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这样一个绝色天香的女子,觉昌安不可能放过她,一见她肯定恨不得一天来个四五次,怎么可能还是处子。
难道,觉昌安最近已经不行,难以再举,不能深入?所以她虽然已行男女之事,却依然完璧如初?
要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不对,不对,不可能是这样。
一种莫名的未知和狐疑在他的心头油然而生,使他越发狂躁起来。
就在这时,阿珠回头对了笑了一下。
他顿时呆住了,大叫一声:“小倩,怎么是你?”
女子微笑着发出一声娇嗔:“人家都已经和你好了这么久了,才认出人家来么?你还一直叫人家小妖精呢?”
他顿时呆住了,再仔细看女子的面庞,不是小倩还能是谁?
怎么会这样?
可就在这时,女子又一次回过头来。他急忙定睛去看,这一回,竟然不再是小倩清丽的面庞,而是一具恐惧的骷髅头,甚是狰狞。
“啊!”他大为震撼,发出了无比惊惧的大喊。
再一看,那具骷髅竟然将嘴一咧,发出了如女子一般的笑声,两排牙齿剧烈地耸动着,还未等停下,竟然从嘴里喷出火来。
他大吃一惊,甚至来不及喊叫,拼命向后躲,试图躲开这团烈火的攻击。
可是,他发现躲开了也没用。因为就在他将脸摆向一侧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与她契合的傲物也起了火,而且火势很猛,一下就烧遍了自己的全身。
“啊!痛死我了!”他发出声嘶力竭的喊叫,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周围是漆黑一片,渐渐浮起了一些亮光,原来竟然做了一个梦,这会儿已经快天亮了。
他使劲捏了捏太阳穴,这才发现满脑门子都是汗,缓缓坐起身来,感觉到裤裆和后背也都湿透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梦啊!竟然如此感觉真实,如此倾魂蚀骨,如此……
他换了身衣服,木然站了一会儿,兀自在回味刚才的梦。
一直舒爽不已,竟然出现了最后如此诡异的场景,阿珠一下变成了小倩,最后竟然成为了骷髅。
这是什么寓义呢?
想了半天也没头绪,只能摇摇头,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寓义,这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
他披了件衣服出门,打算到外面平复一下心态。可是一想到刚才的蚀骨滋味,却始终宁静不下来。
不知不觉地,他竟然越走越远。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用不了多会儿,太阳就要出来了。如果快的话,明天就能够到达裂地绝谷,只要不出意外,自己就能顺利当上大首领。
到时候,与阿珠行男女欢爱之事就是理所应当的事实,而不再是触不可及的梦境了。
走了一会儿,他竟然发现自己来到了觉昌安中军大帐的附近,远远看见里面竟然亮着灯。他怎么起得这么早?又或者是一夜没睡?
看来他确实是老了!人一老,觉就少。一有心事,一夜无眠。
不管你有什么心事,总之你也就这几天活头了。
别看你英雄一世,最终也难逃被人扳倒的命运。
而且,你怎么也不会想到,你是被你自己的亲生儿子扳倒的。你更不会想到,你的亲生儿子在扳倒你以后,要不了一柱香的功夫,也得下地狱去陪你。
你们两父子,就等着在阴间再作父子吧。做一对苦命父子,眼睁睁看着我尽情享用你们的女人!
他得意地笑了笑,又看了一眼灯火通明大帐里映着的人影,转身离开了。
又兀自向前走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竟然又来到了努尔哈赤的营帐附近。
卫兵们见到是他,急忙行礼,并问要不要进去把少首领叫醒,他摆了摆手,示意我只是走走,不要惊醒他。
卫兵们会意,遂随他去。
他伸了一个懒腰,来到努尔哈赤营帐不远处停下,听到里面传来努尔哈赤如雷一般的鼾声。
他苦笑一声,这个野猪皮,心态倒是真好,睡这么死,比他的父亲强多了!
忽然,他听到了帐蓬里传来了野猪皮的几声喊叫:“老子现在可是大首领了,你们四个美女把老子侍候好了,比什么都强,哈哈哈……”
王杲当下就愣住了,他这是……
帐内喊叫的声音一下小了下去,鼾声又响了起来。
看来他这是在说梦话呢!
这小子,一定也是在做春梦无疑。
这个小王八蛋,老子做春梦只敢对阿珠一个人做。好嘛,他竟然起一下就上四个。
不弄死你,天理难容!
……
王杲还真是猜对了,此刻的努尔哈赤,正做得他的春秋大梦,四美合春。
就在无比得意的时候,这四位美人俏丽的面庞都变成了四具骷髅一样的脸,同样大叫着,却一下子从口里喷出火来。
“啊!”他吓坏了,大叫一声,急忙将身子向后退去。
可就在这时,这四具骷髅一样的脸一下子全散去了,继而化成一张有血有肉的脸。
再一看,这是位老者的脸,是那位世外高人,自己称为老师的张玉屏。
只见张玉屏瞪圆了眼睛,大声地向他咆哮:“说多少你都不听!如今你已经是行将就木之人,就在这儿等死吧!等你当了鬼,我再来祭你!”
努尔哈赤当然就傻了,急忙解释:“老师!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还没等他解释完,张玉屏的脸已经化成了一道清烟,瞬间消逝而去。
他再定睛一看,那四位绝美的汉家女子,也早已不见,哪里还有半点影子在。
他大喊一声,一下子醒了过来。
卫士长巴彦在帐外轻声呼唤着他:“少首领,您没事吧!”
他睁了睁眼,发现天色已经大亮,原来刚才竟然做了一个噩梦。
他愣了一会儿,向外答道:“我没事!刚才做了一个梦。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营帐没什么事吧?”
巴彦在外面答道:“现在已经过了卯时,营帐没什么事,只是早时二首领王杲来过,见您睡得沉,就没叫醒您!”
“哦?他来干什么?他说了什么?”他缓缓坐起身子,披上了衣服。
巴彦又答:“他没说什么,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嗯!”努尔哈赤穿上靴子,来到帐外,见太阳已经升起,深秋的天气分外凉爽。
顺着营帐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个卫士在站岗,哪有王杲的影子,想来他早就已经走了!
……
一个时辰后,王杲和努尔哈赤一同来到觉昌安的中军大帐。
王杲发现觉昌安的眼睛凹陷,满是血丝,不由得暗笑,看来这个老不死的确实一夜没睡,真是离死不远了。
努尔哈赤则没什么表情,脑子里兀自在想一早做的那个梦,却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索性不去管它,继续在父亲面前装老实孩子。
觉昌安看着这两个人,表情有些复杂,不过想过马上就能将他二人除去,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二弟,赤儿,咱们今天没什么大事,继续返程吧,明天顺地通过裂地绝谷之后,就很快能进入千山境内了!”
这二人,听到“裂地绝谷”几个字,心头都是一凛,却故作无事,答应一声:“是!谨遵大首领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