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者,奶也。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质若何?初夏新棉。
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态若何?秋波滟滟。
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
……
还真是难为王杲有心,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这首描写女子胸脯之词,写得真是惊艳至极。
小倩听了,羞得把头低了下去,狠狠拉上了衣服,把刚才被他强行拉开的肚兜系好,骂了一句:“你啊!亏妹妹还夸你有文采!你的文采就用在这上面啊!真是恬不知耻!”
王杲愣了,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不解地问她:“男欢女爱,还有什么恬不知耻的,就是表达出来就好!我这调解一下气氛,难道不好么?”
小倩心里明白,也不能太打击他,还得适当调动他的情绪,于是用手指在他脸上一戳:“你呀!就你这个厚脸皮!谁都说不过你!快赶上‘野猪皮’了。”
王杲一下笑了,厚着脸皮说:“我可比那个不争气的努尔哈赤强多了。你说我的诗恬不知耻,那你念首诗来听听!我听听怎么个好法?”
小倩愣了一会儿,拧不过他,只得轻启朱唇,念了一首。
待月西厢下,
迎风户半开。
拂墙花影动,
疑是玉人来。
王杲静静地听,继而跟着摇头晃脑起来,好象不光听懂了,还陶醉进了这首诗的意境里。
“这是谁写的?写得真好!”他抬起脑袋来问小倩。
小倩的脸顿时又红了,啐了他一口:“呸!要不是你刚才吟了那么一首诗,我连这首都不会念给你听呢。这首诗虽然含蓄,但已经算是禁书里的诗了,来自于王实甫的《西厢记》。”
王杲笑了,一把搂过她的肩头:“我说你们汉人啊!含而不露挺好,但是有时也太过了!明明是男欢女爱之事,非要遮遮掩掩地欲言又止。其实心里想得厉害,却要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就象你说的这个禁书《西厢记》,表面上你们都说它是禁书,不能看。可是,背地里都拼了命似的去读,只怕它流传得比不禁的书还要广吧!”
“你……”小倩手指着他的鼻子,本想斥责他,却又觉得他说的似乎有道理。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个意思吧。
二人交缠一处,他在最后大声叫喊着:“公主!啊!嫂嫂……”
“呜……呜……”他惊讶地发现,她竟然轻声抽泣了起来。
他轻轻把她翻过来,正面抱紧了她:“你怎么了?是刚才弄疼了你么?”
她摇摇头,抽泣的声音更大了:“我说你今日怎么和往日不一样,吃完午饭就要行欢。原来是因为我刚才提到了妹妹夸你有文采、懂礼数,你就兴致勃发!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把我当作了妹妹,抱着我的身体,脑子里却想的是妹妹?”
一下被她说中了心事,王杲吃了一惊,急忙捂住她的嘴:“这可不敢乱说,绝没有的事!”
她使劲捶打他的胸口:“你还狡辩!你刚才最后叫的是嫂嫂。我妹妹嫁给了你哥哥,你当然叫她嫂嫂!”
“我……”王杲不说话了,任由她捶打。
好象打累了,她才停了下来,却没有继续再闹,而是瞪着大眼睛看着他,问道:“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