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细节后,沈锦文便准备出发了。
走前,许秩揪着狗子的耳朵嘱咐道:“机灵点,知道吗?”
狗子汪了一声,许秩觉得它大概是听懂了。
随后许秩用手指点了点手腕上装死的小一,小一不情不愿的吐了吐芯子,从许秩手上爬下来,恢复成之前沈锦文看到过的大小。
等到沈锦文跟着两只眷族出门后,许秩回到房间里拿出游戏机,她可以通过游戏机中眷族的视角时刻观察它们的进度。
不过已经下达的命令无法更改,也不能撤回,在这7个小时内她只能通过屏幕看到眷族们的行动,无法实时更改命令,这是挂机的一个缺点。
或许等到眷族灵智更强大一些,她就可以通过游戏实时远程传达新的命令了。
而现在,她只能祈祷小一和狗子机灵点。
画面中,一人两只眷族花费了四十分钟左右来到了附中门口。
这是在迷雾中行走花费的时间,甚至期间还遇到过其他上前袭击的变异动物稍微浪费了一点时间,如果视线和行动不受影响,从附中到旧居民区,走路也只需要花费不到半小时的时间。
“离的太近了...”
哪怕附中远一些,许秩都不会这么着急处理掉它们。
当沈锦文到达附中门口后,透过眷族的视角,许秩也发现附中的铁门大大敞开着,门口有两个学生模样的少年似乎是在站岗,许秩猜测这两日它们通过广播估计骗了一些人,随时让人在门口等着就是为了“迎接”那些上当受骗的小羔羊们。
小一已经悄悄变小溜进了校园内,而门口站岗的少年很快便发现了孤身一人带着一只狗的沈锦文,他甚至都没给就在身旁的同伴打招呼,便兴冲冲的朝着沈锦文走来。
而他的同伴还是在看到他的动作后仿佛习惯了一般下意识朝着他走过去的方向望去,在看到沈锦文后,也立刻往沈锦文的方向走来。
靠近后看到跟在沈锦文身后的大狗,两人的脚步微顿,脸上兴奋的神情也稍稍退却,一人先看着沈锦文道:“你也是来加入幸存者基地的吗?”
沈锦文看着两人点了点头:“是。”
“这是你的宠物?”两人看着狗子那不同寻常的体系有些警惕。
虽然这些疯子没什么智慧,但也不是完全的没长脑子。
“它...”
沈锦文的话刚说出口,狗子便忽然一声不吭的朝着两人一扑,比寻常的狗要更锐利一些的尖牙狠狠咬住了其中一人的大腿,惨叫忽然从那人口中发出。
饶是沈锦文也被这一幕惊的愣了一下,随后果断抽出背在身后的刀看上旁边那人踢向狗子的腿。
战斗一触即发,弱势换做普通人被狗子咬这一口,那条腿肯定是废了,但这些疯子竟还能一瘸一拐的保持行动,是受了伤,但不算特别严重。
“真是不得了的身体强度,这还算是人类吗?”
屏幕前,许秩观看着这一幕,老实说,她也被狗子忽然袭击的举动意外到了,但想想却又觉得可以理解,野兽不就是这样,找到机会就会发动攻击,不像人类还要假模假样的聊两句。
这些疯子身体像是野狗,脑子也不如正常人聪明,但显然思维是卡在了野兽和人的中间,导致一副智商低下的模样,这大概就是他们较为明显的缺点之一。
战斗中,沈锦文和狗子有意放走了其中一个跑去通风报信,在打起来后狗子还故意嚎叫了几声,许秩琢磨了一下,应该能吸引一些人出来。
见这边进展的瞬间,她将画面切到小一那边,此时,小一已经缩小成趴在她手腕上的大小溜进了附中内部。
哪怕变小了,它的爬行速度却没有减弱,甚至因为生物等级的提升,它的五感都有了大幅度的替身,视线也不再只能单纯的看到热成像,它甚至可以轻易感知到附近哪里有血腥味,顺着这个味道,小一来到了学校食堂。
进入食堂,哪怕只是通过马赛克,许秩也被食堂内部的景象惊了一下。
全是血,地面,桌子上,四周的墙壁上,血与残破的肢体构成了宛如人间炼狱的一幕。
就连窗口上用红色颜料写着的【附中一食堂】几个字都被血肉模糊的快要看不清了。
“...这到底死了多少人?”
光是地面的残肢乍一看就绝不少于十五个人了。
这场面让许秩觉得有些怪异,就算喜欢杀人,何必把场面搞成这样?
它们也不吃人,只是杀了人之后肢解,是什么恶趣味吗?
而且,当小一游走到高处,许秩透过像素的游戏屏幕俯瞰整个食堂时,总觉得这些残肢既像是被随意丢在地上,却又隐约乱中有序,让她十分在意。
可惜,这更像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旁白也没有出现证明她的猜想,许秩只能把这点不对劲之处记下。
食堂内的疯子人数不少,许秩数了数,竟然有三十多人,这可比当初那个学生骗自己说的十几人多出一倍了。
“是它们在团体在不断壮大吗?”
老实说,许秩不觉得当初那两人个必要在人数上骗自己,毕竟他们都没打算让自己活着到附中去。
假如放任这些疯子不管,它们不断扩张下去会怎样?
许秩只是在脑海中稍微想了一下,随后摇摇头,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血色的食堂中那些疯子们神态自若的坐在椅子上,忽然,门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一瘸一拐走进食堂大喊着什么,随后,七八个人从凳子上站起来朝着门外跑去。
他们的脸上不是着急的神情,反而是兴奋,朝着门外跑去的样子不像是要营救队友,更像是着急抢猎物。
在他们跑出去后没多久,有人从后厨的方向走了出来。
他穿着全场最干净的衣服,带着一副略显斯文的眼镜,比起在场其他“人”有些癫狂的神态,站在他们中间的他看上十分正常。
但也正是如此,反而衬托的他更加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