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中唯一的一扇窗子敞开着,夜晚微风吹过,吹走了白天的燥热。
沉闷的声音顿了顿,发出了“咯咯”的声音:“没有想到,这地球的天气还真是舒爽啊……”
陈风没有搭理他,依旧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你手上的那枚戒指,是由你的灵魂和我做的交易……”
话刚说完,陈风猛地睁开了眼睛。暗黑的屋子里,陈风看到记忆的洪水一下子涌了过来。
从山崖落下,进医院,老村长留下的眼泪……
陈风抚摸着戒指,周围依旧万籁俱寂。透过窗子,陈风看到了远处大山中一条黑色的狗,冲着月亮嚎叫。
突然间,一只血红的眸子映入了陈风的眼睛,吓得陈风感觉收回了目光。
陈风下意识地一摸戒指,只觉得在自己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颗奇怪种子。
这种子散着淡淡微光,种子通透如水。每次摸一下戒指,凝神就能清楚的看见。
种子之上,出现了一本古籍。还是竹简。陈风清楚地看清上面总共有三个大类,分为:功法、医学和杂学。
虽然上面字都是陈风从来没有见过的字体,但是只要扫过一眼,就知道写的是什么。
功法下记载的是一套类似于形意拳的打法,和一套吐纳之术。
而医学下面,记载的多是中医基础理论性的内容。记载一些药物的疗效,以及陈风从来没有见过的草药名字,还有图片。
最后的杂学,包含就多了去了。什么琴棋书画,各类戏法。说白了就是一些修身养性之道。
每一类功法都一样,只有小部分的基础,剩下的到是什么也看不到了。这不由让陈风有点摸不着头脑。种子依旧是种子,没有任何变化。
就刚才小小一会,陈风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小有变化。即使黑夜中,所见之处,比常人多好几倍。听力也上了一个台阶。
陈风模仿了一下古籍中记载的吐纳之术,几个呼吸过后,陈风觉得提神醒脑。似乎吐出了体内不少的污浊之气。
陈风又看了看后面的形意拳,发现只有一个。就是模仿老虎。虎形拳。
双脚抓地,背部微弓并昂,形如猛虎。身躯起伏时,霸气十足。仅仅是持续了几下,陈风已经觉得汗水湿透了衣服。只有一式,练起来怎么这么难。
“哥,你干嘛呢?”樱桃从里屋出来,看到陈风像似抽风的样子。不禁走进摸了摸陈风的额头。“还以为你发烧好糊涂了呢……”
陈风表情十分尴尬,捏了一下樱桃的鼻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觉?”
“喝口水这就睡了。你这动作,真是比我们的校长带着我们做广播体操还丑!”樱桃说道这“哈哈”大笑了起来。
说罢,樱桃不给陈风任何反驳的机会,径直走进了里屋。
听见樱桃这么嘲讽自己,陈风也索性不再练习,但是经过刚才的吐纳练习,陈风到是觉得没有丝毫困意。也只好坐在椅子上接着练习吐纳之术。
又是一个早晨,天还没有大亮。东方才开始发白,黑色的天空渐渐在褪色,空气里还充满着夜的香气,陈风早就来到了村口,准备搭乘一辆进县城卖菜的电动小三轮。
经过一晚上的吐纳,陈风觉得身体无比轻松,虽然一夜未眠,但是也没有丝毫困意。
果然,不出一会,同村的赵二就开着个破旧的小三轮,从村口出来。
看见陈风正站在村口张望。赵二感觉不对,马上调头往村里面开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陈风几大步就追上了这个已经快要老掉牙的小三轮,往车斗子上一跳,一把夺过了赵二的帽子,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大风哥,你说你这……”赵二看上去有些不情愿,吞吞吐吐说不出什么。
村里人都知道陈风就是个村里的小无赖,有次陈风偷了十里八乡最丑的一个翠花的内衣,丢到了村里王胜利的屋子里。王胜利本来就是个妻管严,这一下真是在村里闹了场好戏。
王胜利三天都没有进家门,更可气的是翠花还缠上了王胜利。
陈风把赵二的帽子扣到脸前:“我说赵哥,我要进县里去。你就行个好。成不?”
赵二摇了摇头,只好拉着陈风往县里走。赵二也不敢得罪陈风,生怕他做出个什么丧心病狂的“好事”。辛苦了大半辈子才讨到个老婆,过了几天老婆和热炕头的好日子,别再被陈风给搅和了。
于是乎,半道上坡,车上不去,赵二下来推。半路上羊挡路了,赵二下来赶。
陈风就扣着赵二的草帽,眯眯眼,斜靠在车斗子上,假装什么都看不见。一幅天塌下来都不关我事的模样。
气的赵二牙根痒痒,几次都想把陈风拉下车去。
一路上的折磨,赵二兼推车带开车,终于到了县里。
“大风哥,这地方到了。我还要赶着去占个好位置。咱们也别见面了啊。”
陈风跳下车,刚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把草帽拿下来一把扣到赵二的头上。
一回头发现赵二开着那破旧的小三轮就没了影子。
“跑得真快。”陈风自言自语了一句,又把帽子放在了自己的头上。
穿过几条街,陈风看到前面有一小撮人,本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就凑了过去。
发现中间横躺着一个微胖的中年人。身边还有几个夹包的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陈风听见其中的一个说:“咱们把他抬医院去吧,也就转个弯到了。”
几人都点头,正准备上手。陈风凑了过去,“慢着!”陈风一直手搭在了倒地中年人的脉搏上,摇了摇头。
“大家不要乱动,这是脑溢血。快打120吧,还有的救。”陈风站起来,拿下草帽很随意地扇了扇。
这时其中一个人不乐意了:“嘿,哪来的毛头小子?怎么还想让我们给你点看病钱?”
阵风看着说话的人,皱了皱眉。“你知道吗?再不打120,他可能有生命危险。”
“危险个屁,我看你才有危险。”
陈风冷笑了一下:“最近夫妻是不是不和谐啊?走两步就喘?你有病!”
听到这,旁边有几个人都已经捂着嘴小声地笑了起来。
“你……你瞎说什么,我有病?那你说说看,我有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