可就这样破了阵法,不给他们吃点苦头,我心有不甘。

    整个晚上,我都没敢休息,坐在床上盘膝打坐,用道气护心。

    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到店里,第一时间去看鱼缸里的小金鱼,都还活得好好的。

    不过碗里的朱砂已经变成了淡红色,五帝钱上缭绕着一层淡淡的红雾。

    看来下午血盆照镜就能成型,到时候给孙超一个惊喜。

    想到能出一口恶气,我心情大好,准备出去吃几个包子庆祝一下。

    结果门还没出,电话就响了。

    是博物馆的老馆长,他说今天博物馆闭馆,让我抽空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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