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书房门被打开来。顾安然朝来人看去,又是一怔,来的正是唐晚清。
“你怎么在这儿?”唐晚清也是错愕至极,毫不客气的逼问她:“谁让你进来的?!”
“关你屁事!”顾安然翻了个白眼,上次这个女的陷害她的事她还没忘呢!
“你竟然这么对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唐晚清气的不轻,而且对顾安然也产生了一种浓浓的嫉妒。
她跟了傅斯宸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能接近那么多次,而且还在书房。
难道傅斯宸对她……不,不可能!唐晚清不太想相信。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顾安然用鼻子轻哼一下,她猜的出这个是傅斯宸的秘书,而且恐怕还是心心念念想上位的那种。
女人才会了解女人,唐晚清眼底的嫉恨她再熟悉不过了。
“不过是个野鸡罢了,得到几天宠爱就以为自己变凤凰了,也不擦擦镜子照照自己!”唐晚清口不择言,她根本不知道顾安然是怎么回事。
傅斯宸办这件事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那也比你强。”顾安然一脸傲娇的抬头斜了她一眼,呵呵冷笑两下。
“怕是有些人,脱光了在床上都引不起斯宸的感觉呢!瞅瞅你自己,怕连二两都没到吧?倒是穿衣服省很多布料呢!”
唐晚清被这顿讽刺骂的七荤八素,不由睁大了双眼。她第一次听到这种骂人的方式……简直了!
“你这个只会用身子上位的野鸡,滚!”她气的浑身发抖,上前就想对顾安然动手。
“你让谁滚?”一道冷峻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让唐晚清吓得身子一顿,慢慢的回转过来。
一个她最不想看到的人正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问你,你让谁滚?”傅斯宸不由眯起了双眸,眸中散发出一丝凶光。
唐晚清心里突突的打鼓,她跟了傅斯宸身边那么久,怎么会不明白这个意思?
这是要发火的前奏了……
“我……傅总,你……你怎么来了?”刚刚不是说让她回来取落下的文件吗?怎么还亲自赶回来了。
“我要是不回来,还看不到这场好戏呢。”傅斯宸意有所指,嘴角轻扯,露出一丝可怕的笑容。
他刚刚发现自己文件落下后,就让唐晚清去取。后来半途中发现还有个东西也没拿,索性便自己回来了。
没想到刚进门,就听到唐晚清骂人。他倒是没想到,唐晚清竟然会这样对薛以心。
这么说来,上次在酒店的时候,也是唐晚清先骂人的了?想到这,傅斯宸的眼眸又深了几分。
“傅总,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的那样!”唐晚清急的不行,心里头把顾安然咒了不知多少遍。
“唐晚清,你跟我那么多年,还不了解我的脾性?”傅斯宸冷冷的看着她,脸色暗沉。
想到自己上次可能冤枉了薛以心,他脸色更是一沉。
他看了眼不发一言的顾安然,心里莫名的有些愧疚。
“傅总,我……”唐晚清急红了眼,想解释,却再次被打断了。
“她是我妻子。”傅斯宸一句话把唐晚清震得七荤八素。
妻子?这……这怎么可能?
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一旁的顾安然,怎么会这样?
傅斯宸眯起眼眸,继续淡淡道:“除了我,没有人有资格说她。”
唐晚清太清楚傅斯宸的神色了,这个样子,看来真是把这个女人放在心底了。这怎么可以……傅夫人的位置,明明该是她的才对!
她恨得压根痒痒,指甲紧紧掐住手心,险些掐断。
“我……对不起。”在心底挣扎一番后,唐晚清迅速选择低头,面上真诚的向顾安然道歉。
顾安然撇了撇嘴,别以为她是傻子,看不出这人眼底的恨意。她敢打赌,如果有机会,这人肯定直接拿高跟鞋戳死自己了!
“滚!”傅斯宸冷冷丢下一句,朝顾安然走去。
唐晚清脸色刷的变得惨白。
她委屈的抬起头,简直要哭了出来,一双泫然欲泣的眸子看起来好不惹人心疼,就连顾安然身为一个女人都有些忍不住怜惜了。
傅斯宸却像个石头一样,不为所动,就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唐晚清看他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只好屈辱的趴下来,滚了出去。
顾安然忍不住睁大双眼,还真的滚了!
她心底有些复杂的看向傅斯宸,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你怎么……”
傅斯宸毫不在意的拉开抽屉,将自己要拿的东西找出来,淡淡道:“我的人,只能我来欺负。”
“哦。”顾安然咬了咬下唇,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还有你,别再给我甩大小姐脾气。”傅斯宸清清冷冷的看着她,微凉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带起她心底的颤意。
“我虽然没看到前面,但也能猜得出。唐晚清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能骂出那种话,你也功不可没。”
合着还是她有错了?
顾安然被这话气的够呛,一巴掌将傅斯宸的手打了下去,怒气冲冲的朝他道:“你只会怀疑我!你什么时候信过我?”
傅斯宸薄唇紧抿,脸色变的铁青,眼中满是对顾安然的失望。
他怎么就不信她了?要不是他护着,唐晚清会那么狼狈?
看着她气呼呼的眼神,他心里也恼怒起来,她还是跟四年前一样,还是这么不知好歹!
他讥讽道:“薛以心,你看清楚,现在不是四年前了!”
顾安然也被气的不行,气急败坏的脱口而出:“别再给我提四年前,我不再是四年前的我了!”
傅斯宸剑眉紧锁,眼中越发的不快:“你和四年前,还是没什么区别。”
他不欲多说,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脚下顿了顿,头也没回,又丢下了一句话。
“你现在已经不是薛家大小姐了,做事过过脑子。”说罢,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顾安然恨不得想去掐死他,但还是忍了下来。为了薛家,为了弟弟和养父,她根本做不了什么。
傅斯宸站在窗边,冷冷皱眉,心里隐约腾起一股疑惑,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种奇怪的感觉从再次和薛以心相逢他就已经存在心底了,只不过一直被他忽略了,直到刚刚他才真正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