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味书屋。就在海都市的久安路那边。”
路安之把自己店的名字和位置都告诉了温章平。
“好!好名字!”
周博拍手赞道。
温章平笑问:“怎么个好法?”
“呃……”
周博卡壳了一阵,然后说,“就是好,听起来就好,感觉挺有文化的。”
温章平道:“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连这个都知道!”
周博讪笑道:“我不行,我哪有这本事?还是请温老师指教指教吧。”
却没想温章平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周博微微一愣,继而赞道:“这么坦率,不愧是温老师!”
温章平摇头失笑,对周博有些无语了。
路安之和张素馨也都有些看不下去。这家伙谄媚起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毫无下限!
路安之忽然有些理解了,怪不得这家伙能成小天王。
实力长相是其次,这谄媚表现,才是真正的本事啊!
温章平问:“安之你能不能给我们解解惑,这三味书屋的书屋,到底是什么意思?”
路安之道:“这个三味,倒是没有确定的说法。宋时有‘书味之太羹,史为折俎,子为醯醢’之说,《三国志·董遇传》里有‘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阴雨者时之余也’的说法,都可以解释。”
周博又来做捧哏:“不愧是路老师,能想到这么多说法。伱要是不提的话,我还以为这三味说的是什么个中三味呢。”
路安之道:“你还真说对了,个中三味的三味,正好就能以书味之太羹,史为折俎,子为醯醢’解释。不过还有一种解释,我觉得也挺好。”
“什么解释?”
温章平和周博都问。
路安之道:“布衣暖,菜根香,诗书滋味长。”
周博当即赞叹:“厉害厉害,一听起来就很有思想!不愧是路老师!”
温章平摇头失笑。
张素馨的目光却落在路安之身上,眼睛里只剩下路安之。没有想到,小小一个书店的名字,竟然有这么多的解释。纤纤这个爸爸,真不愧是写的,这些都能知道!
……等等!
这个问题自己好像问过路安之!
当时她怎么回答自己来着?
好像没有回答,随便敷衍了一句就过去了!
这个家伙,给别人解释起来这么有心劲儿,和自己说起来却敷衍了事!这算什么?我的文化程度哪里差了吗,让他解释都不屑于跟自己解释?!
张素馨心情顿时郁闷起来,可是在外人面前,她又不好拉下脸色,只好坐在那里一个人生闷气。
温章平道:“布衣暖、菜根香、诗书滋味长……安之你这是在以话明志啊。可惜……”
“可惜什么?”
周博不明所以,问道。
温章平叹道:“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有甘于平淡的意思。我看安之你这条件,想着你进这一行来,肯定能有所发展,还想和你提一提来着,但看你这座右铭,我觉得还是不说了的好。”
周博也叹息起来:“这事我跟路老师提过的,芳姐还想把路老师拉进我们公司,都被路老师拒绝了。”
路安之道:“我现在这样挺好,不愁吃不愁穿,自己想发歌也能发发歌,想去哪里也随便。真要被芳姐拉进去了,天天忙来忙去,出门还得戴墨镜口罩,我可适应不了。”
温章平把他的话理解成了座右铭,他也没有解释。
那话其实是前世关于三味书屋的一种官方解释,随着前世的馈赠一并到了路安之的脑海里。
但话里“布衣暖、菜根香、诗书滋味长”的说法,也确实很契合路安之现在的心态。以此做自己的座右铭,其实也不错。
温章平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周博道:“主要还是路老师厉害。像我这种水平,像路老师你这样稳居幕后,只怕会饿死,没有本事,就只能出道了。”
这家伙舔起人来果然毫无底线,一次又一次地突破路安之理解的下限。
路安之只好说道:“别这么说,我觉得你挺厉害的。”
周博当即一乐,笑道:“多谢路老师夸奖,被路老师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都要飘起来了。”
路安之:“……”
他决定还是不说了,怕周博舔起来没完没了。
温章平道:“居于幕后也挺好的,像我这样自由自在,没钱了给别人写写歌赚点钱,平时吃喝玩乐,不比什么好?”
周博道:“嗯,对,温老师和路老师一样,也是有才能的人。”
“行了行了,快别吹了,一天到晚胡乱吹起来没完了!”
温章平嫌弃地摆了摆手然后和路安之道,“说起幕后,我最近有手头有个活,感觉不太适合我,一直没什么灵感,拖了好长时间了。
“人家有意见了,最近一直来催我,让我推荐其他人试试呢,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
路安之笑道:“温老师你这话题转的有点生硬啊,不会是早在这里等着我呢吧?”
温章平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哈哈”笑道:“被你看出来了。怎么样?哟要不要考虑一下?”
路安之摇头道:“我还是算了。温老师你都写不来,那这要求肯定挺高了。我怕我没这个本事。”
温章平道:“要求倒是不高,就是任务比较重。是一部武侠剧的,主题曲、插曲之类的,都打包给了我。
“那制片人又是我一个熟人,他硬把这活塞给我,但我实在是老了,脑子不好使了,灵感跟不来了,写不出东西了。又不好把这活推个一干二净,就想看看你行不行……”
周博眼睛一亮,不知想到了什么。
而路安之却皱了皱眉,思索了一阵,道:“我要是接也可以。不过如果我接这活的话,那包括谁来演唱的事,都得我说了算。
“就算是我自己唱,然后在幕后不现身,也都必须答应。温老师你先问问你那位制片人熟人能不能同意。”
周博脸色微微一变。
温章平道:“行,那你稍等,我这就问问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