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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这兔子不是已经上勾了吗?

    可他没想到,紧接着便接到了楚泽的请柬。

    上面隐约暗示了下戚老七的事。

    本来胡惟庸不想来。

    可那点怀疑,一直在他心里萦绕不去。

    最终他还是决定走这一遭,只为看看楚泽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现在看来,这葫芦里的药与戚老七有莫大的关系。

    但戚老七已经死了。

    死了的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简直好笑。

    胡惟庸也真笑了出来。

    楚泽侧头看他:“胡叔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蠢。

    如果楚泽将这事藏着掖着,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也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楚泽偏要拿这事来威胁自己。

    他到要看看,这人要怎么威胁他。

    胡惟庸敛下眼底的讽意,道:“这戏挺不错,贤侄有心了。只是不知道,贤侄说要送胡叔礼物,不知是什么礼物?”

    胡惟庸笑得一脸自信。

    楚泽要唱戏,他就给他搭搭台子。

    正好让他看看,他们之间的差距在哪里。

    往后也好老实些,别整天想在蹦到自己头顶上去。

    楚泽像是没想到他能如此淡定一样,诧异地看了胡惟庸好画画一会儿。

    而后,他像是在确实什么一样,再次刻意提醒胡惟庸:“胡叔,这份礼物……要咱还是别看了吧,咱也不是怕别的,主要是怕胡叔的心脏受不了。”

    “贤侄这叫什么话,你特意寻来的礼物,怎么能不看?”不看这戏还怎么唱下去?胡惟庸催促道,“好了,快些拿出来,让咱瞧瞧。”

    “胡叔真要看?”

    “当然要看。”

    “那要是看了,胡叔可别后悔。”

    胡惟庸笑了:“咱能后悔什么,贤侄别卖关子了,赶紧将东西拿出来吧。”

    “行,胡叔这么爽快,那咱也不藏着掖着了。”楚泽抬手拍了几巴掌。

    听到这声音,台上唱着戏的人立刻停下退开。

    等他们下台之后,赵四带着几个下人,抬着一只大在箱子自后台走了上来。

    看到那个箱子,胡惟庸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他侧头看向楚泽:“这是什么?”

    “当然是礼物啊,这礼物可费了咱不少的心血,胡叔可要看仔细了。”楚泽冲着胡惟庸神秘一笑,抬头朝赵四拿了个眼色。

    接收到眼色的赵四立刻指挥着仆人将箱子打开。

    下一瞬,一个穿着囚服的中年男人自箱子里站了起来。

    胡惟庸放松的身体,在看到那个男人的脸时,陡然绷紧。他猛地坐直身体,微缩的瞳孔,死死盯着台上的人。

    ——这、这怎么可能!

    胡惟庸手微微一抖,茶水洒了一手。

    这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怎么可能还活着!

    不,这可能是戚老七

    戚老七已经死了,这肯定是楚泽从别的地方弄来的假货,他想诈自己。

    肯定是这样!

    胡惟庸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快速平复着心里的惊惧。

    但楚泽却不给他细思的机会。

    他对着台上道:“戚老七,本官身边的这位大人,你可认得?”

    戚老七的视线,承受着楚泽的问话,落到时胡惟庸身上。

    只一眼,他便将眼神移了开。

    消灭的嗓音响起,赫然正是戚老七的声音:“认得,当朝丞相胡惟庸胡大人,也是咱的主子。”

    轰!

    胡惟庸脑子里骤然一声惊雷。

    这人怎么连声音也这么像?!

    不,不仅仅是的像,分明是一模一样。

    “你既然说他是你的主子,你为什么又会与那些拦路抢劫的强盗混在一起?”楚泽继续问。

    戚老七回答道:“这是主子吩咐的,让咱寻找不让那些人入京。”

    “证据呢?”楚泽再问。

    戚老七道:“没有证据,主子只交待咱去做。”

    “这样啊,那你这样,咱可就保不住你了。对了胡叔,你要保他吗?”楚泽侧过头半倚在椅子里,单手支着额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胡惟庸。

    胡惟庸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淡定地放下茶,拿出手帕缓缓擦着手背上的茶水。

    “贤侄在说什么,咱怎么听不懂?”他抬起眼,满脸疑惑地看着楚泽,道,“你说你要送咱礼物,结果却个人,而且他还污蔑咱害你?贤侄啊,你怕不是被谁利用了吧?”

    楚泽看着胡惟庸,胡惟庸也看着他。

    两人视线相交,互不退让。

    片刻后,楚泽忽地笑出声。

    “胡叔不愧是当丞相的,这心态,稳。”楚泽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胡惟庸:“过奖。”

    楚泽笑笑挥手。

    “本来呢,咱想着,要是胡叔说自己认得他,那咱就将人还给胡叔,咱之前不是有些小矛小盾的吗,咱呢就拿他来,讨好讨好胡叔,咱呢就将往事一笔勾销。可谁知道,胡叔竟然不认得。”楚泽说着,低下头闷闷地笑了两声。

    紧接着,他又道:“那行吧,既然胡叔不认得,那这礼咱也不送了。赵四,将这个污蔑胡叔的人送到大牢里去,好好审问审问,看看到底是谁在暗中指使他陷害胡叔的。对了,让牢里的兄弟们给的咱把他看紧了,如果出了事,就让他们一起陪葬,明白?”

    “老爷放心,咱办事,妥着呢。”赵四将人带也下去。

    胡惟庸的表情一如之前。

    至少在楚泽看来,是没什么不同的。

    所以他心态好,真不是楚泽瞎夸。

    人被带下去,戏再次开场。

    但胡惟庸已经没了看下去的兴致了。

    他随便找了由头,便告辞了。

    楚泽亲自将人送到门口,看着人登上马车远去。

    直到此时,朱樉才从府里走出来。

    为不影响楚泽发挥,朱樉虽然早早自后门闪了进来,但一直没在胡惟庸面前露面。

    直到胡惟庸离开。

    他看着消失在街角的马车,侧头问楚泽:“这法子能行吗?”

    他刚才是没过去,但也藏在屋子里,将刚才的情况看了个清楚分明。

    胡惟庸那神态,分明是没放在心上嘛。

    楚泽搞这一出,能有用?

    楚泽想到那人下去之后,胡惟庸的表情,笑得高深莫测。

    “谁说没用?这兔子不是已经上勾了吗?对了,那这你都交待清楚了有?”楚泽问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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