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乳石洞内一处空旷的地带,这里不再有那些诡异花朵。
陈莫凡一行人紧贴着突出的钟乳石柱,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息着。
“没,没追过来了。”陈莫凡松了口气,有些庆幸道。
“陈哥,刚才怎么了?”一旁,虞博雅同样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地下溶洞的路可真不好走,一路上跌跌撞撞地奔跑下来,众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撞断了几根钟乳石,连带着所有人的身上全都青一块紫一块的。
“那东西……”陈莫凡愣了足足有两秒。
这时,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去称呼刚刚看到的那些玩意儿……诡异、扭曲,还真就活见鬼了。
想了想,陈莫凡才开口道:“刚刚那玩意儿死了之后整的动静,又吸引来了几十头一样的家伙,它们聚在一起啃食它的尸体!”
平静的话语从陈莫凡的嘴中说出,在场对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
只是一头……只是一头就已经让众人招数尽出才得以拿下,几十头这种看不见的怪物……众人完全无法相信那场面。
不过好在那东西似乎有很强的领地意识,一旦离开诡异花朵的生存区域便不再追击了。
陈莫凡看着脚下鲜活的,四面八方而来的鱼虾,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堆坏消息了。”
见众人目光全都落在了自己身上,陈莫凡说:
“好消息是我们已经摆脱刚才那堆玩意儿了。”
“但坏消息是我们彻底迷失方向了。”
“更坏的消息是……这地下溶洞之庞大似乎远超我们想象,刚唯一的指南针已经损坏无法使用,我们现在唯一能明确的方向就是那些怪物的根据地。”
“而刚刚那样的地方在这地下溶洞不止一处,不,应该是到处都是。”
形态扭曲的鱼虾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随后又如同被未知的饵料吸引,急匆匆地向各个方向散去,留下一串串纷乱的水花。
……
沿着一个不同的方向又走了许久,路途中再度出现了那些诡异花朵。
对视一眼,陈莫凡在探察到周围并没有刚刚遭遇的那种怪物之后,便带着众人再次屏气前行。
而这一次,走了没多久,他们便来到了一个令他大为震惊的空间。
通过狭长的甬道,后方是一个高约30米,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极其宽敞的巨大空间。
而在这片空间的最中心……赫然是……
一棵长在溶洞中的……大树?!
仿佛应运而生一般自然矗立在被那些诡异花朵所簇拥的正中心。
抄起一条地下水中鲜活的鱼丢了过去,见这大树并没有丝毫攻击倾向,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生长在那里,真的就像一棵普通的树一样。
但就这么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棵树,却带给众人一种极其特殊的吸引力。
略做讨论之后,众人决定靠近了上去看看。
这树完全违背了它作为一棵树应该生存的自然环境,在这样的地下溶洞中,居然也生长得如此茂盛,数不清的那些叫什么名的散发着微弱荧光的花朵点缀其中,竟然让人产生了几分……唯美的感觉。
众人屏息凝视,被这震撼人心的景象深深吸引。尽管此景若置于外界,或许只是寻常,但在这幽深的溶洞之中,却仿佛被赋予了魔力,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神迷、几欲沉醉其中的绝美。
“小心。”温蒂率先心中微微升起警惕,连忙出声提醒道。
这里的植物果然就没一个简单的,全都有迷惑人心的力量。
不过,如果在心里提前凝聚起防备,这种迷惑便也微不足道了。
见陈莫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提醒,虞博雅开口感慨:“没想到这地下溶洞居然还有这种好景色,不过刚刚那地方只是几朵花就有那样的东西聚集,这里居然啥也没有,就连一条死鱼也没有,看来那些水生动物和这些花应该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纯粹那些不可视之物造成的,看来我们只要小心点那些玩意儿,和别被这些植物迷惑心神,这里就没什么危险了。”
说完虞博雅也是松了口气,紧绷的精神稍稍有了几分放松。
虽然这里的景色令人称奇不已,但看久了终归还是有几分乏味,伸了个懒腰,虞博雅拍了拍从始至终就一直站在那里不曾移动分毫的陈莫凡。
“走吧,陈哥,我已经沿途做好了标记,下次来的时候……陈……陈哥?”
然后,虞博雅就惊骇地看着陈莫凡……就如同一个失去魂魄的傀儡一般……死死地盯着那树。
“这……这……这……这……”虞博雅一连这了好几次,然后才发现自己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不对劲!
这下哪怕众人再怎么迟钝,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但陈莫凡这一状况让他们也不好判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最后,虞博雅决定一咬牙决定 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也就正值此……
悉悉索索……
隐约间,有什么蠕动、细小的摩擦声突兀地响起。
“有东西!”丁力厉喝,阻止了想要接近的虞博雅等人,戒备的抽出飞镰立刻进入战斗戒严状态。
昏暗的湖面蓦然响起哗啦的水花涧跃声。
紧接着众人就看到目眦欲裂的一幕。
两条两米长的巨大触手猛然从水底探出,直接卷住了丁力戒备甩动的飞镰,狠狠地一扯,带着丁力向着那边跌去。
不过转瞬丁力就反应了过来,从腿间缠绕的绷带中迅速抽出两把备用匕首,开启狂化状态,发起猛烈的反击。
但还是不可避免飞镰被拉触手抽走,不知甩飞向何处。
这一刻,众人才看清了刚刚那潜伏在暗处的怪物模样——那是一只至少有5米高,长着两个头的巨型且怪异的章鱼状怪物。
虞博雅立刻就要上去帮忙,但骨棍砸向那章鱼怪的一瞬,便被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卷来的触手给抽走了手中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