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冷冷地看着他:“你爹乃是巫族始祖之一,为何非要自甘堕落跑去当什么天神,然后与我们巫族为敌。”
鼓舔了舔分叉的舌头,脸上闪过一丝轻蔑之色:“什么叫自甘堕落,我血脉高贵,根本不需要主动去追求什么,天庭便敕封我为天神了,你别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
说着又笑了起来:“对了,听说这些年你为巫族干了很多大事,在族中声名鹊起,结果也没见天庭敕封你一官半职啊,说起来恐怕差距就在于你没有我这样一个好爹吧。”
鼓手拍了拍胸口,捂着嘴一脸“歉意”地说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你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啊。”
嘴上虽然说不好意思,但语气中半分歉意没有,只有浓浓的讥讽之意。
羿勃然大怒:“找死!”
他直接一拳朝对方轰了过去。
结果刚飞到一半,一条粗壮的蛇尾将他卷了起来,直接举到了身前。
鼓冷冷地盯着在蛇尾中拼命挣扎的羿:“你这种巫族后起之秀,哪知我们高贵血脉的底蕴,竟然还敢跟我斗,今天就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说话间他的蛇躯开始渐渐收紧,将羿的身体缠得咯咯作响,浑身青筋暴起。
只听得羿大吼一声,浑身开始急速膨胀,很快变成了一个身高百丈的巨人。
鼓再也缠不住他,不得不松开蛇身,躲避到一旁。
“嘶!”
鼓面子有些挂不住,身体也开始膨胀,很快一条远比后世祖安见到地巨龙还要大的巨蛇直立而起,粗壮的身子犹如一座小山一般。
羿也没有停歇,整个身体依然在长,很快高逾千丈。
双方这样死死盯着彼此,然后也不知道谁先动,双方同时大吼一声,撞到了一起。
剧烈的尘埃与轰隆声让跑到远方的祖安一行人都心头发慌,回过头去,正好看到羿那庞大的身躯正和一条通天巨蟒缠斗着。
所过之处,别说他们一开始所处的那片树林,就是旁边很多山头都犹如豆腐渣一般轰然倒塌。
人鱼女王看得脸色苍白:“这些上古天神级别的战斗力真是让人震撼。”
之前妖魔世界入侵,那些妖魔强得让人绝望。
但现在和这个世界的那些存在比起来,完全就如同小打小闹一般了。
“也不知道羿兄能不能成功脱身。”看到鼓那巨大的蛇身渐渐开始缠绕在那巨人的脖子上了,祖安不禁有些担忧。
说起来羿也是为了帮助自己才卷进这件事的,若是因此出事,他的心又哪里过意得去。
“放心吧,他的实力很强的,之前和你比试的时候隐藏了实力。”御门倍晴安慰道,同时望向远处那个被绞脖的巨人神色莫名。
“希望如此。”
祖安的话音刚落,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现在竟然还有空担心别人,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只见一个巨大的雕鸮身影挡在了前面。
祖安松开两女的手,神色平静地看着对方:“你真的认为我们怕你么?”
之前他一直忌惮的是那个鼓而已,这个钦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
对方那平静淡漠的眼神让钦心中莫名一跳,心想这家伙未免太镇定了吧,难不成他真的能打赢我?
他急忙摇头驱散了这个荒谬的念头:“虚张声势没有用,刚刚得到大人的指示,你只有死,不过你身边这两位美人儿,大人倒是可以留她们一命。”
感受到对方那淫-邪的眼神,御门倍晴听到后神色一冷,直接祭出了北帝伏魔箓,很快天空中金色的云气开始翻滚,紧接着两个金甲武士从云层中显现出来。
看到这一幕,钦不禁脸色一变:“你竟然能驱使天兵天将?这怎么可能!”
他急忙挥舞翅膀,想要闪避,可惜那两个金甲武士已经从云层中探下手来,动作看着很笨拙,但速度却奇快,几乎是下一秒救按住了钦的一对翅膀。
钦疯狂挣扎了起来,但整个身体却始终挣脱不开两个金甲武士的大手。
看到这一幕,莫说是人鱼女王,就是祖安都惊呆了。
什么情况,令儿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关键是那那两个金甲武士展现出的威压,连他都有种渺小感。
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北帝伏魔箓啊,但从没见过有这么大的威力。
御门倍晴这才注意到了两人震惊的反应,急忙装出满脸吃力地说道:“快,我支持不住了。”
果不其然,此时那两尊金甲武士的虚影似乎开始皲裂起来,那只怪鸟随时都要挣脱出来。
一道道音符从人鱼女王手中的琴散开,祖安只觉得整个人充满了各种祝福。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施展碎星玄印,十倍攻击!
手中的泰阿剑化作一道璀璨的剑光朝正前方的钦劈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钦并没有慌乱,反倒脸上有些讥讽之意:“区区凡人,也想伤到我?”
说话间身上再次浮现出黑白红三色神光,只要这神光在,对方的剑气再厉害,也无法加诸他的本体。
祖安似乎早有所料,已经提前施展了饕餮吞天诀,钦的周身仿佛出现了一个看不见的黑洞,那三色神光尽数被黑洞吞没。
“这……这怎么可能!”
钦终于慌了,惊骇欲绝地叫了起来。
只可惜已经晚了,璀璨的剑光划过,哪怕他天神的身体也扛不住,整个人直接被劈成了两半。
两半边身体甚至还试图重新合拢起来,但那璀璨的剑光中包含着无数毁灭的剑气,最终他的身体在无数剑气的冲刷下彻底化作了尘埃,随风而逝。
祖安一愣,因为他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元气从天地间涌向了自己。
原本经验条在79级已经圆满很久了,可惜之前不管他的元气如何增长,始终无法冲破80级那道坎,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禁制在那里一般。
这次从来没见过的庞大元气涌入,另外好像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到了他身上,终于感觉到那一层无形的禁制似乎要破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