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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文学 > 秦时明月之魅舞天央 > 第九十四章 往事如昔

第九十四章 往事如昔

但也不禁有些担忧,如果天明知道了当年的那件事还会如此吗?这些人虽然都也开始怀疑当年自己的猜测是否有错,但是有一个事实却败在了眼前,让他们不得不承认,盖聂和荆轲的死绝对有关,至少,盖聂没有救荆轲。

    至于,荆轲到第四与何人之手,却成了以一个谜团。

    当初这些人也曾怀疑过卫庄,只是当年的卫庄却未必有这个实力,二是,也没有任何理由,卫庄也是最近才和嬴政合作的。

    又包括嬴政为何能躲得过荆轲的五步绝杀,这也是一个迷,就算是盖聂和卫庄此等高手,都未必能保证在五步绝杀之下好不受伤,但当年的嬴政确实没受任何伤?是有人救了嬴政?还是说嬴政是一个深藏不漏的主?毕竟,当年也有不少高手曾道:“嬴政不可能不会武功?”更何况剑谱上排名第一的问天就在咸阳宫内,难道嬴政是用它做摆设?

    而对着最怀疑最不解的,不是被人,却是盖聂,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这第一侍卫似乎一点也不了解哪位‘主子’,虽说当年做嬴政的护卫是呈了她的情,但嬴政身上确实也有很多谜团。

    直到如今,想起九年前,盖聂仍是疑惑不解嬴政的一句:“你来了?因为我没死,所以你来了!只是这一次,你不知道,我是否还会赢?”莫非,他们认识?

    嬴政怎么会和荆轲认识,因为郦姬?但当年劫走郦姬之时,荆轲并不在啊!而嬴政又从露过过面。

    不过这个猜想很慌缪,但却很可能是真的,

    因为荆轲和嬴政的对话很诡异,诡异的令人窒息。盖聂接连现在想起,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不禁怀疑,荆轲当年答应燕丹,刺杀嬴政,目的是否真的有那么简单?

    【九年前】

    “燕国使臣上殿!”

    明亮的大殿上,除了赞礼官洪亮的声音,竟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跟随荆轲在后的秦舞阳在这种杀气肃穆的氛围中,不由低下了头,两腿竟微微颤抖起来。但荆轲依旧面色如常,步伐都未从乱过半分。

    在大殿正中的青玉案后,一个头戴黑色平天冠,身着黑袍之人,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荆轲。他的身形并不高大,但相貌阴鸷,不怒自威,目光尖锐冷酷,仿佛拥有一种透视人心的可怕魔力,他正是嬴政,相交起现在,盖聂觉得,嬴政的外貌,仍旧没有什么变化,比起穆阿房的永葆青春,也就未必差的了多少,即便自己托那几滴血的原因衰老正常人要慢一些。

    荆轲暗暗吸了口气,但怎么看却都像在笑,因为盖聂并未觉得荆轲有丝毫的紧张,这种感觉很怪异,如果不是盖聂早就知道这次计划,恐怕也不会觉得有丝毫问题,想要骗过别人,首先要先骗过自己!

    荆轲看了一眼那个那个令六国公卿、乃至天下百姓闻之色变的秦国大王——嬴政,嘴角竟渐渐勾起了一抹微笑,又释然,有莫名,还有些自嘲的跃跃欲试。

    荆轲双手高举督亢地图,俯伏在地,朗声道:“荆轲奉燕王和太子之命,特来朝晋秦国大王,并奉上燕国特备的礼物!”

    嬴政微微一笑,眉头稍挑,看着殿下的男子道:“哦,是何礼物?”

    “燕国督亢的地图和樊于期的人头。”

    嬴政点头道:手指轻点,熟悉他的人都明白,他这是在想事情,或是在做什么思想挣扎:“嗯,那么太子丹想从寡人这里得到些什么?”

    荆轲抬头正看到了嬴政轻点的手,眼里微微有了一丝动容,但随即便道:“燕王和太子殿下只想和秦国结为兄弟之邦,并无他图。”

    嬴政微微一笑,在他笑容的背后,却透着难言的冷酷,或者还有些其他什么。嬴政语气低沉,一字一字道:“寡人知道,太子丹派你前来的目的,并非如此简单。”

    荆轲沉默片刻,忽然缓缓展开手中的督亢地图,道:“大王所虑极是,太子殿下派我前来,确实另有用意。这用意就是以督亢之地换取燕国一年的平安,太子殿下将联合四国,共谋伐秦。”

    嬴政冷笑道:“果然不出寡人所料……”他端坐不动,双目电光隐隐,冷冷凝视着接近自己的荆轲,没人能明白他此时心里心里的想法。

    他话音未落,随着荆轲逐渐展开的地图,一柄精光耀目的匕首赫然呈现。

    图穷匕见!

    荆轲匕首在手,再无半分忧郁,厉啸一声,身形飞掠如箭,直扑二十步外的秦王。他全身的精气血脉,几乎都凝聚在手中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上。

    正是五步绝杀。

    此刻盖聂就站在殿外,他明白荆轲只有一次机会,只有这一次机会,否则自己就要出手了。荆轲的五步绝杀,从未失手过,但此刻盖聂确实有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便是荆轲不会成功。

    嬴政的剑并未出鞘,不知道是因为惧怕和慌张没有拔出宝剑,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荆轲一搏未中,匕首仅割下了嬴政的一片衣袖。

    一击一出,盖聂必须出手,否则就连天明他都无法带出,至少现在,他不能让嬴政怀疑他这个第一侍卫。

    “盖侍卫,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嬴政喝了一声,但此时已离开王座,绕着龙柱疾行。

    荆轲,越步追赶那龙柱非常庞大,足有三人合抱之粗大,荆轲一时无法得手。

    此时,大殿之上,秦国群臣个个愕然。围上来的侍卫们无法靠近荆轲,只能大声叫喊:“请大王拔剑!请大王拔剑!”

    荆轲大喝一声,用尽全身之力,将手中的匕首掷向嬴政面门。他这一击,竭尽了全身功力,更挟以“惊天十八剑”中威力最大的一招“游龙穿凤”,威力惊人。

    嬴政看了一眼那匕首即将刺中他的面门的匕首,银光一闪,没有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道银光不偏不倚,正击中荆轲的匕首。于是,荆轲的匕首受力而飞向另一边,没入嬴政身边的柱子。

    盖聂也深知自己不出手不行了,而嬴政的话也像是泼了自己一盆凉水,难道嬴政一早就知道自己也有参与此事?但为什么……

    所以盖聂出手了,盖聂出手,荆轲必受伤,而其他侍卫也已经上殿,他们一齐上前围住了荆轲,众卫士剑戈齐下,顷刻之间,荆轲身上皆是创口,血流如注。

    而一旁吓得瘫软在地的秦舞阳,已被一拥而上的秦国卫士斩为肉酱。

    可是荆轲却未倒下,他高大健硕的身形依然如山挺立。

    鲜血染红了森严的黑色殿堂,仿若修罗地狱。

    染红的殿堂外,苍穹依旧蔚蓝,风轻云淡,仿佛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宫外的人,也不会知道,刚刚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历史的事。

    而真正另盖聂诧异的便是他们接下来的对话,在场上的大部分大臣和侍卫已经离开大殿,大殿上剩的人不多,仅有几个,却都是嬴政的心腹,除了盖聂这个变量。

    “嬴政,为什么?”荆轲冷笑出声,冷眼看着嬴政。

    嬴政并没出声,但嘴唇微动,就连盖聂都不能听到嬴政说的是什么。

    那句话显然是说给荆轲听得,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荆轲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大孔一声:“懦夫,有本事你就自己杀了我。”

    嬴政并没有回答荆轲的话,而是道:“你来了?因为我没死,所以你来了!只是这一次,你不知道,我是否还会赢?”

    “哈哈,哈哈哈”荆轲大笑,血不断涌出,他却恍然未觉:“从踏进这里的第一步,我就知道结果,但我就是不服,从来就不服。”

    “太医。”嬴政皱了皱眉,看着不断流着鲜血的荆轲。

    “不必了,我死,是你最愿意看到的结果不是吗?”荆轲冷笑一声:“虚伪!高高在上的王,你又何必浪费演技在我面前,这么多年,你不累吗?”

    “你还是心存怨恨。也是,不然又怎么会选择这种方式。”嬴政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荆轲:“有的时候,活着才能办更多的事情。”

    “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可以安慰一个人受伤的心灵,也可以炽热一个人潜藏的恨意。”嬴政看着缓缓的看着荆轲,盖聂不知,嬴政是否是回忆起了当年在邯郸城里所受过的屈辱与磨难,似乎也唯有那段记忆才能让这个帝王变得如此。

    “是不是我们看中的东西,你都要抢走?”

    “东西,只有我在自己手中,才会感觉是自己的,这江山也不例外。”嬴政伸出一只手掌,渐渐握成了拳。

    “那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哈哈哈哈哈,嬴政,不,是秦王,看着吧!总有一天你会在后悔中死去。”

    嬴政并没有动怒,甚至没有说一句话,许久才哈哈大笑起来:“不错,哈哈哈哈,孤家寡人,孤家寡人啊!”

    嬴政一边哈哈大笑起来,一边说道:“

    多少年,繁华空归一场。多少恨,起伏化作尘沙。

    多少人,来去相顾陌路,除了她,再无牵挂。

    舍舍舍,赢了天下却负了她,便舍!

    罢罢罢,颠覆了这四方云土,也罢!

    举案齐眉,相濡以沫,作沙,成梦成空成幻,曾记否?更何奈?

    铁骑山河,牢不可破,气吞如虎,戎装素裹,如今我已剑指天涯。

    到头来,依旧似水横波,成败成空。只待从头,再还恩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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